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德财道:“麻烦沈小娘子了。”
米德财让人沈糯准备好笔墨,他和米夫人进产房探望米潇月。
米潇月已经醒来,见到父母忍不住落了泪。
她也知道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米夫人红眼眶说,“我儿莫哭,事了事了,还有后福等我儿在。”
米潇月使劲点了点头,又侧头看身边皱巴巴的孩子,忍不住嘀咕了句,“真丑。”
“你傻孩子。”米德财大道:“你刚生下来可比她还要丑。”
听产房里面的欢语,章成和章老婆子相视一眼,他不清楚米潇月身子到底受损,到底还能不能再生,若是不能生便好了。
沈糯方子,沈燕站在旁边还有些『迷』茫,过了儿她忍不住问,“阿糯姐,你真把大出血的孕『妇』救了下来?”
“嗯。”沈糯道:“曾在一本手记上瞧见过类似的案例,需要金针封『穴』,所以试了试,若不试,章少夫人就连一点生路都了,幸好让我蒙对了。”
沈燕咂舌,阿糯姐是蒙的?
不过阿糯姐的话也是对的,若有阿糯姐,章少夫人还真是必死无疑。
凡是难产时大出血的孕『妇』,有一个能活下来的。
沈糯脸还白,点半血『色』都无,沈燕瞧难免心疼。
一刻钟后,沈糯把所有的『药』膳,膳食和『药』方都详细好。
章成想从沈糯手中把单子接过,沈糯直接道:“我待儿直接米老爷吧。”
米德财也从产房出来了,女儿受了大累,儿昏睡过了。
女儿平安无事,米德财心里也安稳下来,现在就想见见位沈小娘子。
接过沈糯手中那叠厚厚的方子,米德财跟沈糯道谢,后说,“沈小娘子的大恩无以为报,以后有什么事儿沈小娘子尽管来米家吩咐一。”
不仅如此,米德财还打算请沈糯盘临镇好的酒楼用午膳。
沈糯拒绝,因为她也有点事情想告知米德财。
米夫人和米德财一起宴请的沈糯,米潇月边,米夫人有些不放心,让彭嬷嬷盯梢,有什么事儿直接酒楼寻她就是。
到了酒楼,米德财把酒楼里面的招牌菜全都点了一份,还让人镇子口请来了沈林。
酒足饭饱后,米德财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不管如何,酬劳还是得沈家小娘子的。”
米夫人也似想起什么,把那包金针递沈糯,“还有包金针,幸好我当初觉得不太妥,让彭嬷嬷准备了金针和『药』材,不然今……副金针我留已是无用,沈小娘子才是它的有缘人,副金针便赠余沈小娘子。”
沈糯忖片刻,接下米夫人手中的金针,拒了米老爷那叠银票。
“能得副金针对小女来说已是极好,其余的便不需要了。”
她需要副金针,金针比起银针效果更甚。
米德财也不强求,收回银票。
等到临行前,沈糯望向米德财,略有些迟疑,犹豫要不要把章成养室的事儿提一嘴,她不想米潇月蒙在鼓里。
见沈糯欲言又止的模样,米德财清楚她有话要说,便让米夫人先下。
等只剩米德财与沈糯两人时。
米德财直接道:“沈小娘子有事儿不妨直说。”
他以为沈糯是有其他所求。
沈糯也就不瞒了,“米老爷,前几我在弥山采『药』,逛到了盐平村那边的山脚下,似瞧见章捕头与一女子鬼鬼祟祟进了后山……”
她说到里,便继续说下,米德财却已经懂了她的意,他脸『色』猛地沉下,半晌才说,“谢沈小娘子告知。”
“那小女先行离开了。”
下了酒楼,米德财看沈林带两个妹妹坐上马车离开,他脸『色』依旧阴沉的厉害。
他生的魁梧,不苟言时有些吓人,米夫人却不惧家男人,只是见他脸『色』难看,忍不住问,“可是沈小娘子说了什么?”
“无事。”米德财打算把事情告诉妻子,“对了,布置马车,把月儿接回米家,让她在米家坐月子,她那婆母都能在孕期把月儿照顾成那般,生产时差点命,还敢让她照顾月子?”
他现在非常信服沈家小娘子,觉得她那话说的还算比较隐晦,肯定是章成面养室人小姑娘撞上了。
若章成真在头养室,月儿喂养成样,指不定就是章家故意的。
他走南闯北些年,见过太阴私的事儿。
等他查清楚章成是不是真在面养室,是不是真的故意把月儿腹中胎儿喂养的过大,若真是如此,他饶不了章家的。
米夫人一听,赶忙点头。
“对,还是把月儿接回来照顾比较稳妥。”
……………………
沈糯坐上沈林的牛车启程回水云村时已经是午时末。
为了治疗米潇月,她所有的精力体力生气全都耗尽,上了牛车后就撑不住了,倒头就睡。
沈林只隐约知道是堂妹救了章少夫人,具体凶险程度根本不知,儿才听妹妹说了具体情况,他心里诧异,回头看了阿糯一眼,阿糯乖巧的倒在沈燕怀中,呼吸均匀,睡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