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水云皱眉,拍向了宋梨的手腕,可拍的不轻。
宋梨的手背上红了一片,脸色不好看地瞪了水云一眼,没理她,而是对江楼月说:“我今天没什么事情,我可以仔细帮你、帮夫人看看。”
“哦?”江楼月挑眉,慢条斯理地说:“你这么凶,谁知道会不会在给我看病的时候动什么手脚?”
“我不敢。”宋梨沉着脸说:“你是主子,我要是对你做了什么,殿下不会放过我的。”
“再说了……我是个大夫,只会治病救人,可不会害人。”宋梨不太高兴地说:“当初奉县那件事情,是我昏了头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你怎么还对我有成见?”宋梨又哼道:“宫九他们不都说你大气的吗?你就别跟我这小丫头计较了。”
“……”
江楼月默默片刻,说:“如果我记得不错,你与我差不多大,你哪里是小丫头?”
“我——”宋梨有些恼火,“那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计较成不成?女人病我很懂的,我帮你看看。”
江楼月似乎很为难,拧着眉思忖着。
宋梨索性拽着她的手往后扯:“你进来坐吧,今天没病人,你可以把
你的情况好好跟我说一说,我帮你调理。”
女人病,无非就是那些。
江楼月又是常年上战场的,宋梨虽然没诊脉,但其实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
水云皱眉,对宋梨这没大没小的样子真是不太高兴,正要上前拦她,但看江楼月朝她丢了个“不必”的眼色,水云又默默收了火气。
宋梨拖着江楼月到了里面,搬了个垫软垫的圆凳给江楼月坐,说:“把手给我。”
“哦。”
江楼月看起来不怎么情愿,慢吞吞地把手伸过去。
宋梨手指切上脉搏,仔细的探查脉象去了,好一会儿之后,她蹙了蹙眉,又说:“另外一只。”
“嗯。”
江楼月淡淡应着,又伸了另外一只手过去。
别看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似乎还很勉强,但心里却是有几分期待,希望宋梨能说出点有用的来啊。
片刻后,宋梨莫名其妙地看着江楼月:“你应该没什么女人病啊?”
“……”江楼月眯了眯眼睛:“当真没有?”
“你的脉象很正常,而且比一般女子的有力,照理说,你的葵水也比较准时,一点问题都没有。”宋梨怪异地看着她:“你是不是看我不顺眼,所以故
意来消遣我的?”
“……”
江楼月已经皱起眉毛,看着自己的手腕,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梨想着,江楼月似乎不是个玩笑别人的人,而且她这会儿的表情看起来很认真……
于是,宋梨也放软了声音,说:“那你是有什么不舒服吗?你告诉我啊。”
看病讲究望闻问切,光诊脉或许不太准确呢。
江楼月沉吟半晌,关于对孩子的焦虑,实在是没办法和宋梨开口,索性就站起身来:“我走了。”
“嗳——”宋梨也立即起身,急忙说:“你可不要随便给宫九找什么……什么配偶!”
江楼月听到了,但没放在心上。
回去的时候坐了马车,江楼月有些心烦意乱。
看了的大夫似乎都说他身体很好,没问题。
可为什么不怀孕?
难不成是谢尧的问题?
江楼月皱起眉头来,思忖着,要不要找大夫给他也看看。
但是……这么做,会不会伤他尊严?
江楼月叹了口气,郁闷的不得了。
到了府门前下马车,江楼月慢慢往里走。
水云跟上她的步伐,低声问道:“夫人,您真的要帮他们解决终身大事吗?”
“嗯?”江楼月看了她一眼,“
怎么了?”
“也没、没怎么。”水云讪讪说道:“帮旁人也便是了,旁人反正都是孤家寡人,但宋梨和宫九那两人……”
“他们两人在胶东,朝夕相对,一待就是三年多,后来不管是在汾阳还是回到卞南这里,都是出双入对的。”
“还有刚才,那情况分明是二人相互有情。”
“如果给宫九随意找个妻子的话——”
“水云啊。”江楼月忽然笑了:“你当你家夫人没看出来吗?我不过是故意说那个话,逗逗宋梨,让她着急罢了。”
水云讪讪说道:“啊?是吗?我还以为夫人不喜欢宋梨,所以——”故意针对。
江楼月一边往里走一边说:“你有没有听过,会叫的狗不咬人。”
宋梨就是这样的典型。
动辄喊打喊杀,把所有的情绪全部挂在脸上,但其实这样的人是实心眼的,倒是未必能做出什么坏事了。
除了奉县那次,这几年她也的确很安分。
水云松了口气:“原来是逗她玩……那夫人是真的不舒服去看病?夫人何处不舒服?”
出门的时候,可只说是去找宫九,没说看病。
但见到宋梨之后,却要看病了。
水云这贴身伺候
的人,都不知道江楼月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