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看她有些犹豫,抓了一把山楂笑呵呵道:“你看看这山楂多大,关键一点也不酸,咱们县有名的唐家葫芦,就是在我这里买的山楂,别家的山楂虽只要三文钱一斤,但他们的山楂不仅小,吃起来还特别的酸,根本就无法下口,即便是做糖葫芦也不好吃,所以我这五文钱一点也不贵。”
花语闻言看着掌柜的甜甜一笑脆生道:“不瞒掌柜的,我就是打算买些回去做糖炒山楂的,这做糖炒山楂肯定还要买糖,以后山楂、糖我都在你家买,你看能不能给我算便宜一些?”
看着脆生生的小姑娘,掌柜的犹豫片刻后咬了咬牙道:“行吧!山楂、糖都按四文钱一斤。”
花语想着第一次上门也不好太压价就点了点头。
“给我来五斤山楂、五斤糖!”
“好嘞!”
等花语背着山楂、糖从杂货铺出来,身上只剩下了十文钱,她摸了摸瘪瘪的荷包去了西街。
西街都是小摊、小贩,卖的东西很杂,她今日来主要是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淘到一些好东西。半条街转下来,她在一卖纸的摊位前停了下来。
“这纸怎么卖?”
“一文钱三张!”
花语拿起一张纸看了看,纸的质量很差,摸起来
还很粗糙,最为关键的是还十分的薄,如果在上面写字,字恐怕很快就糊了,说实在话她是瞧不上这种纸的,不过它再差也是纸,总比弟弟妹妹在地上写字要好。
“一文钱三张太贵了,五张吧!五张的话,我来四十张!”
“不行,不行,最多四张。”
“五张!”
两人讨价还价了一番,最后以四张半的价格成交,花语花了八文钱,买到了三十六张纸,买了纸她身上就只剩下了两文钱,花一文钱买了一肉包,边吃边离开了县城。
太阳移到头顶又偏西时,她终于看到了遥遥在望的梨花村,她擦了擦脸上的薄汗,拿出竹筒喝水时,一声杀猪般的凄厉惨叫突然传了过来,惊的她心猛然一跳,竹筒‘嘭’地落到了地上。
她弯腰慌慌张张捡竹筒时,一阵闷哼传来,紧接着又是一声痛苦的惨叫声,她拿起竹筒装进背篓里,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大山,难道有人在打架?不过是不是在打架都与她无关,好奇心害死猫。
为了避免沾惹到麻烦,她拔腿就跑,跑了一百多步后,她又缓缓地退了回来,望向了草丛中的架车,她迟疑了一会走到架车前,看着上面的骨头、牛乳,眉头紧皱的望向了大
山。
花语犹豫了片刻,目光逐渐坚定了下来,她放下背篓,瞄着身体落地无声的朝山上跑去。
花语刚进山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她弯腰捡起一木棍,以大树、灌木为掩护,往声源处走去。
走了五十多步后,打斗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了,与此同时她看到了两个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人。
看着那两人她从怀里掏出一帕子遮住了脸避开他们,继续前行,越往上走,看到的人就越多,有些昏迷不醒,有些捂着伤口痛苦呻吟,她紧张的避开他们又走了一百多步后,终于看到了孙焘。
看到孙焘时,她急忙缩回了头,过了片刻小心翼翼的伸头望向了围攻他的三人。
三人面部狰狞、凶神恶煞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其中一个手里还拿了一把匕首,看匕首上有血,她心微微一沉,孙焘受伤了?
这时一汉子大喝一声挥舞木棍朝他打了下去。
花语心瞬间提了起来,直到看到孙焘灵活的躲了过去,一脚把那人踹到在地,她这才松了一口气,而这时另外一人趁机抱住了他的身体,手拿匕首的人,发狠地朝他刺了过去,她瞳孔猛然一缩,想都没想就冲了出去,一棍重重地打在了手拿匕首的大汉头
上。
‘啪’一声,有小孩胳膊那么粗的木棍顿时断成了两节,紧接着大汉摇摇晃晃地倒在了地上,鲜血顺着伤口顿时流了一地。
花语望着这一幕,双手微微一抖棍子落到了地上。
孙焘只愣神了两息的时间,就快速反应了过来,趁着抱他的人发呆之时甩开他,握拳砸向了他的鼻子,一连三拳,砸晕他后,他踉跄后退扶着一棵大树这才站稳惊讶的望向了女人。
看最后一个汉子被孙焘打晕,花语咕咚咽了一口口水,她强压紧张、害怕,哆哆嗦嗦的走到他的身边道:“走……咱们……下山。”
听她声音发颤,身体抖的厉害,知道她害怕,孙焘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刚才砸郑三时她可凶狠的很,他还以为他不怕呢!
“你先下去,我马上就来。”
花语闻言不解地望向了他。
她虽什么也没有说但灵动的眼睛已把她想说的都表达了出来,看在她刚才帮了他的份上,孙焘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
“我总得换身衣服。”
花语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身上都是血,她倏地收回抓着他胳膊的手小声道:“我在山下等你!”
她转身时双腿发软差点摔倒,幸好扶了一棵大树这才站定,她深
吸了几口气,缓了又缓走了几步路后,这才适应过来,疾步下了山。
孙焘见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