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村越来越多，连沈伯母曹氏和沈三叔母蒋氏也领着家中孩子过来了。

“阿糯真会给人治病啊？”

“不清楚，总感觉不靠谱，阿糯到底年轻了些。”

曹氏一听这话就不干了，上前理论，“什么叫到底年轻了些？我们家阿糯有医术上可是个奇才，米少夫人都难产了，我家阿糯都给人救了回来，还有你们天天用的安神包，香『药』膏，看看你们自己的手，白白嫩嫩的，不红不肿不干裂，皱纹都比以前少很多，这可都是阿糯研制来的方子，这还不够证明阿糯的医术吗？”

蒋氏也点，“今儿就让你们瞧瞧阿糯的医术，省得你们总说阿糯以前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她们对阿糯都是特别信服，相信阿糯的医术。

沈糯还继续察看程氏的症状，她伸手按压程氏的腹部。

昏『迷』中的程氏忍不住痛呼声，冷汗淋淋。

沈糯抬告诉盛家人，“程婶子腹中死胎还没落干净。”

这话一，场所有人都哗然了。

“阿糯说甚？胎儿没落干净？素芬半个多月前都镇子找郎中看过，那死胎都已经落下来了啊。”

“可不是，阿糯这不是胡说吗，哎，不会治就不要随给人治。”

盛玲儿也白着脸说，“阿，阿糯，我娘落胎那时候都是我守着，死胎的确落下来了。”

她显然还记得时的情况，现回想起来，脸『色』都是煞白难受。

崔文兰幸灾乐祸，“都说了她不会给人治病，你们还不信。”

沈糯看她一眼，神『色』常，目光又挪到驴车上昏『迷』不醒的程氏身上，“谁说程婶子腹中只有一个死胎的？玲儿，初你娘怀有身孕两个多月时，她肚子是不是比常人孕两个多月时了不少？你娘前怀的是双胎，那时候只落下一个死胎，现还有个你娘的腹中。”

盛玲儿愣住，“好，好像是的。”

前程氏肚子两个月时，她自己还跟女儿嘀咕，“怎么这一胎两个月看就跟三个月差不多，腹部都隆起来了。”

盛玲儿那时根本没多想，现回想起来，阿糯说不定说的是对的，不然娘的肚子为何更些？

“我的老天爷，不是吧？难道素芬腹中真的还有个胎儿？”

“要真是双胎，前落了个死胎，这个还活着吗？”

“不可能活着吧，阿糯都说是死胎没落干净。”

盛父颤声问沈糯，“阿糯，你程婶肚里这个孩子可，可还活着？”

沈糯叹口气，摇了摇。

盛玲儿也红了眼眶。

曹氏也惊呆了，完全没想到闺友肚里还有个死胎，她结结巴巴问，“阿糯，那，那现要怎么办？”

沈糯道：“麻烦盛叔把婶子抬进我『药』房里吧，我帮程婶子施针，若不施针，那些淤血会排不干净，只要死胎跟血块排干净，以后再养养身子，就没甚碍的。”

盛家人再不敢耽误，盛父和女儿一起把程氏驴车上抬下来，抬进沈家院。

村们也都不敢说什么了。

阿糯要真不懂医术，怎么可能把程氏腹中还有个死胎？

所以阿糯是真的懂医术。

沈糯进院子后就看见眼木门后，沈小狐早跑的不见踪影，应该是见家要进来，就跑回屋里躲了起来。

沈糯帮着把程氏抬进『药』房。

『药』房里有张固定的木床，程氏被放了木床上。

『药』房燃着白炭，很暖和。

程氏穿得很厚，这样根本无法施针。

外凑热闹的也都跟着进来沈家院子里，围『药』房门口。

沈糯嘱咐沈母厨房烧水，又把『药』房门口围观的人都给赶走，“莫要围着了，我要给程婶子脱衣施针，家门外着吧。”

她都这般说了，凑热闹的村们也不好继续围『药』房门口，都站院里着，想看看程氏腹中是不是真的还有个死胎。

『药』房里只有盛家人和沈糯。

沈糯把程氏身上的厚袄都给脱了，只留下中衣。

她开始程氏腹部周围施针。

程氏这种情况，施针还是比较简单的，小半个时辰后，程氏腹部就扎上了十根金针。

沈糯额上汗，她用帕子擦拭汗水后，告诉盛父和盛玲儿，“不要动这些金针，我给程婶煎『药』。”

她取了个『药』纸，『药』柜里抓『药』放『药』纸上，都不带犹豫的，也不无称重，很快就抓满一包『药』材，又厨房的小炉子上给程氏煎『药』，外的村们都还未离，崔文兰跟姚庄清没敢进院子里，站沈家门外，还有些村也都站门外着。

见沈糯煎『药』，还有人问东问西。

沈糯也都耐着『性』子回答了些。

『药』煎好，她把『药』汁倒，放门口搁置了会儿。

外天寒地冻的，『药』汁温度很快降下来，沈糯才端着碗『药』汁，抬起程氏的，把一碗『药』汁给她灌了下。

程氏还是有意识的，『药』汁虽苦，她却知晓吞咽。

程氏喝完『药』汁，『露』痛苦时，沈糯把她腹部的金针全都取了下来，拿了夜壶过来。

『药』房门还着，村们根本看不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