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月忽然有些头疼,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似乎有点冲动了。
冲动的想帮金小小解决问题,但根本没想好解决办法。
沉吟半晌之后,江楼月暗暗翻了个白眼,到时候干脆想办法,直接把南宫奇捆到金小小面前去算了,把话说清楚。
要是能行,那就皆大欢喜,要是不行,到时候金小小想怎么报仇,那就当面帮她报了,也算她操心了一把。
想好之后,江楼月定了定心,安静的等着时间过去。
板车走了一路,颠的江楼月有点难受。
到了下午日落的时候,终于到了一处城楼前。
那座城的城墙是用大块土坯垒起来的,看起来十分沧桑,城周围有护城河,但是已经干涸了。
城楼上立着诸多守卫,每个人都拿了武器,城门也紧闭着。
班主上前扣了门,点头哈腰地和那些守卫说了半晌,那些守卫检查过板车,确定没问题之后,才放行。
放行之后,就要立即把桥拉起来。
但正要拉,不远处忽然来了一队人马,那些护卫都朝着城门那里迎了过去。
板车在这时候正好拐了个弯,江楼月没看到来了什么人,便问水云:“难道是那
些定了武器的异邦贵客来了吗?”
“有可能。”水云说道:“能让贡城开城门的,只有贡城城主想让进来的人。”
“毛病倒是不少。”江楼月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因为板车上其他的舞姬偶有交谈都叽里咕噜的,说着异族话,她和水云的汉话其实有些突兀,想要隐藏好身份,最好就是不要随便开口。
江楼月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城中的一切。
这城外面看起来古朴破败,但城内却整齐干净,路上有服装统一的护卫在巡逻,街道都是青石板铺就的。
左右两边也有茶楼酒肆,但最多的确实打铁铺。
城里的人似乎都很忙,偶尔会有人朝着他们的板车看一眼,也只是看一眼便漠然地转过脸去。
板车就这么走了小半个时辰,总算到了一座宅子前。
宅子门前的牌楼巍峨而高大,上面的牌匾有三个大字:城主府。
板车错开正门,到了一侧的角门处终于停下。
班主与角门处的守卫赔笑脸,之后一群人下车进了府。
江楼月暗忖,进来倒是容易。
她来之前,已经找人画了南宫府的地图,也算是胸有成竹了。
不过想要抓到南宫奇并且
带出城去,似乎是件有难度的事情。
江楼月皱了皱眉,心想:或许可以等他晚上招待完贵客之后,将他捆了——不过,捆南宫奇,似乎不如捆他姐姐有用。
听说南宫奇对那个姐姐十分在意,而他姐姐恰巧手无缚鸡之力。
前世,谢芳菲就是因为在贡城做了什么事情,惹到了南宫奇的姐姐,结果招致南宫奇的毒手,香消玉殒。
虽然这个法子有点老虎嘴上拔毛的意思,但无疑是最有用的。
江楼月暗想,只要自己保证他姐姐的安全,不要伤到她,应该问题不大。
她心中这么思忖着,人已经被南宫府的管事带到了休息的院子里。
宴会在晚上,现在还有一个多时辰。
班主用异族话喊了那些舞姬半晌,那些女子就都去换衣服了。
然后,班主满脸堆笑地走到了江楼月和水云面前,“我把你们带进来,可是拼着掉脑袋的危险啊,你们可千万别给我惹事,好吗?”
江楼月笑道:“你带进来舞姬,包括我们二人,一共十二个,对不对?有两个你装在箱子里了。”
江楼月看看的一清二楚。
江楼月又说:“现在我和水云换了自己的衣服
走人,你的十个舞姬数目是刚刚够的,不多不少,只要你让你的人管住嘴巴,没人知道多了两个人进城。”
班主讪笑,“那是、那是。那……小人能不能问问,您二位来做什么?”
“不能。”
江楼月干脆地说罢,直接把那斗篷一样的衣服丢在一旁,示意水云去找婢女的衣服,才转向班主:“银货两讫,我们的交易已经结束了!”
班主听她这话,心里忽然很是后悔,自己为什么贪财带人进来?
万一出了事情,别说以后在贡城的生意没得做了,就是自己这条小命也得交代啊。
但现在后悔也晚了。
江楼月已经和水云隐身入假山之中去了。
有一队婢女从那里过去,两人出手极快,把队伍末端的婢女拖进去,极快地换上了婢女的衣服。
“抱歉。”江楼月极少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心里有些不好意思,还将那两个婢女搬到了不那么湿冷的地方去,又找了附近亭子里的帐子来给那两个婢女盖好,才问水云:“南宫奇那个姐姐住在什么地方?”
“天仙阁。”水云低声说:“在后院深处呢,南宫奇很关心他姐姐,据说他姐姐身体
不太好,天仙阁里有两个懂医药的医女伺候。”
“但他姐姐也不爱见生人,所以那边也没有闲杂人等过去,外面的护卫很多,把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