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信不信吧。”谢尧双手枕在脑袋下面,平躺着闭上了眼睛,轻飘飘地说:“想走就快点走吧,我要睡觉了。”
“……”江楼月默了默,直接翻过他下了榻,套了靴子。
她才不信他的鬼话!
这气息凝定动作矫健的样子,像是要发病了?
“你这么狠心?”谢尧猛然坐起身子,有些恼的看着江楼月:“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不顾我死活?”
“殿下会长命百岁的。”江楼月有模有样的拱手行了个礼,直接从窗口跃了出去。
楼梯都不走了!
谢尧僵了僵,满脸黑沉。
这臭丫头,自己的并不是最能让她牵肠挂肚的吗?如今倒好,不管用了?
而江楼月落到外面之后却忽然想起,提亲的事情说到底没解决啊,那到底是提还是不提?而且她还想问他的寒疾为什么需要蛊王来解……结果一见面折腾半晌,什么都没说?
江楼月有些无语,但知道现在上去怕是也问不出什么来,那人啊,脑袋不知道想什么了,看到自己就想抓着亲近。
回去兰月阁后,江楼月想了一会儿事情才睡。
第二日一早,她刚起身洗漱,小音就慌慌张张地冲了进
来:“小姐、小姐不好了……府里来了一大群人……拿着东西……”
江楼月脸色一沉:“哪的人?京兆尹的还是禁军?”
“不是……”小音喘息着摇头,“宸王府的……”
江楼月一呆:“宸王……”
小音快速调匀呼吸,说:“是宸王府的管家,带着人送了一大堆东西过来,说宸王殿下正在府门前下车,这就要进来了,侯爷今日正好轮休,已经去迎了,他让身边的副将罗风来通知奴婢告诉小姐一声,让小姐打扮好了去大厅……”
江楼月懵了。
不是吧,真的来提亲?她以为昨晚他们达成共识了,这事情就暂时搁置了?
“小姐快点!”小琴也走了进来,高兴坏了,一边拉着江楼月去找衣服,一边在江楼月身上比划:“小姐,穿什么呢?就穿你最喜欢的珊瑚红吧?上次宸王殿下送的那几匹阮烟罗做了好几身衣服呢,今儿场合正式,来来,快点。”
江楼月神色复杂,依旧有些不信:“他真的来了?”
小音说:“千真万确啊,奴婢过来的时候,宸王府的马车都在咱们府门前停下了!”
江楼月竟然茫然起来。
这个,还真是出
乎她意料之外了,她以为她与谢尧的发展没有这么快。
……
当穿好珊瑚红的襦裙到大厅的时候,谢尧和武安侯已经分坐两边,两人不知道说着什么,气氛倒是融洽的很。
“怎么磨磨蹭蹭的。”武安侯瞪了江楼月一眼,瞧见她的穿着打扮愣了下。
还别说,江楼月装扮起来的样子,双手交叠在前,那动作,那神态,配上襦裙真的就像是个典雅的闺阁少女一样。
谢尧眼底含笑:“昨晚睡得好吗?”
“……”江楼月有些尴尬,别开脸没理他,冲武安侯行了个礼:“爹。”
武安侯说:“免了免了。”
正说着,王氏到了。
王氏由桑嬷嬷扶着,坐到主位后都没能缓过神来,看向江楼月以眼神询问。
谢尧淡笑着说:“今日是专程来看望侯爷和夫人的,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请二位笑纳。”
“有道是无功不受禄,王爷的礼这么重,老臣哪里敢受?”武安侯大马金刀的坐着。
“侯爷受得起。”谢尧难得态度诚恳,垂眸说:“这些礼物,既是送给侯爷和夫人,也是送给楼儿的,我有意娶她为妻。”
啥时间,整个大厅鸦雀无声。
江楼月僵了僵,因那楼儿二字鸡皮疙瘩全都掉下来了。
武安侯却是虎目一瞪,看向谢尧,眼里含着危险:“所以王爷这是来提亲的?堂堂宸王殿下提亲如此随意?连个媒人都没有?是这样吗?!”
“爹——”
“你闭嘴!”武安侯瞪了过去,眼光简直比刀剑还利,回落到谢尧身上的时候更锐利了,“王爷是觉得本侯的女儿没地方去了?随便怎样都行吗?!”
谢尧面不改色:“我当然没有这个意思。还请侯爷听我把话说完……我有意,但如今是皇后丧期,不宜大操大办——”
“所以你就能这么慢待了?!本侯的女儿再不济也不至于没人要,王爷要是没这个诚意,那就立即离开,别妨碍本侯为女儿择婿!”
谢尧愕了一下,面色微急。
这还是江楼月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那种神色。
谢尧说:“侯爷——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武安侯瞪着他。
谢尧起身,将手边的锦盒打开,拿出里面暗紫色的凤凰型玉佩,走到江楼月的面前为她戴上。
“那是……”王氏怔了怔:“先皇后的凤玉?”
“不错,这是
我母亲生前留给我的东西,也是为我选定妻子的信物,我如今把它送给楼儿,希望侯爷能明白我的心意。我并非慢待侯府,而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