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小睡的很沉,一觉醒来,天都黑了。
她茫然地撑着身子,看到江承庆皱眉翻书,忍不住问:“怎么了?”
“醒来了?!”江承庆随手把书丢了,凑上前扶她,“你可真能睡,睡了大半日,饿醒的吧?”
“……”金小小讪讪地笑了一下,还真是,“最近的确犯懒了些。”
“是不是生病了?”江承庆皱眉:“明日下山,找大夫看一看。”
“好。”
金小小点头应着,心里有点翻狐疑,她似乎只是觉得困,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不舒服,这会是什么病?
也不知道严不严重。
江承庆叫了饭菜来,两人一起吃了。
他知晓金小小并不想知道南宫奇的事情,而且他也不想提,因此信的事情没有开口。
外面天还没亮,但金小小睡了大半日,如今是再睡不着,两人便研究起江承庆方才看的那本书来。
那是一本佛经。
江承庆以前只看兵书和练武的图册绘本,看这边觉得晦涩难懂。
金小小却是懂得的,认真与他说起里面的故事和道理来。
然而没想到的是,雪连着下了好几日,路不好走,两人只能在白马寺待着。
一直到
了腊月二十八那日晚上,雪总算是停了下来。
江承庆松了口气说:“还好,明日一早就可以回家了,我还以为要在寺庙之中过年了呢。”
他转向金小小:“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最近这几日,他每日问的最多的就是这句。
两人时刻不分离,他也留意到金小小犯困的情况比较明显,心中实在担忧。
金小小迟疑地说:“没有,应当……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吧。”
江承庆皱眉:“还是得看大夫再说,快睡,明儿一早我们就下山回家!”
“嗯。”
金小小轻轻应了一声,然躺下之后,心情却有些微妙。
她自己也留意了自己的身体,好像……这个月的月信迟了很多,但她不确定,也不敢说出来让江承庆空欢喜。
看着眼前逐渐入睡的丈夫,金小小低声说:“要是真的就好了。”
……
第二日一早,江承庆带着金小小下了山。
台阶已经被僧人们清扫干净,但江承庆怕她走的不稳,还是仔细地扶着她。
因为有了自己的拿一点猜测,金小小这一次没抗拒,还很配合,非常小心。
回到家中的时候,已经是除夕的晌午
,家里面管事负责带人装扮,张灯结彩,过年的气氛很足。
江承庆笑道:“你看吧,都说了,你不必亲力亲为,管事们也可以做的很好,少劳累些。”他一边牵着金小小往前,一边吩咐底下人:“快去找大夫来。”
府中有府医。
两人刚进了院子,大夫便也到了,快步上前给金小小诊脉。
金小小心底含着期待,眼睛也落到了那大夫的身上,“先生,我……我没什么问题吧?”
“没。”那大夫满脸笑意道:“给夫人报喜,夫人是有孕了。”
“有——”江承庆呆在当场,没反应过来:“有什么?!”
“回将军的话,夫人怀孕了。”大夫又说了一声,“两个月了。”
“……”
江承庆呆了一阵子,又惊又喜。
他转向金小小,神色激动地将她揽入怀中来,“太好了!”
大夫和婢女们都懂事的退了出去。
金小小脸色微红,“瞧你高兴的像孩子一样。”
“我当然高兴了!”江承庆得意地说着,又低头看她:“你早知道啊?怎么一点也不意外?!”
“我是猜的,但是不确定,也没好与你说。”金小小含笑道:“总
要等大夫确定,免得空欢喜。”
“对对。”江承庆点头,激动地说:“这么好的事情,今天正好又是除夕,双喜临门啊,不行不行,我得赶紧告诉爹爹去,然后给大哥和将军也写封信,大家一起高兴——”
“慢点儿。”金小小无奈地拉住他的手:“派人去通知公公就是了,还有啊,怀孕只是小事,没必要敲锣打鼓搞得大家都知道。”
“有必要!”江承庆十分认真,按着金小小的肩膀把她压回了床榻上去,“你好好休息,我去告诉父亲。”
金小小又无奈又无语,只看着江承庆快步离去的背影,忽然觉得,以后的日子充满阳光和希望,值得期待。
江护听闻消息,高兴自然不在话下。
索性又是过年,江承庆与宁都侯那边告了价,直接挂职在家休息,陪伴妻子。
他其实不太爱被营中束缚,这一趟回京是军务没办法。
歇在家中,他练武活动筋骨,金小小便在窗边看着,天气好的时候,两人也一起出去散心。
只是他不许金小小在操劳生意和家中的事情。
金小小知他心疼自己,就把琐碎的不需要自己亲自过问的都交给
了信得过的管事们。
她只过问玉宁楼和红馆。
这两个地方太过要紧,如今京中还没有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