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糯不知范老婆具体对小丫做过些什么, 但她知道范老婆丢掉小丫是为了让杨氏生个男孩。
曾经有人认为用针扎女婴下胎会得男胎,这种思想是愚昧愚蠢又恶毒的。
所以沈糯猜,范老婆一计不成, 该不会是想用针扎小丫吧,甚至已经付出行动了。
她给小丫画的符, 可以保护小丫不被伤害,所以应该是范老婆用针扎小丫, 到没想到被反噬, 痛的她尖叫引来了杨氏……
沈母忍不住问, “是不是你婆婆对小丫……”
她剩下的话没问出口。
杨氏苦笑, 摇头不说。
跟在旁边的大丫忽然大哭道:“『奶』『奶』要用针扎小丫, 还说小丫是妖怪。”
这话一出, 沈母脸『色』都变了,她不可置信喊,“她,她竟用针扎小丫?”
杨氏也开始落泪, 沈母气得直抖, “这畜生不如,即便畜生都知不伤害自己的血脉,她实在太过分了,永梅, 你就该报官去的。”
杨氏哭道:“若有证据,我也会选择报官。”
可是没有任何证据, 报官了也无用。
沈母气得都恨不得把范老婆给揪去官府。
沈糯倒是一直没再开口。
两人帮着杨氏把东西搬过去范大哥和范大嫂的屋。
范家大哥大嫂的屋距离沈家没多远, 就是有些破旧,只有两间屋和一间小厨房,院子也是用木栅栏围起来的, 不过好歹能住人,也没漏雨。
屋里面长时间没住人,很多灰尘,沈母是个热心肠的,帮着杨氏收拾起屋。
杨氏把几个孩留在老屋里,继续回去搬东西。
范小刚见到妻回,一直祈求妻子莫要搬家。
杨氏并不理会他。
范老婆也开始辱骂起杨氏来。
杨氏这次没有选择忍气吞声,她对着范老婆骂道:“你是畜生不如,你要是个人,你能用针扎自己孙女?便是那路边的野狗都知护自己的崽子,你呢?你连着路边的野狗都不如!你小心天打雷劈遭了报应!”
范老婆第一次见小儿媳这样骂人,她气得浑身发抖,“反了天了,你做个儿媳的,竟还这样辱骂自己的婆婆,我要去衙门告你!”
“你去!”杨氏冷笑道:“正好我也要报官,说你想要谋杀自己小孙女!”
周围邻里们听见两人吵架的声音都出来围观.
也听见杨氏说范老婆用针扎自己小孙女的事儿,大家都还有点不敢信。
“不是吧,真有人想用针扎女婴得男胎吗?”
“范老婆虽然有些过分,但不至于真有这样恶毒的想法吧?”
“她前两天都把小丫丢弥山里面去了,这还不够恶毒?我还是信永梅的话,永梅的『性』子你们又不是不知,不是把她『逼』急了,她能这样?”
“哎哟,怎么还真有人用针扎女孩啊?这也太歹毒了。”
范老婆跟杨氏还在对骂,范小刚满脸痛苦,他抱着自己的头蹲在院子里,不知该怎么办。
“你那小丫根本就不是原来的小丫!早被山里的精怪给吃了,现在的小丫就是山里的精怪变的。”范老婆也被小儿媳气的失去理智,不管不顾叫骂着,“不然我用针扎她,为啥疼的是我?一会儿我就去官衙报案,说家里进了精怪!”
周围邻里们一听这话,都呆了。
“范老婆还真用针扎小丫?”
“难怪永梅要搬走,这简直丧尽天良啊。”
“我的老天爷,就算想要孙,也不能不把孙女的命不当命看啊。”
“还什么精怪,就是这范老婆疯魔了吧,真按照她说的那话,扎小丫,疼的是她自己,那是小丫被神仙保佑着。”
大家说话声越来越大,全是开始谴责范老婆。
范老婆听见这些指责和辱骂,气得都要喘不过气儿来,捂着胸口直拍,后两眼一翻,直接被气晕过去。
杨氏着晕过去的范老婆,并未搭理,她转身进屋继续收拾衣物,然后离开。
周围有些婶子见状,还进来帮忙,帮着杨氏一次把东西都给搬到老屋那边。
沈母在帮杨氏收拾屋。
沈糯则回家做晚饭,她知杨氏带着四个孩,晚上肯定也没法做饭。
她晚上做的肉酱烙饼,先炒的肉酱,五花肉剁成丁,再把泡发的蘑菇木耳切成小丁,后一起炒成酱。
这肉酱里面还加了炒碎的鸡蛋,味道更鲜美些。
面是半个时辰前就和好的,稍微发一,这样做出来的肉酱烙饼会更加松软。
把面『揉』好,切成大小均匀的团,在『揉』开,把肉酱添进去包裹起来,再擀压成饼状,后锅里刷上少许的油,把肉酱饼放进去慢慢的烙就成了。
不大会儿,沈家厨房就传来浓郁的肉酱饼香味。
帮杨氏搬家的人正巧路过沈家,大家忍不住打趣,“这味道,肯定是阿糯在做饭。”
“阿糯这手艺真是绝了。”
“我们当家的前在阿糯家帮着盖『药』房,吃了几天阿糯做的饭食,回去后整天跟我唠叨,说阿糯做的吃食那真真是美味,把我给馋的哟。”
大家都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