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猪瘟是不会传给其他家禽,也不会传给人。
方兽医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事。
是猪瘟传了鸡瘟,还是鸡传了猪,或者就是两同时爆发了。
最可怕是,猪瘟不会导致人瘟,最多有些人吃了病猪后会生病,严重会死,可只要不吃病猪肉就不会生病。
哪怕是因为吃了病猪生病人,病人不会把病传给健康人。
可鸡瘟不同,如果有人不小心吃了得了鸡瘟鸡,就有可能染上鸡瘟。
那么染上鸡瘟人,能通过呼吸,把病传给其他健康人。
鸡瘟会传人,才是最可怕。
十年前有过一次鸡瘟传给人,最后成了人瘟,整个村子人都被传染,最后朝廷迫不得已,封锁整个村子,连派去太医都被传染上,死了无数人,最后是直接封死那村落,才把人瘟隔绝开。
不过那次瘟疫并不是边关这边,而是南边,死伤无数,异常凄惨。
因为那场鸡传给人的人瘟,朝廷在每个地方都张贴了皇榜,说明鸡瘟厉害之处,不许人吃得了鸡瘟病鸡。
当然,并不是所有鸡瘟都有那么强的传染『性』,十年,各地鸡瘟也偶尔会有,但都控制住了,也只有十年前那场鸡瘟惨绝人寰。
以现在连兽医还特别害怕遇见鸡瘟。
只要遇见鸡瘟猪瘟,是一定要上报衙门的。
申兴旺还不到三十,没经历过十年前鸡瘟成人瘟,但年前那场猪瘟他经历过,知晓意味着么,现在听方兽医说,竟还有鸡瘟,他听家中的祖父祖母那辈人说过十年前鸡瘟,知道很凄惨。
现在申兴旺也有点怕了,可这些猪都是银子,他不想上报朝廷。
朝廷对待猪瘟鸡瘟法子,都是把附近有家禽全部聚到一个地方焚烧掉。
些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他哪儿舍得。
申兴旺道:“方兽医,您可一定要帮忙瞧瞧啊,先随便开点『药』试试看?说不定就是天太热导致的,明天起来就好了。”
“天也不算很热了……”方兽医也犹豫不决的,他想上报朝廷,又担心被村民们责骂,“样吧,我开点『药』,给它们灌下去,等明儿再瞧瞧。”最可怕是,其他村民家还有鸡也生病了,也是不许他先上报朝廷,说先开点『药』试试看。
给猪开了『药』,申兴旺就去煎『药』,最后给那几头病恹恹的猪喂下。
结果到了第二天早上,头猪还是不肯吃食,精神气看着更差了,连着其他又有头猪也开始躺那不动不吃食了,申兴旺进去『摸』了『摸』,头猪身上也是发烫。
申兴旺冷汗直冒。
他又把方兽医请来,方兽医了来了之后看过说,“兴旺,不成了,『药』没用,我得把事儿上报官衙了,其他村民家里猪还有鸡的精神气也都越来越差。”可是猪瘟连着鸡瘟一起来的啊,他实在怕得慌。
申兴旺求道:“方兽医,再等等,您在给开点『药』成不,再等一天,明天要是还不成,我保证不阻拦你去衙门。”
结果又耽误一天,申兴旺发现连剩余头猪也全都病倒了。
他再也无法有任何侥幸,知晓肯定是犯了猪瘟。
方兽医也已确定,就是猪瘟和鸡瘟,他也不清楚为什么两种瘟会一起来。
以前一瘟都可以闹得人心惶惶,现在还是两瘟,他怕不行,再也不敢耽误,晌午发现邻居家的鸡已经死了两只后,再也不敢瞒着,急忙去了奉永镇,上报给衙门。
永环村和水云村都是奉永镇辖地。
郑知县听闻方兽医所言,心里一惊,不敢耽误,带着官兵和仵作前往永环村。
仵作本是发现命案时帮着验尸的人,不过奉永镇仵作还懂些兽医,郑知县就一并把仵作带了去,还请了个镇上老兽医一同前往。
到了永环村,郑知县请了仵作和老兽医挨家挨户去检查家禽。
老兽医检查了户人家就冲郑知县道,“大人,确是鸡瘟,而且还有猪瘟。”
但有些村民咬死都不肯承认,说是天气热的原因。
郑知县骂道:“都九月份了,还热什么热!们真是不怕出事!”
事儿他也做不得主,要上报给宁州刺史,毕竟是大事儿,稍微不甚,万一引起人瘟,又得死伤无数。
边关辖属宁州,刺史府就在饶城。
饶城距离军营也不远。
郑知县去当天就写了封信让人快马加鞭送去饶城的刺史府。
宁州刺史年岁已高,害怕担责,稍有不慎,死的可都是一村一村人,加上边关又是军营镇守重地,马虎不得,万一鸡瘟传给人,又传给军营的士兵,可是砍头的大罪啊。
刺史知晓此事他做不得主,以宁州刺史又派人快马加鞭把封信送去镇守嘉宁关的摄政王。
事儿需要摄政王亲自来处理。
等裴叙北收到信已经是次日早晨,他刚练完兵,主要是为了锻炼裴昊武,些日子裴昊武整日都被他严格训练着,好在裴昊武也知堂兄是为他好,全都一声不吭的承受着。
裴叙被也出了一身汗,到军帐中,见到宿凌表情慎重,他脱去外衫,问道:“出了何事?”
“殿下,有村子发现鸡瘟和猪瘟。”宿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