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铭看着转眼之间就变成了一普普通通男子的颜元德,心中别提有多诧异,不过想着他出身葫芦山脉,他很快就释然了。
“咱们走吧!”
颜元德自动的跟在了花铭的身后,扮成了他的亲卫,离开了西大营。
彼时知府衙门外却异常的热闹,大家看着带着手铐脚镣的一众犯人议论纷纷的。无论衙役们怎么驱赶,他们就是不走,有几个胆大的甚至还和衙役们吵了起来。
这年头像这样流放西北的犯人可不常见,大家自然要好好的瞧一瞧。
衙役们看赶不走看热闹的人群,只能作罢。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把犯人们围了起来,免得出什么意外。
小半个时辰后,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马蹄声,衙役和官差们同时扭头望去,就见三个身穿铠甲的军士骑马飞奔而来。
其中一四十出头,嘴角边带着一黑痣的中年官差望着为首之人,双眼微微一闪。
围观的众人看着骑马的军士,顿时让开了一条路。
花铭来到众囚犯面前,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中间的小侯爷,两人四目相对,小侯爷暗示的朝他眨了眨眼睛。
看来小侯爷已经知道自己被圣上派人监视的事,花铭面无表
情扭头对着颜元德吩咐了两句。
颜元德当着众人的面,买了一坛子的酒,递给了花铭。
花铭打开酒坛,倒了两杯水酒,穿过众人走到了小侯爷的面前,递给了他一碗。
商耀景接过碗与他碰了一下一口而尽。
花铭喝了酒转身看着颜元德两人道:“走!”
至始至终他并未与商耀景说一句话。
中年官差望着离开的人,又看了一眼商耀景低眉沉思了起来。
彼时清河县,县令把县衙六房的典吏都叫到了一处。
半个时辰后整个衙门里的人都开始动了起来。
冰店二重院中,花语走出地窖休息时,望着心事重重的嫂嫂,正想问问可是出了什么事,就见柳大疾步走了进来。
两人四目相对,柳大冲她微微点了点头,径直朝嫂嫂走了过去。
花语也不知柳大与嫂嫂说了什么,然后就看嫂嫂倏地站起来就往外走,但走了两步她又站在了原地。
过了一会,花语看柳大离开了,走到了嫂嫂的身边问:“可是出了什么事?”
柳如嫣看着妹妹犹豫一番后,拉着她的手坐了下来。
“你可知爷爷的来历?”
花语怎么也没有想到嫂嫂开口说的竟是这么一句话,
虽有些诧异却并不妨碍自己回答嫂嫂的问题。
“不知道,只知他曾服侍过贵人一段时间,并且年轻的时候救过贵人一命,得了贵人恩典所以脱了奴籍。”
“咱们爷爷所服侍的这位贵人姓商,也就是现在的商老侯爷,爷爷年轻时曾是他的长随。”
真没有想到这位贵人竟还是一位侯爷。
“咱们爷爷当年为救商老侯爷,替他挡下了致命一击,虽说最后保住了性命,却也伤了身体,不能再操劳,也不能再劳累。
爷爷知道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后,主动的向侯爷求了一个恩典并离开了京都,你应该知道爷爷虽离开了京都,但这些年从未与京都断了联系。”
这点花语是知道的随即点了点头。
“我和你哥哥的婚事是商老侯爷保的媒,当初你哥哥赏赐没有下来时,商老侯爷没少在圣上面前美言。”
嫂嫂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起这位商老侯爷,从早上她就心神不宁的,难道所忧虑的事和这位商老侯爷有关?
“嫂嫂,可是这位商老侯爷出了什么事?”
“出事的不是商老侯爷而是他的独子。”
“不知这位小侯爷犯了什么事?”
柳如嫣看着妹妹再次犹豫了起
来,朝堂上的事距离她太过遥远了,自己并不愿意给她说。
“他触犯了当今圣上,被罚流放西北,马上就要路经咱们这里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嫂嫂会心事重重的,花语不知这位小侯爷到底犯了什么罪,不过既然都流放西北了肯定不是小罪。但圣上既然没有杀他,那以后一切都皆有可能,她想了想道:“嫂嫂,咱们家既然与老侯爷有这样的渊源,于情于理,他路过咱们这,咱们都应该送他一程才是。”
柳如嫣听闻当即摇了摇头。
“不行,他身边跟有圣上的人,我们不能去见他。”
这话说的花语就有些不是太懂了。
“为何?”
“在圣上的眼里,小侯爷现在就是个饵,不仅想要钓出与他关联甚深的人,还想借机折磨一番小侯爷。我们去见他的话,说不定会被圣上迁怒,而且我们给他的东西,一定到不到他的手里。”
花语听到这话,不由地紧皱眉头,还真是复杂,不过嫂嫂的意思,自己却懂了。嫂嫂之所以给自己说这些,应该只是单纯的想与自己说说罢了。
“所以我们什么也不能做。”柳如嫣说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花语握着嫂嫂
的手安慰地拍了拍沉思了起来。
彼时私塾内,陆轩刚授完一节课回客房休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