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福九真的是太熟悉了。
三十几年前的寒冬腊月,在帝都称的街道上,就是这个人,他当时是七八岁的小男孩,身穿单薄的衣服,蜷缩在墙角处避寒。
老太师问他从哪里来,他说不知道;老太师问他到哪里去,他也说不知道。
天寒地冻,此人衣着单薄,老太师动了恻隐之心,把他带回了太师父,收为家奴。
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此人在太师府长大,从一无所知的孩童,成长为太师府的管家。
福九没想到啊!
就是这个管家,居然想要杀了福九、牧牧、小奶娃、福小七和王匡!
如今,太师府的老太君依然很信任他,总是委以重任,可是他啊,哼哼,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牧牧早就看不惯这个白眼狼了。
牧牧见福九说话这么稳重,真是想跳脚,遂急不可耐地在旁边插话道:“你开口说话时,我就知道你是谁了!你说你说话的声音这么特别,说话掐着一半儿的嗓子,辨认读这么高,你还蒙着面干啥?你这么自欺欺人的欺负人,你他娘的你磕碜谁呢啊!考验谁的智商呢?”
连管家冷眼看着牧牧,上下打量着牧牧,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牧牧此时应该不是与之对峙,而是数数,这家伙的眼神刀砍了她几道了。
“哎呦!不对啊!就你他娘的眼神会杀人呢啊!”牧牧把心中的不满说出来,随后就后悔了,她这不是告诉人家说,“你的眼神很可怕,我好怕怕啊!”
连管家冷笑一声,不掩饰其对牧牧的不屑,“牧游,你可真是个贱人!”
牧牧坐在梨花木的椅子上,身子靠着椅背,双脚放在另一把椅子上,不像是成王府的成王妃,
反倒是像市井的无赖混子。
“连管家,你呢很聪明!你选择了用辱骂我的形式,逼着我在盛怒之下杀了你!”牧牧伸出手,轻轻地摇着手指,欠揍地说,“我跟你说,你想错了,我不会因为你的辱骂而愤怒!因为,你要为你的言行负责!来人,掌嘴!”
花蝴蝶上前,就是几个响亮的耳光!
若不是牧牧审案时,还需要他张嘴说话,花蝴蝶真想撕了他的嘴。
牧牧扔给了花蝴蝶一块小板子,心疼地说:“姑姑,掌嘴呢,千万别用手,你的手疼了,我的心也疼了你!”
花蝴蝶笑笑,虽然她没说哈,牧牧也知道,花蝴蝶在说她真乖。
真的是这样的吗?
花蝴蝶微笑之后,给出了答案:“你个小蹄子,气人的功夫日渐增进啊!”
牧牧翻了个漂亮的白眼,继续审案。
“连管家,你还骂我吗?你想骂就骂,没关系,你骂我,我打你,我们等价交换,谁也不吃亏!”
真的是谁也不吃亏吗?
连管家的愤怒告诉了牧牧,吃亏的人明明是他好吗?他的脸好疼的好吗?
管家闭嘴了,心里却在骂牧牧是个贱人,各种辱骂,各种龌龊言语,在心中骂了牧牧千百遍。
牧牧看着连管家的面色变化,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明骂改变成了暗骂,这他娘的也不行啊!
“姑姑!在他的胸口踹一脚!他在心里骂我也不行。”
花蝴蝶还没等连管家说什么,一脚踹过去,连管家应声倒地,一口鲜血吐出来了。
牧牧很满意花蝴蝶的速度和胆识,这样的人才是她牧牧的好帮手,好姑姑啊!
牧牧极为嘚瑟,没有丝毫的恻隐之心。
三十几年前,有恻隐之心的人,给了连管
家美好的人生,而连管家却恩将仇报。
故而,农夫与蛇的故事,东郭先生与狼的故事,在牧牧这里绝不会上演,牧牧绝不会有恻隐之心。
牧牧骂人骂在明面上,好心好意地提醒说:“连管家,咱有事说事,你可别骂我了!别的快乐快乐嘴儿,却让腮帮子受疼,真不值啊!”
连管家的心理状态不好,怒火该让他然绕起来了,怎奈身在屋檐下,在风光的日子,也成了过去,只能认栽,闭上他的嘴。
牧牧见连管家老实了,急忙好整以暇地坐好,巧笑嫣然地看着福九,眉眼弯弯地谄媚道:“九爷,您继续审案?”
福九盯着自家媳妇看,心说,媳妇啊,咱可以先干点别的事吗?大庭广众之下,你公然的讨好你男人,此乃不适时宜也!
牧牧看出了福九的心思,嘿嘿嘿,有些不好意思呢!
好害羞的有木有啊!
牧牧俏皮地笑笑,做个鬼脸,眼睛不灵不灵的闪亮亮,调皮又可爱,活像个古灵精怪的小妖精。
“咳咳咳……”福九干咳了几声,低声说,“小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
牧牧嘟嘟嘴,做可怜状,“九爷,求放过!”
福九笑了,美人一笑百媚生啊!
牧牧看傻了,毫不吝惜痴迷的目光。
福小七和小奶娃对视一眼,捂着肚子哎呦哎呦,“哎呦!哎呦!”
很显然,两个小东西的举动引起了牧牧和福九的注意,暂停了眉目传情。
“怎么了你们?”牧牧问道,有些紧张。
福小七捂着肚子,疼得咧着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