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荷包里,最后跟沈糯聊了两句,她才小声说,“阿糯姐,那你继续忙,我先不扰你了。”
等沈燕离开,沈糯看着掌心的桃花符。
她回到隔间,把符在桌案上固定好,食指中指并拢直指桌案上的桃花符,念道:“天阳地阴,气化神,天地自然,秽炁分散,破!”
只见桌案上的桃花符忽地无火自燃,很快就被烧为灰烬。
这桃花术也不算正统的术,到底算是强迫人的行为,说是邪术也不过分。
她自然是要破术的。
所以崔洛书会被术法反噬,可就怪不到她身上来了。
…………
远在京城的崔洛书这会儿还在翰林院里。
自打小皇帝拒了让他去礼部的后。
他就还一直留在翰林院,翰林院里面很多其实都是京城权贵家里的孩子们熬资历的地儿。
也没多少人因着崔洛书是阁老的孙女婿而敬着他。
甚至总有人调侃他,说他何时能让阁老把他弄去礼部。
他攀比心太重,这些子弟的家世都太过显赫,他在里面格格不入,所以每次有人问起,他都说快了,还说若能去礼部,会请大家吃饭,可谁知小皇帝直接拒绝了让他进礼部的事儿,这话还不知怎么传了,他脸面都要丢光了。
每次面对翰林院的同僚们异样的目光,他都抬不起头来。
后来他想起母亲曾告诉他,阿糯命格的事情。
他仔细一想,还真是因为跟阿糯离后,他才始倒霉起来。
他写了家书求母亲帮他想想法子,他必须再次娶到阿糯,他终于后悔离,甚至还给阿糯写了封信,让母亲递给阿糯,上面写的都是两人以前的情意,他觉得阿糯对他可能还是有情的,只要他多哄哄阿糯,阿糯肯定还会愿意跟他在一起的,还会愿意做他平妻的。
等再娶到阿糯,他的运气会再次好起来。
到时候他便可去礼部,说不定还能一跃为四品的礼部侍郎。
京城不论大小官职,过年都是休沐七日,今儿已经是初,都开始去各自官衙应卯。
崔洛书哪怕再不想去翰林院,也得去,他突然吐血昏『迷』时正巧就坐在窗棂下想着今后再娶到阿糯的美好未来,想着娶到阿糯后,官至内阁,封侯封相时,猛地一口鲜血喷出,都把旁边坐的同僚惊呆了。
等他瘫软身子倒地时,周围的同僚们才反应过来。
“状元郎这是怎么了?”
“不知,好似生病了,不抬去外面的医馆让郎中瞧瞧?”
“么病还吐血?有些吓人,那你们去抬吧。”
“我不抬……”
“我也不想抬。”
最后还是这些人喊了外面守着的官兵,把崔洛书抬去医馆,再去穆府叫人。
而郎中给崔洛书把脉也把不出什么来,只是脉象非常虚弱,为何吐血,也找不出缘由,后来只能开了些补身的『药』材送回穆家。
穆秀娇见夫君被抬回家中,又见他衣襟处全是血迹,吓得脸『色』发白,以为他在翰林院被人打了,直到送人回来的官兵说他在翰林院是突然吐血,没与人起争执,穆秀娇悲痛欲绝,只能让人先把崔洛书抬回房间,喊人伺候着帮忙擦拭换洗过身上的衣物。
而崔洛书在床上躺了整整三日都没醒来,穆家找遍所有的郎中也救不回他。
穆秀娇甚至还让穆阁老喊了宫里的太医,太医令宿钟伯说自己很忙,只是让宫中其他太医来穆府为状元郎看病。
结果连太医都找不出状元郎昏『迷』的原因。
好在过了日,状元郎终于醒来,身子虚弱的很,连翰林院都暂时没去了,请了一个月的假。
穆秀娇因担心崔洛书的身子,整日也是以泪洗面。
…………
沈糯知道这样破术会对崔洛书造么后果,崔洛书以后的身体只怕都会病恹恹的,除非能有生气为他慢慢的蕴养身体才能恢复。
她可不管崔洛书以后如何,这一切不过是崔洛书同姚氏自作自受。
破了这小小的桃花术后,沈糯继续忙着雕刻玉符。
她要用安安给他的那块羊脂玉雕刻两枚平安符,剩下的切好的小玉牌也需雕刻成符,用来在沈家四周布上聚气阵。
她忙了两三日,先把给摄政王安安的平安符雕刻好。
雕刻好的平安符,沈糯用帕子包好放在了箱子里。
她现在没把两枚平安符交给摄政王,家里距离军营太远,她也不放心让沈小狐去送,上次还是她带着沈小狐到军营门口让沈小狐送信的,现在单独让沈小狐去,至少上百公里的路程,她肯定不放心。
不过等家里的聚气阵布好后,她需去饶城一趟,去给师父买配『药』的『药』材。
饶城距离嘉宁关不算远。
到时候可以顺便把这两枚平安符送过去。
沈糯忙着继续雕刻其他八枚布阵的玉符。
…………
而在盘临镇的县衙。
郑县令这几日一直忙着处理灵鹤门的事宜,晚上也直接歇在衙门。
到了初,他才抽空回府一趟,发现儿子竟瘦了一圈,还病恹恹的模样。
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