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九拽了拽牧牧元宝般的耳朵,真心无奈这个小笨蛋,到了帝都城,她要如何应对那些机关算计的贵妇人和千金小姐啊?
福九语重心长道:“你若对纤柔母女说,把诸如荷包或者任何东西悄无声息的放在荷花的身边,或者任何人的身边,你只要对她说,‘这是宝贝,可以保谁谁谁的身体健康,但是你不要告诉谁谁谁,我们只要默默地关心谁谁谁就好。’你说她会去做吗?”
“你是说……”牧牧忽地缓过神来,若是淑惠通过红不棱的手,将带有毒药的香囊或者药粉,让纤柔悄无声息送到她的身边或者口中,她绝不会有丝毫的防备。
纤柔母女是傻得可怜之人,几乎没有分辨是非的能力,是以,这样的人最容易被人利用,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思及此,牧牧不寒而栗。
“福九,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小心的!而且明天,我不会让纤柔母女接触到你们任何一个人。”
“丫头,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有些事,有些人不得不防啊!”
牧牧乖乖地点点头,表示自己理解福九的担忧,并且会保护好自己,心里却在想,若是
在前世,这些危及到她生命的人,她早就给杀了,杀人对她来说,犹如家常便饭。
福九喝了杯茶,有些累了,稍后要做药浴,便回屋歇着了;福小七这个孩子头儿也带着孩子们回屋学习去了。
牧牧招呼着大家开工,红袖年岁小,正是长个的时候,牧牧让春烟秋袅拿出糕点来,让大家先吃点东西,垫吧垫吧肚子。
纤柔的药性起作用了,身上的痛也没有那么痛了,脸上也就有了傻傻地笑容。
牧牧感叹,真是没心没肺啊!
荷花含情脉脉地看着牧判官,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牧判官,你的腿伤好些了吗?”
牧判官不想跟荷花的关系拎不清,遂不冷不热地道:“好没好的,你自己不会看吗?”
荷花刚刚还含羞带笑,此时却以泪眼朦胧,微带着抽泣道:“牧判官,你就这么嫌弃我吗?嫌弃到不想和我好好说话吗?”
牧判官看着荷花流泪,心里砸吧砸吧,总觉着不是滋味,心说我咋就嫌弃你了,我还不是为你好吗!你以为我愿意看见你流泪吗?
荷花是个好姑娘,若是给他做妾,从此低人一等,这一生就毁了。
牧判官为了荷
花好,才不给她好脸子看,就是想让她断了嫁给自己的年头,她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
思及此,牧判官狠狠心,冷言冷语道:“我能走路能上山,你说我的腿伤好了没?你没话找话的干哈?难不成你想说什么,老子就要回你什么吗?”
“你……”
荷花的双眼噙满泪水,情绪激动,连嘴唇都在颤抖,随之带动着浑身颤抖,想说什么,却终究没开口。
马寡妇见状,斜睨着牧判官,稍有愠怒道:“牧家哥哥,荷花是在关心你,你不能这么对她!你养伤期间,荷花可是衣不解带的服侍你,你不能伤了他的心啊!”
马寡妇虽已三十有余的年纪,但是容貌却未随着岁月的流逝而老去,风韵犹存,端庄娴静,守寡多年,养成了孤僻静美超凡脱俗的气质。
牧判官从不敢正眼看马寡妇,更不敢与之清澈的眼眸对视,遂低着头干活,不再说话。
在福国,女人为妾,注定要在大房面前做小伏低,注定身份卑贱,生儿养女,也是庶出,身份自然不能与嫡出子女相比。
荷花年轻貌美,且是清白之身,她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而不是委身
于他这个山野村夫,在时光绵长中蹉跎岁月。
牧判官知道荷花对他深切的爱。
但是,牧判官是堂堂正正的男人,他不能为了一己私欲,毁了荷花的一生。
牧判官的声音冷冽道:“弟妹,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你……”马寡妇气得花容失色,将手中的草叶子扔在地上,嗔怒道:“牧判官,你还是不是男人?荷花那么喜欢你,你就装作不知道来糊弄自己吗?”
牧牧见状,心想啊,古代不是男女授受不亲吗?民风不开化吗?可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桃花村的民风已经开化到大型逼婚现场的节凑了吗?
弗离见荷花哭得梨花带雨,怒视着丈夫,“牧判官,你真有本事,你咋啥时候都能把荷花妹子惹哭了呢?你去去去,去看看孩子们的功课去。”
牧判官对牧野使了个眼色,父子俩同时起身,离开了干活的地方。
牧判官没有去看儿女的功课,而是和牧野走出了土坯房的院子,嘴里叼着一根青草,一翘屁股,坐在光滑的山石上,道:“儿子,你说荷花这事儿咋办啊?”
牧野坐在爹爹身边,斜靠在爹爹强壮的肩膀上,闭上
眼,沐浴着阳光,大长腿毫无规律没有节凑地晃来晃去,洒脱不羁,声音慵懒道:“荷花的心里只有你,容不下他人,你不娶她,她就会守寡一辈子。”
“你老子我若娶了她,岂不是毁了她的一辈子吗?”
“你不是她,你怎知会毁了她的一辈子呢?”
“女人为妾,身份卑贱,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