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老太君终于说话了:“连敖,你是福国的国舅爷,你有属于你自己的府邸,你总是住在太师府,着实不成样子!过了正月十五,你们就搬回国舅爷的福地吧!否则宅院空置,时间久了,皇上把府邸给你收回去就不好了!”
连敖怎么着也没想到,他的老娘不但不为他做主,而且还要将他们一家子赶出太师府,这是什么操作啊!
这是什么?
这是直白的威胁啊!
国舅爷过了正月十五不搬走,老太君就要让皇上把国舅爷的府邸给收回去了。
老太君咳了两声,两个稳重的嬷嬷急忙起身,将老太君搀扶起来,老太君道:“此时快入夜了,老身也罚了,你们啊,都退下吧!”
国舅爷不敢忤逆老娘,只好躬身相送,不动声色地给连翘使个眼色。
连翘福身,道:“翘翘恭送祖母……”
连翘的话还没说完,娇小的身子摇了摇,晃了晃,便晕倒了。
“翘翘……”国舅爷夫人冲过来,忍者嘴唇的疼痛,呜咽道:“翘翘,都是母亲不好!都是母亲没有本事!你被人当众打脸,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母亲却不能保护你!你已经是成王妃了,可是成王却被牧游你活了心智,处处与你为敌,呜呜呜……母亲无能,母亲无能啊……呜呜呜……”
国舅爷站在一旁干着急,记得用脚跺地,“翘翘……翘翘……”
此时此刻,国舅爷和国舅夫人的嘴唇因为着急,大声说话,甚至是张嘴呜咽,嘴唇上已经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流出血迹。
两人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惨状无以言表。
不说国舅爷和国舅夫人、成王妃身份贵重。
就算是普通百姓在皇家宫宴上受到如此羞辱,那也是
难以承受的事啊!脸面全都丢光了,日后怎样见人啊!
不管怎么说,国舅爷是老太君的儿子,连翘是老太君的孙女,他们在宫宴上受辱,那就是在打太师府的脸。
真乃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何况,老太君知道的事情,都是国舅爷和连翘让老太君知道的事;老太君应该知道的事,国舅爷饿连翘绝不会让老太君知道。
故而,皇太后派心腹给老太君传话,老太君也是半信半疑。
老太君不完全相信皇太后的话,也不完全相信国舅爷和连翘的话,故而,他也有自己的算计。
“大朗,你通知福九,从明日起,让他到太师府陪我老婆子煮些日子!我这把老骨头啊,活一天就少一天,他若是孝顺啊,他要是心里还有我这个外婆,就让他给我滚过来!”
国舅爷心中暗喜,老太君啊,这是要给连翘当家做主,让福九过来受训呢!连翘和福九的婚事,有了老太君的参与,十有八九就要成事了!
国舅爷高兴不过几秒钟,就听见老太君接着说,“还有啊,让他带上他的儿子和给他生儿子的女人!老身到时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让老身的福九念念不忘!”
老太君说完走了。
国舅爷和连翘却笑了。
老太君十五岁嫁给老太师,多年无子。
老太君因此,没少被婆家奚落谩骂,甚至逼迫老太师休妻另娶,毕竟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
怎奈老太师与老太君伉俪情深,老太师担心媳妇在婆家受气,干脆的另起炉灶,带着媳妇自己过日子去了。
说来也怪,老太师不顾世俗的眼光,冒着莫你祖宗的骂名,带着媳妇另起炉灶后,他的媳妇却像开挂了一般,给他生了一堆孩子。
老太师
因为“离家出走”,故而也算是净身出户,自生自力的创业,通过赶考,做了官员,并且一路高升,直到女儿嫁给了皇上,成了皇后娘娘。
都说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老太师被皇上封为太师后,老太师多年不联系的七大姑八大姨都上门认亲戚,谄媚的嘴脸尽显势力。
一晃过了几十年,老太师离世了,老太君年事已高,也就是凭着不可冒犯的身份,镇压者那些觊觎太师府财产的人。
老太君老了,但是不糊涂,她倒是要看看,她的儿子、她的女儿,她的外孙,她的孙女,究竟是谁在跟她唱大戏。
国舅爷、国舅夫人、连翘离开了老太君的重建居,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便开始绸缪福九、牧游、小奶娃来到太师府后,他们怎样算计此三人,怎样让牧游和小奶娃站着进来,躺着出去。
牧牧让福九、小奶娃,福小七先睡了,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连翘什么时候有行动,故而,大家先换着休息,别都把经历放在连翘的身上。
故而,老太君说放福九带着牧游和小奶娃暂住太师府的事,他们并不知晓。
牧牧冷笑,不就是太师府嘛,来就来,谁怕谁啊!
老太师离世后,国舅爷一大家子几十口人,算是借住在太师府,美其名曰,陪伴老母亲度过幸福的晚年。
国舅爷抛家舍业的尽孝,在别人看来,也不过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国舅爷哪里是为了尽孝啊!他明明是奔着太师府的财产来的啊!
国舅爷还有弟弟妹妹,他追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