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公堂
镇公堂的偏厅,牧野刚刚送走前来串门子的张员外夫妻,就迎来了红不棱等人。
镇公堂淑媛暂时养伤的房间,淑媛的爹娘双亲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淑媛,想要骂她,想要打她,想要责怪她,再看看她的遍体伤痕,却又张不了嘴。
自古慈母多败儿,如今淑媛落得如此境地,为人父母,他们又能怪谁呢?
此时,牧牧接到消息已经赶过来了,她当着淑媛父母的面,毫不客气地说:“淑媛,有些话,我只对你说一次,你听好了!如果你想活着,也让你的爹娘活着,那么,你就把你背后之人说出来,否则,他为了自保,定会杀你全家灭口!你死也活该,只是可怜了你的父母陪着你殉葬!”
淑媛恨透了金老爷,料定这件事是金老爷做的,因为金家管家没成想淑媛还能活着离开乞丐窝,是以,他跟乞丐的对话,并为忌讳淑媛这个当事人。
淑媛忍者身上的掐痕,痛恨不已,懊悔不已,自责地看着牧牧,道:“游游,是桃树镇的金老爷以金夫人的名分诱惑我,让我在你的作坊偷香香草和香香水。我刚好赶上福星排毒丸的制作,是以,我便偷了排毒丸的药坯子,可是,药坯子却在我家不翼而飞了。金老爷因此恼羞成怒,为了泄愤,才命其管家将我交给乞丐祸害!”
淑媛父母闻言,惊骇不已,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竟然能干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
牧游对他淑家有恩,淑媛怎能为了一己私欲,如此回报自己的恩人呢?
淑媛的父亲气得浑身颤抖,羞愤难当,狠狠地打了淑媛两个耳光,声音哽咽道:“糊涂,糊涂啊!”
淑媛娘也没拉着愤怒的老伴儿,也是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淑媛,道:“游游是咱家的恩人,这些日子,还不是人家游游给我和你爹吃了好药,才将我们
的旧疾治好?你动了背叛红不棱的念头,日后如何面对他?你虽是红不棱的外室,可是红不棱和纤柔对我们家可是不错啊?你这样恩将仇报,你……”
“娘你别说了?”淑媛打断了老娘的话,她岂会不知自己做的事有多荒唐?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她还能怎么办呢?“是我糊涂,是我被猪油蒙了心,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可是事到如今,我还能怎么办呢?”
牧牧道:“淑媛,如果到了公堂之上,你刚刚说的话,还敢再说一遍吗?”
淑媛秒回道:“敢!”
“有些事,不是你说了就能行,何以为证呢?”
“我……”
牧牧冷笑,金老爷这样的老狐狸,欺骗淑媛这等蠢货,怎会留下把柄呢?
淑媛此时才意识到,牧牧想要说的是并不是与金老爷对薄公堂,而是告诉她,在她与金老爷的交易中,她不过是个为人卖命替人数钱的蠢货
,到头来,受到损失的只有她自己。
如果她真的有药坯子交给金老爷,那么,等待她的不是金夫人的位分,而是离死亡走的更近一些。
是以,淑媛苦笑,她这可真是被人卖了,还兴致冲冲地为人家数钱,真乃千古难寻的傻逼哦。
淑媛道:“我不能证明金老爷与我被乞丐侮辱作证,但是,我可以证,此事与金家的管家有关!”
“何以为证?”
“那些乞丐不想死,他们便是证人!”
是啊,何以为证?
金家管家老奸巨猾,他绑架淑媛,还要给淑媛留下绑架的证据不成?
牧牧道:“乞丐虐打与你,这是不争的事实!至于他们是否愿意招出来金家的事,那是他们的事,不是你可以左右的事!现在,你已经在镇公堂作证乞丐虐打你的事,郎中已经验伤,足可凭此伤势,治乞丐的罪,就此事而言,我可以为你讨回公道!但是,你是否愿意
证明金老爷有罪,那便看你自己的选择了,如果你还对金老爷情难自已,这件事,我们便不再插手了!”
淑媛此人极为善变,牧牧看在她爹娘的份上,才制造事端,让红不棱及时出现,救她一命。但是,淑媛是否珍惜活命的机会,还要看她自己的定夺。
淑媛道:“游游,你就别挖苦我了,你想说啥,只说便是!”
牧牧也不卖关子道:“你伤势较重,不能回家,暂时住在镇公堂便好。我会将你手中有福星排毒丸的药坯子之事传出去,用不了多久,金老爷便会以探病之由,试探性的接近你。到时候,我们会做好埋伏,终究要怎样做,就看你自己了!”
“好!我知道怎样做!”
淑媛当然知道怎样做!淑媛只要金老爷再把桃花村盛会那日说的话,做的事,再重新的说一遍,做一遍,躲在暗处的牧游,便可将他现场抓获,人赃并获,看他如何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