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米潇月才疏完经脉,不可吹冷风,沈糯没让她送。
是米夫人亲自送沈糯出门的,又是对沈糯一番感激的话语。
沈糯出了米家宅门,然瞧见沈林在对面的巷子口等着她。
她跟沈林挥手,“哥……”
沈林赶着牛车出来,沈糯坐上牛车,沈林挥动鞭子,牛车慢慢朝前驶了去。
坐上车后,沈糯把斗篷系的严严实实,又把米潇月给她的匣子放在褥子下压着,怕被雪水给浸进去,湿『药』材,影响了『药』『性』。
等把匣子刚好,沈糯才跟沈林:“哥,我有个事儿同你说。”
她见过米潇月之后,终于想起来时跟堂兄有关的事儿了。
沈林:“阿糯有什么事儿?”
“哥,是这样的。”沈糯想了下措辞,“我前几日去河边浆洗衣物时,碰见了程婶子,见程婶子脸『色』不太对劲,你回去后跟大伯母说声,让大伯母带着程婶子过来,我给程婶把把脉。”
她说的人是程素芬。
程素芬是堂兄的准岳母。
沈林今年十七,已经定了亲,算过两年十九的时候就迎娶程素芬的女儿盛玲儿进门。
两家关系一直不错,沈糯也认识玲儿,两人关系也挺好的。
这事儿毕竟还隔着层关系,也导致沈糯看见堂兄时总觉得有什么事儿,直到看见米潇月,见宝儿,她才想起这件事情来。
因为跟程素芬有关的这件事儿,恰巧也跟孩子有关。
却不是难产。
而是程素芬前些日子怀了身孕,都差不多有个月的身孕了,做活时摔了一觉,导致落了胎。
程素芬去镇长找郎中过,郎中给她开了『药』喝,血块也都流了出来。
她就以为干净了,也做了小半个月的小月子,小月子做完又开始忙活儿。
但谁都没想到,程素芬这次怀的是双胎,她只掉了一个胎。
肚子里还有个死胎,她自己不知,郎中也不知。
等身体开始不适时,她被程家人抬去镇子『药』堂,却查不出病因,当做普通的腹痛治疗,就又被抬回来了。
喝了几天『药』,程素芬还是不舒服,干活时又昏『迷』过去,去抬去镇上,这样折腾了快有一个月。
还是后来姚庄清说她会治疗,给程素芬喝了符箓纸灰水后,程素芬就落下另外个死胎。
这时候所有人才恍然大悟,原来程素芬当初肚里怀的是两个胎儿,但第一次小产时只落下一个胎儿,还有个死胎在肚里一直没出来,所以才导致程素芬一直腹痛难忍,被姚庄清治好后,程素芬才被抬回家中。
但姚庄清喝符水只是让程素芬把肚子里面的死胎落下来,其他东西根本落不干净,加上没去抓『药』好好调养身子,者第二个死胎耽误的太久,程素芬身子伤的厉害,等盛灵儿跟沈林成亲没多久,她就过世了。
程素芬死的时候,沈糯早就不在水云村,那时候她已经去了京城。
还是沈母去京城探望她时告诉她,程婶子去世了。
沈糯现在想起这件事情来。
这时候程素芬刚做完小月子没几日,距离她不舒服被抬起镇上还有七八日的时间。
程素芬若能早日把腹中死胎落下来,好好调养身子,绝不会因着一丁点的小病就缠绵病榻直至病逝。
至于姚庄清那什么喝符水,也的确是道的一种法子,但根本不能当做真正的医术来使用。
它处理的病症只是一时的,病根都没断,病人的身体又岂能真正的恢复?
姚庄清就是用这种法子,慢慢的收拢着村里的人心。
沈林听过堂妹的话后点点头,“成,待回了家,我就同娘说。”
…………
路上有雪,雪地不好走,两人走了一个时辰才到水云村,加上入了冬,夜里就黑的早,两人回到家时天『色』已经是黑漆漆的。
沈林脱掉身上的蓑衣,抖落上面的雪花,挂回堂屋里,才去寻厨房忙碌的曹氏,“娘,今儿路上时,阿糯同我说前几日见程婶脸『色』不太好,担心程婶身子没恢复好,说是让程婶去找阿糯,阿糯帮她瞧瞧。”
曹氏一听这个,就拍了下大腿,“我就说素芬脸『色』不好,让她找阿糯瞧瞧,她还不信。不成,既阿糯都说有问题,那我现在就过去一趟,燕子,你过来把灶火看着。”
等沈燕过来厨房看灶火,曹氏急急忙忙出门。
她跟程素芬是手帕交,自然希望闺友好好的。
很快到了盛家,程素芬还在厨房做饭,在红彤彤的灶火的照映下,程素芬的脸『色』都有点不太好,灰白『色』的,唇『色』也有些青。
曹氏心里咯噔一声,“素芬,我瞅着你脸『色』是真的不太好,阿糯都说你脸『色』不太好,身子可能没恢复利索,让你去找她瞧瞧。”
程素芬不以为然,“那一脚摔的我流了那么多血,又哪里能做半个月的小月子就能恢复,肯定得慢慢调养,我身体有没有事自己还能不知?你就别瞎『操』心了,我知你觉得自己侄女医术好,想显摆显摆,得,我要真不舒服,我肯定去找她成不?”
“你真真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