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平日里还在寻商铺,准备再开个专门接待男客的养生堂,地段倒不是很重要,大小比较重要,商铺则必须跟南街养生堂差不多大小。
就这样寻了两日,还是江栋跑来找,“沈东家,西街有个酒楼准备卖掉,知晓沈东家想买商铺,我一直让人帮忙盯着在。”
江栋一直很感激沈糯阻止他差点江家人都给毒死的事情。
因为进宫做证,他中术想要毒死家里人的事情也已经传开,有说他怜,也有说他狼心狗肺太狠毒,连自己亲爹亲祖父祖母都要毒死,江父更是他臭骂一顿,还说从来没养过他这个儿子,让他滚出江家。
母亲也终愿意跟父亲和离了。
和离时,江父还想李婶身上所有的银钱都要走,但这次李婶非常硬气,一文银钱都没给,在养生堂的月例,之前每个月给家里一两银子的嚼用,剩余的都存着在,其实也就剩个十两银子,就这十两银子,还被江父跟江老婆子惦记着。
江栋那时候也在场,听闻江父连这点银子都惦记着,他死死的瞪着江父。
江父许是害怕了,也没在纠缠这银子,跟李婶和离了。
和离后,李婶在北街租了个小院子,一个月五百文钱的月租,就带着自己的东西跟江栋搬去了北街。
北街那边的房子最是便宜,距离南街有远,但能省钱,李婶宁愿多走路。
要不是沈糯,江栋很清楚,他跟母亲恐怕都完了。
所以一直很感激沈糯,知晓沈糯准备再开一家养生堂要买商铺时,他就开始四处打探。
他自己也有人脉,在周围收了不少小弟,他在这小弟中还挺有威严的。
这小弟都是附近的孤儿或者乞丐。
现在他带着这人夜里出去抓鳝鱼和蜈蚣,一个月能赚个一二两的银子,大家都很信服他,喊他一声江哥。
他让这小弟帮他留意着哪有五六层高的商铺出售。
还真他打听出来了。
西街有个五层高的酒楼打算卖掉,不过现在还没挂牌子,没人知晓,还是有个小弟正认识那酒楼的掌柜,掌柜无意透『露』出来的,说是东家年纪大了,不想继续干了,想回老家去。
沈糯一听,也有心动。
那个酒楼过,跟养生堂差不多大小,用来改成养生堂就挺不错的。
还在西街,地段很不错。
西街的铺子比南街要贵上不少的。
当初这铺子大千两银子拿下,西街那酒楼至少需要二万两银子。
二万两银子,自然是有的,养生堂开了快有十个月,也有大万两银子的盈利了。
这酒楼,要是挂牌说要出售,肯定很多人盯着的。
江栋偷偷告诉沈糯,“沈东家,其实这酒楼的东家之所以想卖掉酒楼,还是有隐情的。”
沈糯问道:“什么隐情?”
沈糯说完,还让小玉从后厨端了碗凉茶出来。
最近秋老虎,日里天气很热,回春堂门又正对着太阳,更是燥热,平日来回春堂看病的客人不少,沈糯有时候还会送碗凉茶让大家解解渴。
“喝了凉茶慢慢说。”
江栋接过茶碗,凉茶一饮而尽,身体的燥热立刻就散开了,他微叹一声才低声说,“这酒楼东家平日里就跟妻子住在酒楼里,其实他们不是京城本地人,十来年前来到京城的,他们来京城是为了寻自己的孩子,十年前夫妻二人是江南人,在江南做生意,孩子被拍花子的给拐了去,自此夫妻二人哪里还有心情做生意,一直寻子,打听到能孩子被拐卖到京城附近,就带着全部家当来了京城。”
“来到京城后,夫妻二人一直都在寻自己孩子,也一直没打听到孩子的着落,后来夫妻二人合计着,这样坐吃山空也不成,不然后面连寻子的盘缠都没,所以夫妻二人用最后身家买下这个大铺子,东家是个厨子,就开了酒楼,酒楼生意一直不错,后来东家寻了掌柜和其他厨子坐镇,他跟妻子继续寻子,就这么寻了十年。”
沈糯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那为何现在不寻了,要回江南去。”
既然寻了这么多年,对孩子感情很深,不能会半途而废的。
江栋继续道:“不是不寻了,是他们知道自己孩子已经没了。”
没了?
沈糯问道:“这是寻到了?”
“哪呢。”江栋凑过去小声说,“一直没寻到,去年的时候,夫妻二人寻到位高人,想请高人帮忙算算他家孩子现在何处,那位高人掐算一番,告诉夫妻二人,不用再找,他们的孩子早在被拐时就出事死掉了,是走水路时,孩子也知道想逃,却不小心掉到河里淹死了。”
沈糯蹙眉,没说话。
江栋继续说,“就在高人说他们孩子早死了的那天晚上,夫妻二人晚上睡觉时还真的梦自己的孩子,三四岁的孩子,浑身湿淋淋的,哭着告诉他们,说自己死的惨,是活活淹死的。自此后,夫妻二人心灰意冷,没再继续寻子,但因孩子早就被溺亡的原因,他们抑郁寡欢,酒楼也不想开了,而且他们夫妻一直没有别的孩子,现在年纪大了,就想回江南算了。”
江栋说完,忍不住叹气。
沈糯忍俊不禁,道:“小小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