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月停住脚步,看着谢尧:“你认真的?”
谢尧笑了:“你瞧我这样子,像是跟你逗着玩?”说完,谢尧直接转身往里走。
江楼月想也没想跟上去,“你知道什么,快告诉我!”
谢尧却不语,径直往前走去。
江楼月耐着性子,一路跟着他到了紫竹苑,又问:“京城到底怎么了?”
谢尧慢悠悠坐回太师椅上,“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这问题当真是驴唇不对马嘴,江楼月皱了皱眉,“你是不想告诉我?”她知道谢尧的消息网一向极好,有九宫密卫为他所用,而宫九是第九宫的统领,只负责他的安全,其他八宫遍布庆国各处,只要他想,没有他不知道的消息。
凭他对自己的血这么看重,肯定是老早就把自己的底都掀翻了,而且方才谢尧的眼神,分明是知道什么的。
谢尧笑:“你老实回答我,我就告诉你。”
“……”江楼月拧紧眉毛,“没有。”
至少今生,目前为止,她未做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
谢尧定定的看着她,“既然没有,为何你会说,你对不起我?”
江楼月怔住,“我……什么时候说了?”
“昨日。”谢尧丢下扇子起
身,慢慢朝她走来,他本就占着身高优势,一步步走来,竟然江楼月觉得压迫,不自禁的后退,直到撞上月亮门退无可退。
谢尧说:“你很愧疚。”
他此时眼眸复杂莫测,竟看的江楼月心跳骤然漏了一拍,想要躲开他的视线,谢尧却不许,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嗓音低缓地说:“你说,你十分对不起我。”
“我……没有……”
“你还说——”他低头,漆黑如夜的眸子对上她的眼睛,拇指还轻轻地压在了她的唇上,感受唇瓣的温热和软绵,“你要好好弥补我。”
江楼月瞬间浑身紧绷,呼吸也下意识的屏住了,瞪着谢尧,无法反应。
自己说过?
难道是喝醉了,说了醉话……那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到底说了多少?
她脑中警铃大做。
谢尧说:“告诉我,嗯?”随着话语落,他又倾身几许。
太近了。
近到周围全是那种药香混合着玫瑰香气的独特味道,江楼月一向冷静的脑袋,难得混乱昏沉,无法反应。
她用力的将谢尧推开,接连后退好几步到了安全地带:“我喝醉了,说了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或许你也听错了,你如果不想告诉我京城的事情,那
就算了。”她转身就走。
“回来。”谢尧慢吞吞地说。
江楼月脚步不停继续往外。
谢尧倒也没继续喊她,而是等她离开后,悠悠吸了口气,摩挲着自己的指尖,唇角忽然勾出一抹笑容。
宫九头垂得很低,目不斜视。
……
江楼月回到丽水庄后立即吩咐小琴:“把最近这段时间府上送来的所有信笺全部给我找出来,只要留下的,全部!”
“……好。”小琴手脚麻利,不过眨眼就翻了出来:“有一部分是当场焚毁的,剩下的只有这些。”
江楼月立即按个查看。
这些剩下的信笺,都是江星月和武安侯传来的家书,每一封信上都有特别的标记,但若别人有心,也不是做不得假……
“小姐,怎么了?”小琴忧心的问。
江楼月把信收起:“京中可能出事了……我去母亲院中一趟,你快速带人收拾东西,再派个人去打探一下,看看谢流云和谢芳菲走了没。”
“明白。”
江楼月一路到了王氏那里,王氏正在服药。
这药还是来到丽水之后,江楼月请宋先生帮忙开的,对王氏的身体很有好处,自从服了这药,王氏最近睡眠好了,整个人也精神了不少。
“楼儿。”王氏瞧见她进来,冲江楼月招手:“来坐。”
“母亲。”江楼月上前坐下,“咱们在这丽水也盘桓了许多日,想来姐姐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不如咱们准备回去吧?”
“我正有这个意思。”王氏暗暗松了口气。
离京的时候答应了帮江逸雪请旨赐婚,可走的太急没顾上,虽说后来给武安侯去了书信,但武安侯的回信对这件事情只字未提,她怎么能不着急?
但偏这件事情又不能跟江楼月明说。
江楼月点点头:“那我吩咐人准备,母亲先休息,临到年关,府上还有些琐事要办,咱们尽快出发。”
“好。”
……
紫竹苑
“谢流云人呢?”
“就在丽水县城的一间客栈里。”宫九拱手禀报:“这次来带了一队五百人的禁卫军,看来势在必得。”
谢尧冷笑:“为谢景鸿办事,他当然得尽心,否则他的日子如何好过?”
宫九默了一下,请示:“那咱们是……”管还是不管?
“你说呢?”谢尧扫了他一眼,仿佛在说他愚蠢,“至少现在这种情况下,除了我,谁也不能打江楼月的主意!知道该怎么做吗?”
宫九垂首:“明白……只是楼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