刘府一事,木高峰已经被吓破了胆。
好不容易趁乱逃出来,他已经不再想搭理中原事物,哪怕是那余矮子一心想要谋夺的辟邪剑法,他现在也不敢再打丝毫主意。
现在的他,只想离华山,也离那林远远远的。
可他想走,却被人给堵住了。
“丁勉,驼子我和你们嵩山派无冤无仇,你们这是想要赶尽杀绝?”
丁勉骑在马上,居高临下,气势威压而下,冷笑道:“木先生你不但与我嵩山无仇无怨,更是替我们道明了有林远这样一个高手存在,当是对我嵩山有恩才对。”
木高峰眼神凌利,扫过木高峰身后的陆柏,以及一众嵩山弟子,脸色越发难堪,“说得好听,既然是有恩,那你这位托塔手是想请驼子吃酒不成?”
“那倒不是,只是觉得这恩情太小了,不若请木先生再帮一个忙,如何?”丁勉笑道。
木高峰也是个聪明人,瞬间就猜到了丁勉的心思,嘿嘿怪笑道:“好一个五岳剑派,这是看别人家有个好弟子眼红,是准备出手弄死别人?”
陆柏脸色一寒,“木高峰,少特么的阴阳怪气。老子就问你,愿不愿与老子一起围杀那林远,若是不愿,就乖乖的回你的漠北,再等那林远那小子杀上你的老巢吧!”
丁勉一摆手道:“陆师弟,不必如此急躁。木先生好歹也是一流高手,此次请木先生出手,当有礼貌才行。”
陆柏道了一声是,但看向木高峰的眼神依然十分不善,更充斥着鄙夷与不屑。
这木高峰是一流好手不假,但却是垫底的那种。
连天门道人都打不过,自然不会被丁勉、陆柏他们放在眼里,可现在他们也是没办法。
林远与岳不群分道而行,正是他们出手袭杀好的机会。
否则,若是让林远回了华山,想要再铲除这样一个大威胁,怕是就难以找到机会了。
可就算机会难得,在与林远切磋之后,丁勉也深知林远的实力。
如果没有三个以上的一流高手围杀,就算能击败林远。
可若是林远一心要走,他们也没办法将之留下来,反倒是图生祸患。
‘都怪那不知名的高手,居然将费彬师弟击杀,否则我们哪里要来说服木高峰参战?’
想到之前寻找到费彬尸体时的场景,丁勉的脸色就冷得可怕。
那伤口,看不出是什么人动的手。
但在这衡山城边,哪怕是偷袭,能一招击杀费彬的人,却已经不言而言。
衡山掌门,莫大!
‘掌门师兄果然是对的,这五岳剑派说是同盟,但却各自分散,实在不堪一用,又何谈与那日月神教争锋,更是压过少林武当?可恨,该杀!’
感受着丁勉身上的杀气,木高峰顿时心头一凛,心中暗暗叫苦:‘围杀林远?我倒是愿意,可那该死的天门击伤了我,现在的实力只能发挥二流境界……好在这丁勉与陆柏没有看出来,否则我现在怕是危矣。不行,暂时答应下来,若是时机不对,再找机会逃走。’
作为逃跑专家,木高峰对身为一流高手却要逃跑一事,没有丝毫的惭愧。
人啊,总是要活着才有希望。
“哈哈!驼子我也看那林远很不爽了,既然二位大侠愿意出手,那驼子自当尾附!”
丁勉这才笑道:“如此便好,请木先生一起吧,正好我得到消息,那林远已经与岳不群等人分开,自己带着岳不群的女儿上路,我等便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等着。木先生,为表诚意,我与陆柏师弟先行对林远动手,就劳烦木先生,将那岳不群的女儿击杀,再来与我等一起围杀林远,免得他逃跑,如何?”
诚意?
怕不是你们表诚意,而是让爷爷我表诚意吧,还让爷爷先杀了岳灵珊,这是让爷爷再也没有退路,更是如同那些依附你嵩山的狗腿子一般,成为你们的工具吗?
木高峰心中冷笑,可现在也是骑虎难下,只得应诺。
至于杀不杀岳灵珊,到时候再说吧。
他现在虽然只能发挥二流武者的实力,但要对付岳不群那从未在江湖上展露头脚的女儿,却是没有丝毫担忧。
总不可能,这小姑娘跟林远一样,也是个一流高手吧?
真当一流高手那般不值钱吗?
……
官道之上,一前一后两匹马并肩同行。
岳灵珊骑在那追风身上,时不时瞪向林远一眼,似乎林远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一般。
林远却是毫无所觉。
为了照顾这姑娘,他都把那汗血宝马让出来了,自己骑了一匹随意买的马匹,还要他怎么样?
现在的官道之上,也并非十分太平。
好在临近大城,又或者是大门大派势力范围,那些山匪水匪之流也会有所收敛。
在这江湖之中,招惹了官府不可怕,招惹了江湖大派,那才是取死之道!
骑马走了些时辰,在路过一片密林边时,林远却是一勒马缰,顺便也止住了岳灵珊前进的势头。
只是还不待林远说话,一道剑光便从密林中升起,直冲岳灵珊而来。
林远脸色一沉,正要出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