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柳氏听了她的讲述心中感慨连连得,没想到丈夫竟还有这样孤注一掷的勇气十五就敢独闯京都。
“哥哥离家出走后,大伯娘和大伯几乎是天天吵,如果不是阿奶还活着,他们早就和离了。
哥哥出走这事对大伯、大伯娘的打击太大了,大伯消沉了一年这才慢慢的走出,大伯娘这几年却始终都没有原谅过大伯,时不时的就会给大伯吵上一架,两人虽才四十八,却看起来比阿奶还要老,年三十的那天哥哥往家里寄了一包袱的东西,嫂嫂不知当时收到东西时,大伯、大伯娘有多高兴,两人都快哭成泪人了,那天我们祭拜爷爷,逢人大伯娘就说哥哥寄了东西回来,他还活的好好的,且活的很好很好,那天是她这六年来最高兴的一天。”
花语想着这六年种种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酸楚接着道:“嫂嫂恐怕还不知道,哥哥是清河县、梨花村人士,村里人本性并不坏,但她们却有一个通病,喜欢说闲话。
哥哥一走就是六年还杳无音信的,村里人都说……都说哥哥死在了外头,这几年大伯、大伯母虽嘴上从未说过什么,但我知他们很思念哥哥,
也很担心他,并不止一次的为当年的事后悔自责,这六年来他们承担了太多太多的压力,我没想到他竟就在清河府,更加没有想到他在清河府竟都没有回去看看我们,我这心中实在是怨。”
花柳氏这会心里也有些酸酸的,她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轻声道:“我相信夫君并不是不想回去,而是不敢,他现在恐还无法面对爹娘。”
花语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等情绪稳定下来,轻哼了一声赌气道:“我看他胆子比谁都大,他成亲生子的事都敢瞒着我们不让我们知,他还有什么是不敢做得。”
她顿了顿歪着头看着她好奇的问:“嫂嫂,你是什么时候认识哥哥得?什么时候成的亲?能给我说一说你们的事吗?”
花柳氏闻言陷入了回忆之中,过了片刻她这才开口道:“我是十七岁那年认识的你哥哥,他是父亲的亲兵,那一年……”
就在花柳氏给她讲她们的事时,花铭看着孙焘询问道:“我妹妹虚岁才十六,你们什么时候定的亲?她这些年可好?奶奶、二叔、二婶可好?”
孙焘听他只问语儿、岳父、岳父和奶奶,决口不提大伯、大伯娘的想着那
些年听到的闲话道:“不好,这几年他们过的一点也不好,小译因生下来身体就弱,这几年几乎是药不离手,且每到冬天都会大病一场,几年下来掏光了所有的家底不说,岳父甚至还欠了一屁股的外债,那几年小语、小良、小灵更是从未吃饱过。
小语早早的就承担起了家庭的重担,小良、小灵更是懂事的让人心疼,小译为了补贴家用跟着奶奶学起了刺绣,因这件事村人没少议论,可以说那几年如果不是大伯、阿奶私下里偷偷的帮衬,他们恐怕早就撑不下去了。
待小语大了,村里又来了一个外乡人落户在了咱们村,他名唤周文,这人……”
孙焘当即把他做的那些恶心事给他说了一番。
花铭听了孙焘一番话紧握双拳,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不在的这六年,竟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而他的妹妹竟被一个无赖这般欺负真是气死他了。
“后来小语和岳父起早贪黑的做生意,家里的生活这才好了一些,大伯、大伯娘虽不缺吃喝但因为你的缘故,他们几乎每隔十天半月就会吵一架的,这日子就没有过安生过,村里的人都是什么样的,你也知,她
们虽没什么坏心眼,但平日里就喜欢说个闲话、看个笑话,你这六年音信全无,村里说什么的都有,最后更是越说越难听,这两年甚至还说你死在了外头,可以说自从你走后,花家就没有过过一天安生的日子。”
花铭闻言心头一酸,缓缓地闭上了双眼,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是他不孝,是他没有照顾好妹妹、弟弟,没有完成爷爷临终前的嘱托。
孙焘看他一脸的自责、愧疚双眼闪了闪道:“好在都过去了,岳父、岳母家的日子现在越过越好,去年小译、小良分别考中了贺家私塾、严家私塾,你不光活着好像还混的不错,大伯、大伯母、奶奶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很高兴的。”
过了片刻花铭睁开双眼时已恢复了平静,他看着孙焘。
“你和我阿妹又是怎回事?你们什么时候定的亲?你又怎会入伍?”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
孙焘缓缓地给他讲述了起来。
马车内花语听了嫂嫂一番话,心想果然如此,哥哥离家出走后,就去了京都,竟还入了军营,不过她实在没有想到,他竟那么有志气,凭借自己的本事在军营中脱颖而出还入了
柳大将军的眼,成了他的亲兵。
他入军营时没有动用爷爷留给他的人脉,在军营里打拼时也没有,却在迎娶嫂嫂时,动用了那些人脉,想来他真的很喜欢她呢!
“夫君是去年新军入伍后调过来的,他初来清河府要处理的事多又杂,又不能擅离职守,不是有意不回去看爹娘的,等他在这里站稳脚跟就能回去了,而且我还有一好消息要告诉妹妹,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我们以后应该就定居清河府了,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