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我就嫁过去崔家,刚嫁进崔家,崔洛书也上京赶考,等到十五崔洛书带着穆秀娇回到水云村,那我才清楚的意识到,我不想要这样的人生,也是后来,她让我进崔家门,是想要我的气运而已。”
到这里,沈糯心中最后一丝丝郁气都散开了。
她完看向裴叙北,眼眸中多了丝笑意,“如果殿下后也喜欢上旁的女子,我可就不要殿下了。”
裴叙北失笑,他握住眼眸笑弯弯的姑娘的手指,虔诚的去亲吻她的手指。
他此生能她喜欢已是最大幸事,遇见她之前,他从不曾晓惦记着一个姑娘家是什么滋味,遇见阿糯之后,他才,思念,嫉妒,担忧,害怕都是何种滋味,他此前还在嫉妒阿糯第一个喜欢的人是那崔洛书,可方才那般话语,他才,阿糯从未喜欢过那人。
沈糯被他亲的手指微痒,脸颊微红,她软软撒娇,“殿下别闹了。”
裴叙北抬眸,慢慢弯唇,“阿糯,等太皇太后在京城的势力都铲除后,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他在边城这些年,太皇太后在京城布的势力极广,想要根除不是容易的事儿,不过有他在,这些势力都慢慢被铲尽。
沈糯窝在殿下怀中,软声道:“好。”
她应承了下来,若她此生最惦记的就是家人,现在则多了殿下和殿下的家人。
裴叙北陪着沈糯在后花园待了两个辰,一直听她着事情,沈家人,后来自的师父。
等着两个辰过,她大概困乏起来,竟就那样趴在他的身上睡熟了。
裴叙北一半儿没有动弹,是护着怀中的姑娘,怕她从他身上滚落在地。
直到她呼吸匀称下来,裴叙北才托住阿糯的腰身和颈子,抱着她起身回房。
沈糯这儿已经醒来,她『迷』『迷』糊糊也晓自是被殿下抱在怀中准备送回房间,她连眼眸都不想睁,抱紧殿下的颈,柔软的身子贴在殿下身上,继续睡了下去。
裴叙北把人送到房里,去后厨端了盆温水过来,帮她擦脸擦手,脱去鞋袜,帮她嫩白的脚丫也都擦拭了一遍,这才亲了亲阿糯,温声道:“阿糯快睡吧。”
她应该是累坏了,加上大仇报,整个人就松懈下来。
等她睡熟,裴叙北才趁着夜『色』离开,回去裴家。
…………
过了两日,姚氏人命来修炼的事儿就在京城传开,京城里人人惶恐,姚氏被抓,这才松了口气。
接着京城里的百姓们都在骂姚氏,骂完姚氏骂崔家人。
姚氏突然被抓走,崔洛书什么都没做,他一个人在养生堂躺了整整两日。
直到姚氏的事情传的满天飞,崔父才发生何事,他带着幼子和女儿崔文兰过去养生堂。
崔文兰也已经听闻母亲做下的事情,她吓小脸惨白,还想着都是假的,惶惶不安跟着父亲来到养生堂,却没瞧见母亲,见兄长邋里邋遢躺在床上,一点动静都没,她就清楚,面传闻恐怕都是真的。
她开始小声的哭泣起来。
她从不母亲是这样修炼的,她就算心思坏,也从来没打算要沾染上什么人命。
崔父看着床榻上躺着的日子,过去颤着声音问,“洛书,你母亲当真被抓去宫里审问了?她,她当真是人命来修炼的?”
崔洛书躺在床榻上,手中还抓着一张文书。
那是穆阁老让人送来的和离文书,上面早就按压的有娇娇的手印。
他连穆家这个庇护也失去了……
崔父见儿子失魂落魄的模样,见他手中的文书,接过一看,心中一颤,可他心里清楚,穆家和离已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了。
崔父把文书放在一旁,问了儿子一遍相同的话。
崔洛书慢慢有了些反应,他转动头颅看向自的父亲,麻木道:“对,不仅如此,她让我娶阿糯,也是因为阿糯命格好,可滋养我们崔家的气运而已,瞧瞧看,阿糯离开崔家,我们崔家落到这样的田地来,爹,你,这是不是就是报应?”
“造孽啊。”崔父捂脸痛哭。
崔文兰也呆呆的望着兄长,她不崔家当初娶沈糯竟是这么一个原因。
崔父哭过之后,让女儿带着儿子,先离开养生堂回去家中。
养生堂剩崔父跟崔洛书。
崔父擦干眼泪,“洛书,我们回边城去吧,你先带着弟弟妹妹回去,我留在京城把你娘的后事都处理好。”
他道,妻子犯下的错事肯定被砍头的,妻子不能没人收尸,他要把京城的后事都处理好。
半晌后,就在崔父为儿子不理他,他听见儿子道了一声好。
崔父离开,崔洛书继续躺在床榻上,他昏昏沉沉盯着上方的房梁,不离开京城他还能如何?他已无颜面继续留在京城,面对穆家,面对阿糯。
崔父离开养生堂,去了大理寺一趟。
他想见姚氏最后一面,想看看妻子有什么遗言。
可大理寺并没有让他进去,姚氏是朝廷重犯,不可见。
崔父想到阿糯,他道妻子的事情肯定同阿糯有关,他不怪阿糯,是他们崔家对不起阿糯,可他还是去求求阿糯帮他这个忙。
崔父去回春堂寻了阿糯,却被回春堂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