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音禾听出萧稷的幸灾乐祸,没好气说道:
“我那是因祸得福,早认识到他们的为人,早解脱。”
“还嘴硬。就你这倔脾气,不听劝,对谁都掏心掏肺的,活该!”
“你以为个个都跟你活阎罗似的?”施音禾转念一想:“不是,你何时劝过我了?”
萧稷摇摇头,没正面应她,只叹道:“希望你不要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你认为我会再次被杨镇感动,然后投怀送抱?我有那么蠢么?”施音禾气结。
萧稷嘴角一勾:“难说,在我眼里,你的确就是那么蠢。”
“你……”
……
转身离开的杨镇心里黯自神伤。
这段时间,他每每靠近薛禅,都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那是施音禾身上特有的香气。
施音禾不喜欢市面上卖的胰子,自己用中草药研制出来的香料跟豆粉一起捣鼓,做出她独家的胰子,只她一人用。闻起来有淡淡的清香,却不浓郁,特别好闻。
他竟从薛禅身上闻到这样的香气,也是他近段时间喜欢往那人跟前凑的原因之一。
杨镇太留恋这样的香气了。
他现在才知道,有些人,只有真的失去了,才知道心疼,才知道后悔。
一切来不及了。她,再也回不来了。
在薛禅身上闻到那股味道,他只当自己魔怔,太想念施音禾,出现幻觉了。
一个人孤独的坐在河边,杨镇低着脑袋,远远望去,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没人知道,此时的他,眼眶暗红,嘴里喃喃自语:施音禾,为何远离晋城,来到邳州,我还这样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