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出招!”施音禾冷冷说道。
“出招就出招,姑娘可得小心了,老子只打架,不陪玩!”
他的意思,刚才她险胜贺峰,只能说侥幸,那是贺峰大意了。若真刀真枪明着干,她未必占得了便宜。
话音刚落,江克成腾空而起,两眼锐利,面带杀气,朝她攻来。
施音禾面无惧色,嘴唇一抿,脚下一个后蹬,剑指对方刀锋而去。
她不躲不避,眼看刀锋对刺,那江克成倒先弱了半截,他侧移刀身,错了施音禾对面而来的刀锋,身子却惯性往前,逼近施音禾,施音禾不放过这个机会,另一只手凌厉出掌,“唪”的一声闷响,江克成被她一掌击出几丈开外,狠狠摔在地上。
他捂住胸口,看到施音禾一脸蔑视,恼羞成怒,一个鲤鱼打挺跳将起来,提刀直扑施音禾。
施音禾身子敏捷,刀法玲珑,那江克成竟讨不到她半分便宜,他越打越气,刀法逐渐凌乱,眼看招架不住。
施音禾避开他的凌厉攻势,一个腾空,后退几步停了下来,直视他双眼,不屑说到:“你在军中就是这么个打法?让敌人一招,接着又被敌人激惹成怒,这是大忌。你这是找死!”
江克成愣在当场,他刚才确实被她激怒了,才导致刀法凌乱,气息不稳。这的确是军中大忌,她是如何知道的?
他自诩自己身手不错,在军中也是拿得出手的,否则,将军不会把他留在身边做副将。唯一的不足,就是容易暴躁恼怒,被敌方拿捏。
眼前这姑娘不但功夫在他之上,还能当场指出他的破绽,他不得不服。
“铮……”
江克成一把将配剑往地下一掷,面对施音禾拱手施礼:“姑娘好身手,在下江克成,敌姑娘不过,失礼了。”
施音禾严肃的脸上缓和下来,笑了笑,说道:“你们大概是第一次跟女子过招,算是大意失手,算不得败落。日后有机会再战,到时就不能这样轻敌了。”
她连连得胜,却不自傲,还给对方台阶下,不至于对方日后被人拿来嘲讽。这样的气度,实在是大人大量之举,非一般女子可比。
江克成跟贺峰都暗暗佩服,收起自己的配刀,乖乖退后几步站立待命。
萧稷没想到施音禾还有这样的身手,不免多看了她两眼,还捎带的看了看她身后的雷叔。
雷叔知道他的意思,那眼神:你教出来的徒弟功夫竟在我两个副将之上,我什么不知道雷叔你有这样的本事?
雷叔心里暗道:嘿嘿,他可不是老奴的徒弟,老奴倒想收这样骨骼清奇的好徒弟,可老奴的师父他不肯呐。大小姐早就被他老人家收为关门弟子了。
见雷叔假装看不到他询问的眼神,依旧老老实实守在施音禾身后低头不语,萧稷收回目光,转向施音禾:“没想到这么些年,你倒没耽误事,学了些囫囵个功夫。来来来,我也跟你讨教讨教。我的配刀,你拿着使,我徒手接你几招。”
他一个将军,威名在外,若一会自己占了上风,他日后还如何服众?到底是成王府的人,萧策的大哥,不能在人前下他的面子。
施音禾迟疑半晌,开口示弱:“将军威名在外,小女子不敢与将军对垒,我还想留自己小命为父母报仇雪恨呢。”
萧稷眉头一皱:你这是示弱?我什么觉着你这语气倒像放我一马?
施音禾也不管他的不满,随手一扬,配剑朝他飞去,他下意识伸手接住,手臂一麻,她竟下了力道在剑上,若不是自己功夫扎实,这一接,他至少要被击退几步。
萧稷诧异的看向她,施音禾不动声色的直视他,面色平静,没有挑衅的意思。
他默默收了剑,朝她使了一个眼色:“到营帐里说话。”
他这是默认她留下来帮忙了。她心头一松,终于把这冷面阎罗说服了。
当下也不扭捏,跟雷叔一起,一前一后跟在萧稷后头走进营帐。
江克成贺峰两个,恭恭敬敬守在营帐外。
营帐内,设施简陋,不过是几个临时捡来的木墩,还有打着地铺的帆布。
施音禾并不在意,大大方方坐下来,等他发话。
雷叔依然在旁边候着。
“你打算如何打入廖家?”萧稷在她对面一个木墩坐下,开口问道。
“当然是谈生意。我知道廖家一心想辅佐五皇子,重演当年扶持前大皇子的辉煌。以他们这么多年的筹备跟狠辣手段,若得五皇子青睐,商场上他们势必势如破竹,整个大燕的商务事尽数落入他手中,到时,五皇子极有可能在他们的扶持下登上皇位……”
“我想助他一臂之力,助他接近五皇子,将他们捧到高处,到时逼他露出端倪,他们无处可躲,再狠命一击……让他尝尝从高处跌落,家破人亡的苦楚。”
“你想助他拉五皇子下水?”萧稷打断她的话:“你就这么不待见五皇子?”
施音禾眉角一挑:“谁不待见成王府,我就不待见谁。”
五皇子在朝堂上经常跟成王对着干,嫌弃他老迈没本事,光会占着茅坑不拉屎,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萧稷没想到施音禾护成王府的样子,像护仔的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