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北笑道:“听闻沈郎中医术了,我身上有些不适,想要劳烦沈郎中帮着瞧瞧。”
沈糯忍不住笑的眼眸弯弯,她道:“劳烦殿下过来坐着吧。”
裴叙北脱去厚氅搁在旁边的架子上,过去沈糯面前的长凳上坐下。
他坐姿端正,脊背挺直,一双长腿分开。
沈糯笑盈盈的望着他,他清瘦了些,下颚线分明,正低着头温柔的望着她。
沈糯笑道:“殿下伸手吧。”
裴叙北听话的伸出手臂,她纤细修长的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感受着他的心跳和经脉的跳动。
沈糯殿下把脉时也极认,殿下脉象强健,并不大碍。
沈糯随便说了个轻微些的症状,然后殿下开了个『药』方。
趁着阿糯写『药』方时,裴叙北低声说,“我先进宫回复皇命,晚上时候我们过去百年酒楼吃饭,阿糯可愿意。”
沈糯抬眸,朝他眨眨眼,同样小声说,“那我晚上等殿下过来。”
回春堂平日都比较晚的。
拿到『药』房后,裴叙北又披上厚氅,进宫复命。
…………
很快,裴叙北进了宫,在御书房见到小皇帝。
这会儿没有外人,小皇帝见到舅舅回,立刻扑了过去,趴在裴叙北身上不愿起来。
裴叙北把小伙抱过去榻上,这同他讲述徽州之,盐商与官员贪污之案。
徽州之时间虽长,彻底根除了徽州的盐霸,也把背地里同盐霸勾结的官员们一网尽。
光是抄那些盐商跟贪官的里,就抵上现在两个国库的财务。
国库充盈,边城将士们的待遇也都能好起来了。
而且之前的盐税因着高价,宫里反倒没受到多少盐税。
其实都是那边的百姓在承担着这些高价盐巴,现在盐霸铲除,徽州那边的老百姓日子也能好上不少,之前那边的百姓被高昂的盐价『逼』迫的都快吃不起盐巴了,现在盐价正常,以后上交国库的盐税也会比往年多上很多。
安安听闻摄政王这番言语,心中甚是激动,“舅舅此,又为大凉百姓谋下一件福事。”
裴叙北『揉』了『揉』安安的脑袋,说道:“盐商之事,似同梁王也有些联,没寻到证据,我已经派暗卫盯着他了。”
梁王是太皇太后的亲生儿子,这些年虽一直都在封地上,小动作也是不断,只是都没切确的证据。
徽州盐商这些年贪污不少,其实从那些盐商还有官员中抄出来的数目还是对不上,少了一大半,至于这一大半的去向,那些官员跟盐商也都说不清楚,可见背后还是有其他人。
裴叙北怀疑同梁王有,只是中间肯有其他人经手,毕竟他严刑『逼』供都没问出,他也派人去暗中调查梁王了。
安安听闻这话,小眉头紧锁着。
要是梁王所为,太皇太后恐怕也不会无辜的。
安安又跟舅舅说了会儿贴己话。
裴叙北就告诉外甥,“此案待臣回去会写明,明日一早早朝时会上折子皇上,一会儿臣就先回府了。”
安安忍不住说,“舅舅陪我用过晚膳再回吧。”
裴叙北轻笑了声,“已经同阿糯约好,晚上陪她去百年酒楼吃完饭,等明日我在进宫陪安安可好?”
一听舅舅跟阿糯姐姐有约,小伙也就不再纠结,还道:“那晚上舅舅帮我跟阿糯姐姐问声好。”
他喊阿糯喊姐姐习惯了,总是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