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等什么?快点走!”谢景晗当机立断,立即就要出去。可刚把脚迈出门槛,他又缩了回来,指着一个老实巴交的太监说:“你,把衣服脱下来,快点!”
“主子爷,您就饶过奴才吧!”太监双膝一软就跪倒在地,“奴才不敢啊!这要是让皇上知道了,奴才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你要不给那你连今晚的月亮都见不到了,快点!”谢景晗恶狠狠地威胁出声,并且指着暗卫颐指气使:“给我把他的衣服扒下来!”
暗卫只觉脑门上的青筋突突突跳个不停:“主子,云妃娘娘吩咐了,让您寸步不离的待在殿里,不能出去,如果被娘娘知道了,就要将您一直禁足,国子监也不要您去了。”到时候直接把老师请到宫中来教,只是一向温柔的云妃难得说的严肃的话。
本来谢景晗有了王府,是不该再住在宫中的,但谁叫谢景晗不听话,皇帝只得将他拘在宫里。
“不去正好!那些老顽固,当我愿意每日对着他们。”谢景晗可不管,“我就要去见碎玉,你不帮我出去,我就告诉父皇,当初是你带我去挽月楼,教我包青楼的倌儿,你说父皇知道后,会把你怎么样?”
暗卫僵住:“属下何
时——”分明就是主子自己不回来,非要住在那花柳之地的!
谢景晗叉腰,得意地看着他,一副“你自己看着办”的表情。
暗卫立即就妥协了,这混世魔王,说得出做得到,他只是个属下,狗命要紧啊。
三两下扒下那太监的衣服后,谢景晗又强迫太监穿上他的皇子华服,然后便带着那可怜的暗卫,往宫门而去。“今日阵仗好大啊。”谢景晗把声音放的很低,一手扶着太监纱帽。
太后在皇家寺院多年,如今回宫,一切都十分的隆重,相应来去进出的人也更多了,两人竟然一路蒙混过关,到了西直门前。
可——
于寿竟然在西直门前!
谢景晗咬了咬牙,当即缩到了墙角后:“冤家路窄啊,他不是个统领嘛?一天没事干在这守宫门?”
“……”暗卫默了默,“或许于统领只是来西直门前例行巡查,主子别担心,看会儿说不准他就走了。”
谢景晗只能期待这样,否则他就得绕到别的宫门去。
想在于寿眼皮子底下蒙混过关,怎么可能?
那厢,于寿例行检查之后,吩咐宫门守卫严加把控进出人员,带着一队人离开了,走过宫墙位置的时候,于寿感觉墙角有人,但转过眼眸去看,
却又什么都没有。
于寿暗忖,或许是自己的错觉吧。
谢景晗一直等到于寿走的很远很远,看不到影子,才抓着暗卫出来:“我们赶紧走,快!”
暗卫有点后悔,刚才怎么没发出声音把于寿招来,直接将这主子捆到云妃那儿去好了,留在这里折腾他这当手下的——
“什么人!”
暗卫不过心里哀叹了两句的功夫,他们已经到了宫门前,守卫伴着一张脸,严肃无比:“有腰牌吗?”
谢景晗瞪了暗卫一眼。
暗卫闭了闭眼,认命的走上前去,说:“我们是关雎宫的,云妃娘娘吩咐我们出宫办点事。”
守卫一边检查腰牌,一边瞥了这两人一眼,“统领刚才交代过,今日闲杂人等不得出宫,尤其是关雎宫的。”
……
兰月阁
宫五无声落地:“睿王被拦在宫中了。”
“为何?”
“于统领亲自吩咐各个城门,不得放睿王出宫,这是皇上的命令,如今皇城各个城门看守是从未有过的严,睿王怕是出不来了。”
江楼月一怔,缓缓垂下眼眸:“他一定会出来的,照原计划进行。”
前世,谢景晗为了那个碎玉,可谓想尽了办法,只是他和碎玉的关系,被谢流云利用,捅到了太后面前,
让原本就不喜欢谢景晗的太后对他更加厌恶,后来,谢流云派人杀了碎玉,却暗示谢景晗,碎玉是被太后赐死。
谢景晗气炸了,长在江湖无法无天惯了的谢景晗竟然当众质问太后草菅人命,彻底将太后得罪。
今生,虽少了谢流云那个渣滓,但张家的人全都不是省油的灯,又怎么可能错过这大好机会。
张贵妃的人,一定会想办法送谢景晗出宫。
就在这时,罗风走了进来:“小姐,太后必经的玄武街主干道上,栅栏边的好几处石柱忽然就倒在了路中间,将路整个挡住了,现在京兆尹正在派人清理。”
“百年的石柱,说倒就倒……”江楼月轻笑了一声,“还真是巧呢。”
罗风又说:“是很巧,现在那里被围得水泄不通,又都是百年的石柱,这一时半会也清理不了,太后的车驾便不能从玄武街主干道过了。”
“去接太后的是什么人?”江楼月问。
宫五说:“是晋王亲自去迎,若是……傍晚路还不通,晋王吩咐车驾从挽月楼前的那个街道上过,睿王殿下又能出宫的话——”
江楼月冷笑:“怪不得。”
她只想谢景晗闹起来让太后知道,张家人却想直接让太后撞见!
张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