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焘送走五人后,牵着花良的手走了过来关切地问:“花叔,你可有受伤?”
“一点轻伤没事,今日真是太谢谢你了,不知这事你是怎么和他们私了得?”
“花叔也知我在县里认识不少的人,也算有些脸面,刚才给他们说了一些好话,这事就这样了啦!”
如果真那么容易就好了,花韧想着这段时间攒的家底,低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他不愿意说,他很识趣的并没有再问,想着回去就把钱拿给他,也不知够不够。
三人回到村中花韧拉着孙焘的手回了家。
厨房内花语看着一同进来的三人,他们这是路上碰到了?不过小弟是怎回事?眼睛怎红红的难道是被人欺负了?想到这她高声道:“小良过来!”
花良应了一声跑进了厨房,孙焘瞥了一眼俏生生立在那的人儿,收回目光随着花韧进了正堂。
厨房内,花语等阿娘、妹妹端着菜进了正堂看着小弟问:“你哭过了?眼睛怎这么红?可是被人欺负了?”
花良看着阿姐瘪了瘪嘴,抱着她边哭边把回来时发生的事说了一番。
花语听闻微微一惊。
“那五人说有人花了五两银子要阿爹一臂?”
“嗯,
幸好有孙哥哥帮忙,不然他们非得砍了阿爹的手不可。”
花语闻言沉思了起来,阿爹平日里都是与人为善从未听他说和别人红过脸,他这是得罪了谁,这么恨他,非要砍他一臂?最为关键的是对方一下子就掏出了五两银子,难道是因为码头的那份闲工?想想她又觉得不太可能。
看着泪流满脸的弟弟,知道他今个可能吓的不轻,她端了一盆水,拿出帕子亲自给他洗了脸安抚他一番后,见他情绪稳定了下来教育道:“小良,你记住,无论面对怎样的困境,哭都是无法解决问题的,当面临绝境、危险时,我们首先要想的是该怎么解决危机,你是男孩子以后无论面对什么事都要坚强知道吗?”
花良看着姐姐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啦!”
花语温和一笑牵着他的手进了正堂,因孙焘的原因仍旧是男人们一桌,女人们一桌。
饭桌上,花韧特意抱了一坛酒出来,亲自给孙焘倒了一杯。
“孙贤侄,今日真是谢谢你了。”
孙焘举起酒杯以是恭敬的碰了碰他的先干为敬道;“花叔,之前你就已经谢过我了,本就是举手之劳之事你不必放在心上,况且咱们
现在又合伙做着生意,这事我既然遇到了就没有不管的道理。”
“孙贤侄高义,来,咱们再喝一杯。”
花氏、花译听了两人的对话则有些疑惑,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刚才三人回来的这一路发生了什么事?
花语听两人谈起了刚才的事,竖起耳朵的同时望向了孙焘。
两人又喝了一杯后,孙焘瞥了一眼望着他的少女,放下酒杯道:“今日的事虽了解了,但咱们也不能就此放松了警惕,那个买凶想要害你的人,看没有成功,难保不会再出手,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花叔好好的想一想最近可有得罪什么人。”
花氏、花译两人听到买凶伤人四字脸色瞬间变了。
“他爹,这到底是怎回事?”
花韧看妻子吓的脸有些白,宽慰了她几句,紧接着把事情轻描淡写地给他们说了说。
花语看阿爹说完后,阿娘、大弟几人都一脸感激的望着孙焘,她微微地垂下了眼帘,今日他出现的还真是凑巧,正好救了她阿爹,有了今日这一遭,以后她嫁给他会容易很多。
花韧向家人们讲清楚后,看着孙焘道:“这一路上我都在想这件事,平日里我从未和人红过脸,又怎么可能得
罪人。
唯一可能得罪人的地方就是我近日在码头得到了一份闲工,每天帮着管事的盘账,有五文钱的收入,我知道盯着这份闲工的人不少,现在这份工作被我得了,肯定会有些人心有不满,不过后来我又想了想,大家都是穷苦人家出身,平日里赚点钱不容易,他们应该不会大手笔的掏这个钱,只为了断我一臂。”
“花叔说的有道理,五两银子可不是少数目,一般人还真掏不起,况且即便断了你的手臂,那人可以顶替你的工作,也要干几年才能把这个钱赚回来,所以我觉得也不像是码头的人,而且还有很重要的一点花叔没有想到。”
两人所说的这点花语刚才也想到了,既然不是码头的人又会是什么人呢?花语眉头紧蹙地望向了孙焘。
“不知是那点?还请孙贤侄指点迷津。”
“不入一行,不知其中门道,今日像花叔出手的都是道上的人,这些人可不是谁都能找到请得动得,就例如像花叔这样本本分分的人,别说是请这些人了,恐怕找都没门路找他们,所以这个背后买凶伤人的可不简单。”
花韧闻言不由地紧蹙眉头。
花语手托下巴思付了起来
,手里又有钱,又熟门熟路的请到了道上的人,这人会是谁呢?
花韧想了一会实在想不出什么头绪,看着老神在在的孙焘,双眼微微一闪,站起来回屋把这段时间赚的十两银子都放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