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穿着玄黑色铠甲的士兵朝着王渊面前靠,手上那明晃晃的大刀冷光迸射。
王渊不经意回头一瞧,哪里还有江楼月等人的影子?
他吸了口气,暗忖道:“跑的倒是够快。”
“岂有此理,你竟然敢偷盗世子的将军令!”副将到了近前,喝道:“来人,把他拿下!”
王渊默默开口,说道:“如果我说这个是捡的,你们信不信?”
副将冷冷说道:“你再捡一个我就信!”
“……”王渊默了默,“好吧,我要见你们世子。”
副将冷笑:“你个小贼,以为世子是什么人都能见的吗?来人,把整个小贼拖下去,砍了手脚丢出信阳!”
话落,那副将一挥马鞭,要把王渊手上的令牌扯过去。
但王渊却不紧不慢一把握住那副将马鞭,不见如何用力,副将手掌忽然一阵剧痛,被震的摔下了马去。
原本围上去的士兵见他穿着打扮,还以为是个文弱的斯文败类,没想到他还有这一手,顿时就戒备起来。
王渊把那令牌在手上抛了两下,淡淡说道:“去告诉你家世子,就说汾阳王渊要见他。”
……
暗巷内,江楼月冷眼旁观,瞧着“王
渊”被人带走,喃喃说道:“看来他真的是!”
可是此时再想想自己见过的王家的别人,不管是母亲,王泽,还是王珊,这些人和王渊这性子真是半点……也不像。
王家那样的书香门第,数百年大族,怎么就出了王渊这么个异类?
江承乾上前说道:“小姐,咱们怎么办?”
“……”江楼月回过神来,“从孤山离开!”
“是。”
江楼月没有留恋的转了身,带着自己的人很快消失在了暗巷之中。
……
宿州城防府衙。
萧冀一身苍衣劲装坐于主位之上,锐利的视线扫过坐在下首位置的王渊。
王渊气度淡雅,手中扇子轻轻挥摆,没有半点阶下囚的自觉,反倒像是进了自家庭院。
他淡淡说道:“萧世子如今就在这里住?地方倒是不小,可惜太朴素了些,配不上萧世子的身份呐。”
“你来干什么?!”萧冀冷冷说道,“我的令牌为什么在你手上?”
“呃……我真的是捡的。”王渊面色委屈无比:“是旁人硬塞在我手里,还大喊一声‘有贼’,把我给推了出来。”
“你当本世子会信你这种鬼话?”萧冀的手紧握宝剑,声
音冰冷:“我奉劝你,最好实话实说,不要以为你是王家的人,我就会对你手下留情。”
“哎……”王渊索性手一摊:“你既然不信,那直接不要对我留情好了。”
萧冀剑眉紧拧,深邃的眼底闪过一抹狐疑。
王渊站起身来,轻舒了一口气说:“本公子又累又饿,到了你萧家的地盘,不招待本公子一下吗?”
萧冀一挥手,示意下人带王渊去客房。
王渊毕竟是王家的公子,还有随身玉佩可证身份。
现在就算真的抓住了,也的确是不能把他砍手砍脚。
王渊退下之后,副将上前说道:“真奇怪,他明明已经拿到了将军令,却什么都不做,还要冒出来,难不成是想在此处拖住世子?”
不然的话,实在是没法解释。
萧冀半垂着眼眸:“王家的人阴险狡诈,这些年信阳和汾阳毗邻,可没少吃他们的亏,还是谨慎些好,你……去吩咐人,准备些酒菜,等会儿请王渊过来,本世子要探探他的虚实。”
“是!”
一个时辰后,酒菜在小庭院备好了。
王渊姿态款款地过来,瞧着桌面上的那些酒菜淡淡说道:“就准备些这?”
萧冀淡
漠道:“将军令的事情你还没交代,却享受着座上宾的待遇,你该满足了。”
“是嘛……我都说了,别人塞给我的,真的跟我没关系。”
有容貌美丽的婢女上前给王渊倒酒,王渊半眯着眼睛,撑起下颌说道:“萧兄,你不会是想毒死我吧?也不怕告诉你,我表妹就在来的路上。”
“你应当听过她,我那表妹,可不是好惹的,你动了我,她可会为我报仇的。”
“你表妹……是那武安将军?”萧冀缓缓说道:“她远在京城,没有诏令是不可能到这儿来的。王兄,你在逗我。”
“你又知道没有诏令?”王渊笑道:“不过,萧兄不在秦州大营,却跑到这儿来,你想干什么?”
萧冀何尝不是没有诏令?
他冷冷地看了王渊一眼,端起酒来一饮而尽。
在酒席上对王渊下手这种事情,太过无脑,他又怎么会干。
他还要留着王渊,以备后期和王家,乃至和护国公江震谈条件!
两人这么你来我往相互试探,所谓酒宴也是不欢而散。
王渊回去之后片刻,萧冀的副将大步而来,沉声说道:“世子,那王渊回去之后直接睡下了,没事人一
样,一点畏惧都不见。”
“是吗?”萧冀眯起眼睛来,“这个王家二公子这么多年游学在外,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