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这辈子也不是没做过缺德事。
反正——
他在她的心里,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为了母亲的身体,再卑鄙一回又能怎么样?
先把人捆回来,至于旁的事情——等捆了人再说!
贡城的人耳目极多,再加上,谢尧有意的引导,南宫奇当天晚上就知道,金小小是三日后走洱海那条路,往晋西去,因此,也立即做好了一切准备,前往洱海,守株待兔。
……
睢阳老宅
夜黑风高,院子里的八角莲花灯在清风吹拂下一晃一晃,灯火也是明明灭灭。
江楼月坐在窗边,手上握着那可由宝剑变成软鞭的玄月仔细打量,喃喃说道:“这东西做的真是精巧,含了机关,一般的工匠怕是连看也看不懂。”
“是啊。”水云说道:“当初这柄鞭,可花了一千万两白银呢,是南宫奇亲手设计,督促锻造的,整个天下也仅有这么一柄。”
“什么?!”江楼月微惊,手里的鞭子差点丢下去。
一千万两!
水云“啊”了一声,讪讪笑道:“夫人不知道啊?”
“我哪儿知道?”江楼月瞪着她:“当时你家公子直接拿给我的,什么都没说,只说好防身!”
谁知道是这
么个千金都买不到的玩意儿。
水云笑眯眯地说道:“公子对夫人好。”
“……”
江楼月没说话。
许多事情,当初丝毫不知,如今知道了,自然是多了许许多多的感动和甜蜜。
原来在自己懵懵懂懂的时候,他已经这么把她放在心上了。
江楼月唇角弯弯,手指抚过玄玉的鞭柄,忽然说道:“这南宫奇也是个兵器奇才了。”
“嗯。”水云点头,说道:“他这个贡城城主,可不是说着好听的,能力也很强,武功还不错。”
江楼月也点头:“长的也不错。”
南宫奇十分的冷峻,一张脸雕出来的一样,线条刚硬,看起来稍微有点阴沉,但一眼瞧过去,还是极有魅力的。
“他——”水云正要开口,却忽然闭嘴,转向门口方向:“公子!”
水云行了个礼,然后便默默退下了。
江楼月回过头去,正见谢尧款步而来。
江楼月把玄月放下,起身去迎他,“事情怎么样了?”
“贡城那边,已经收到了消息,并且,南宫奇出发往洱海去了。”谢尧笑道:“第一步算是迈出去了。”
江楼月狠狠地吸了口气:“还好,他有反应。”
就怕南宫奇没反应,那后续
的计划没办法继续了。
“接下来,只要让金姑娘自己去洱海那里便好了。”江楼月摸着下巴,“我得想个妥当的说辞,让她去洱海那儿,我还不必去。”
然而,还没想好,江楼月却忽觉腰间一紧,人被谢尧捉到了他面前去。
江楼月微惊,下意识地伸手,正好撑住谢尧的肩胛:“你——”
“你干什么?”
谢尧看着她,问道:“你们刚才在说谁长得不错?”
“……”江楼月默默片刻,笑眯眯地说:“没说谁啊。”
“我听到了。”谢尧低头:“能力好武功不错,长得好,说的是谁?感觉不是我。”
江楼月打了个哈哈:“就是随口一说。”
谢尧问:“在说南宫奇吧。”
“……”江楼月默默看着他。
谢尧说:“不过见了一面而已,你倒是这么会夸赞他,也不见你夸赞我,难道我长得不好,武功不好,能力不好?”
江楼月无言以对:“我们都老夫老妻了,你还介意这个?况且,我什么时候没夸赞你了?”
“老夫老妻?”谢尧沉默片刻,说:“我以为我们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新婚燕尔。”
“……”江楼月说:“那、好像也是。”
感觉像是认识
了好久好久,但真的成亲甜甜蜜蜜的日子,似乎只有个把月。
“好了好了!”江楼月声音拖得有点长,不等他再抱怨什么,手臂把他的脖子圈住,贴在他耳边轻声说:你天上地下绝无仅有,你就是最最最最好的人了。
“你的好,我心知肚明。”
“我才不要到处乱说,让旁人发现再来觊觎呢。”
谢尧失笑,原本不过玩笑而已,如今却也觉得心里挺舒畅的。
他弯身把自己怀中的女子抱了起来,“时辰不早了,歇息!”
……
第二日,江楼月睡了个懒觉,起身的时候,已经快午时了。
懒懒的沐浴更衣之后,江楼月坐在镜台前,由着水云帮忙整理长发梳妆,等一切妥当,随意喝了口粥便去见金小小。
金小小最近心情平复些许,气色看起来也好了许多。
见到江楼月,金小小还是恭敬客气地行了个礼:“夫人。”
“嗯,快免礼。”江楼月上前去把金小小扶起来,面含复杂地说:“我、我今日来是有件事情要与你说的。”
两人最近这些时日时常见面,倒是难得看到江楼月这个脸色,金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