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辛萝依立即笑着说:“这里位置这么大,我和平王哥哥一起坐就是,不用让位。”
谢景鸿脸色更沉了。
这个辛萝依,用得着自己的时候便贴过来,用不着的时候立即贴到谢流云身边去了,谢流云就那么好?
谢流云神色又尴尬了两分,似乎很为难,实则眼底一片沉定,柔然的依仗他也想要,只是没有谢景鸿表现的那么直白露骨。
忽然,谢景鸿朝着女眷席上看过去,与江楼月视线遥遥相对,心跳在同时变得快了起来。
江楼月在看他!
她终于憋不住了,还是介意自己和辛萝依的亲近!
可——
江楼月却十分冷漠的转开视线,和江星月说话去了。
“平王哥哥,等会儿围猎你陪着我吧,我昨天受了点伤,今天只能勉强骑马了。”辛萝依拉着谢流云说话,想要拉回谢流云的视线。
“我不上场。”谢流云拉回在自己的手臂,对辛萝依变得十分冷漠,“公主若身体不适,可以不下场,这个位置,既然公主喜欢,那便让给公主好了。”
话落,谢流云起身离开了。
不远处的谢景鸿冷冷的哼了一声:算他识相。
辛萝依则是气的脸都白了,自己如此低声下气
了,他竟然还是理都不理?
斜对面的江星月倒是一直关注那边的情况,瞧着这情形乐了:“叫她耀武扬威,现在好了吧,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活该!”说完话,视线正对上江楼月,江星月不禁又嘀咕起来:“我就搞不懂这个平王到底有什么好?”
自己的妹妹喜欢,江逸雪追着不放,现在一个蛮族的公主竟然也是欲罢不能……
这话不轻不重,传入江楼月和江逸雪耳中,江楼月似笑非笑:“各花入各眼而已。”
江逸雪什么都没说,但放在膝上的手却在衣袖下慢慢地蜷住。
忽然,场外栅栏门处出现了一道深紫色人影,吸引去了场中所有人的目光。
“宸王来了!”
“宸王以前不是不参加围猎吗?怎么今年居然会出现在围场?”
“这谁知道……兴许是他想来凑个热闹,毕竟柔然人这么多年第一次来。”
在一阵窃窃私语中,谢尧漫步走向场内,路过江楼月那位置的时候忽然停住脚步,转眸看向她:“礼物收到了吗?”
瞬间,江楼月感觉所有视线都盯到了自己身上,而且全都露出一副惊掉眼珠子的表情来。
江楼月有些无奈。
谢尧说:“问你话呢。”
一旁的
江星月也吓住了,但却是兴奋多过惊吓,她猛力的摇江楼月的胳膊:“快说啊!”
“……”江楼月默了下,“嗯。”
谢尧一笑,“收到就好。”话落,转身走向了自己高台上的位置。
几句简短的交流一时间激起了千层浪,引发众人对江楼月和谢尧二人关系的猜测。
江楼月痴缠平王数年,不知道给这些贵族制造了多少谈资,八卦人物,而谢尧就如高岭雪莲,遥不可及,不但深居简出,而且脾气十分不好,连皇帝都纵着他。
这两人怎么可能有关系?
可如今就是有了关系!
江星月兴奋的低问:“早上送东西的就是他?送的什么礼物,快拿出来我看看!快啊——”
“别闹。”江楼月无语极了,低声说:“等围猎结束就给你看。”
“你可别框我……哎不是你跟他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的,还送你礼物?”
“……”
坐在后面的江逸雪简直嫉妒的肺都要炸了,凭什么?她遭遇了这么多的腌臜事,离谢流云越来越远,可是江楼月却还得到了谢尧的关注?
凭什么!
少顷,皇帝到了,围猎正式开始。
江楼月他们是女眷,大庆国的女眷是不上猎场的,围猎都是为世家贵
族们准备的节目,也是皇子们展现弓马骑射的机会。
只是哈鲁宁端坐马上之后,却忽然说:“江小姐的骑射也不错,怎么不下场玩一玩?本王子可是很想看看呢。”
场中霎时安静,所有人的目光再次朝着江楼月射过去。
守护在皇帝一旁的武安侯脸色微变,立即说:“大王子,楼月虽顽劣些,但根本不会骑射,猎场之中猛兽众多,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还是算了吧。”
“没事。”哈鲁宁拍拍胸脯:“有本王子护着,能有什么三长两短?侯爷是不相信本王子的能耐吗?”
“不是……”武安侯浓眉紧皱,“既是围猎,当然要让大王子尽兴,若带她一个女眷岂不是不方便?”
“本王子不会觉得不方便,楼月小姐,请吧。”
“大王子——”
“王子自己去吧。”高台上,谢尧慢条斯理地开口说道:“她不舒服,不能入围场。”
众人又是哗然。
武安侯暗暗松了口气。
哈鲁宁看向谢尧:“哦?江小姐不舒服,宸王殿下如何得知?”
“本王就是知道!”谢尧声线微冷:“再说,女眷不入围场,是多少年来的规矩,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