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二房家里的行动快于村民,是以,她们的驱蚊包也完成较快,先于村民一步。很快,桃花村的村民便开始忙碌起来,女人们在家缝合包,不管什么不了,只要能缝上荷包都用上,是以,粗重的布料,也派上了用场。“没有很多,所以我们干活,很小心的,不能浪费。”红袖本想说是香香草的草沫子,但是,红茶姐姐说,跟张言说话,不能说实话,要留心眼,是以,便道:“是爱草的草沫子。”牧草并非真爱福九,她看中的是福九的绝世容颜,有权有势的家世,泼天的富贵;她想要的是享受福九的身子,而不是拥有福九的爱。
淑惠说的没错,只要她牧草把福九踩在脚下,福九还不是要仰仗她的鼻息存活嘛?
牧草思忖许久,才缓缓地开口,“娘,你说得对,我想要得到她,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你这样想就对了!人
要生存,不能只想着情情爱爱,情情爱爱,不过是为生存而存在的乐趣而已!”
“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养伤……”
余下几日,牧牧潜心研制药丸,红袖那边的荷包也完成了,牧牧的作坊便开工了。
开工的还是弗离纤柔等人,不过,这次多了牧氏二老和红老爷子。
牧老蔫和红老蔫打着上工的招牌,逍遥自在地在阴凉处下棋,牧牧还要好吃好喝的招待,工钱比谁都高,没办法,谁让人家辈分高呢!
以前,红袖不知道缝合包干啥,现在总算是知道了,原来是往荷包里放草沫子,草沫子的味道很香,能够驱蚊蝇呢。
纤柔母女下工回家,路上遇到等候已久的张言。
张言见红袖走过来,满脸愧疚地上前,拉住红袖的手,把红袖拉到一边,眼睛瞬间就盈满泪水,声音哽咽地说:“红袖妹妹,真是对不起,那一次,我不应该被
人挑唆,拿着簪子去你家闹事!你看你也得了金簪了,我也真心后悔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张言也不等红袖开口,就打了自己两个耳光,用力不用力的暂且不说,人家的表面功夫做到家了,接着说:“红袖你知道,其实我不是那样得理不饶人的人,我只是心地单纯,被人挑唆了,才会去找你闹事。事后,我娘也骂我了,说我笨的像猪,不该因为簪子,丢了你这个好朋友,呜呜呜……好妹妹,我把你丢了是不是?”
“张言姐姐,你看看,我在这里,我没丢啊!”
傻丫头红袖这些天吃得好睡得好,还不用风吹日晒的到山上干活,这容貌啊,是更好看了,十里桃花,不如她娇艳动人。
张言抬眼看着红袖,心中嫉恨翻涌,她真想毁了这张脸,傻子而已,凭什么长得这么好看?谁会看傻子?谁会喜欢傻子呢?
绝世倾城的容颜,是张
言此生追求,可惜,她求而不得的美貌,却偏偏长在了傻子的脸上,是以,她看向红袖的眼神,便多了几分恶毒。
红袖从心里惧怕张言,其一,她被张言打怕了,从小到大,张言总是欺负她、打她,她挣不脱,逃不掉;其二,张言的心眼子多,她把红袖当成使唤丫头,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也让红袖去背锅。
是以,张言虽然水性杨花,亦非清白之身,但是,她还是村民心中的好姑娘,因为所有的不堪,都有红袖这个傻丫头背锅。
红袖看着张言眼中的恶毒,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攥紧手指,不敢说话。
张言感觉到自己情绪失控,继续上演哭戏,哭得梨花带雨,道:“红袖,你原谅姐姐好不好,姐姐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红袖见张言又哭了,想来刚刚那恶毒的眼神是假的,是她看走眼了,是以急忙道:“张言姐姐,我
原谅你了。”
“你原谅姐姐了,那我们还是不是好朋友呢?”
“是!”
“那你让你娘先走,我们姐妹说说话好不好?”
红袖顺从张言的心意,乖乖地听话,让纤柔先走了。
张言道:“好妹妹,你们在土坯房做啥活计啊?”
“游游姐姐不让说,这是秘密!”
“我们是不是好姐妹?”
“是!”
“你跟游游姐姐是好姐妹,我们也是好姐妹,所以,我和游游姐姐也是好姐妹,我们都是自家人,你跟姐姐说,不算是秘密!”
红袖傻得可怜,人家说啥,就是哈,遂毫不掩饰地说:“游游姐姐让我们把草沫子装进荷包里,做成驱蚊包,说是拿去卖钱,可以熏蚊子呢!”
张言的脸上露出狡黠的笑意,眼中满是恶毒,心说牧游啊牧游,你可让我找到弄死你的机会了,遂对红袖说:“好妹妹,那些是什么草的草沫子啊?草沫子有很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