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从他们身边晃了过去,听见白薇说:“肖的学习很好,也很乖,是一个很让人省心的孩子。就是脾气有点儿孤傲了,不太合群。”
她假爹:“是是是。”
白薇又说:“这一次奥数竞赛,学校的意思是想让她试一试,万一得奖的话,就等于提前拿到了大学的通知书,您看您这边的意见?”
她假爹可能有点儿紧张,不停地搓着手:“一切听从老师的安排,哈哈……哈哈……我是个粗人,啥也不懂……哈哈……”
这场谈话就犹如最牛逼的职业篮球队,对战临时组建的业余篮球队,这是一场压倒性的比赛,没什么看头。
没谈几句,对方不是“是是是”,就是“好好好”,要不就是“老师说的算”。
白薇谈不下去了,叫了肖可爱出来,说:“走,咱们一块儿去见一见教导主任。”
肖可爱点了点头,从默许的身边路过,她看着他很得意地笑着,右边的眼睛还忽然眨动了一下。
有些女生就是这样,她可能不是最漂亮的,却是最迷人的。
她古灵精怪,她离经叛道,她眨一眨眼睛,惊艳了时光,世界都开始心跳。
默许心都要化了,紧接着持续放空了很久。
很长时间里,有很多人从他的身边过去,他好像和那些人并不在一个画面里,看着那些人的动作,也好像是在观看一场无声的电影。
直到梁晨窜到了他的身边,碰了碰他说:“你玩什么深沉呢?”
默许的大脑还在持续短路中,他脱口而出:“你说你要是有一个学习特别好特别好的女儿,但是呢,她特别特别的不听话……”他想着,不听话这个东西,总是会遗传的。
梁晨的联想代入能力很强,“肖怎么不听话了?她家里人发现你们谈恋爱了,要拆散你们,她为此和她家里人断绝关系了?”
“卧槽!”默许终于清醒过来了,“你他妈电视剧看多了吧!”
“卧槽,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说的特别特别不听话到底是什么事情!你们是不是那什么了?接吻了?还是滚床……”
后面的话,梁晨并没有说完,因为他又挨揍了。
他知道,八卦,有的时候,真的是会害死人。
他不知道,就是刚刚几分钟的时间里,在默许的脑海中已经和心里的那个人走完了半生。
卧槽里个槽!
默许非常懊恼地挠了挠自己的小平头。
他最近有向女性化靠拢的倾向——想的太多,太煽情。
所以,他才剪短了他的发。
可,没什么鸟用啊!
而后,他又想,接吻啊……连手都还没有牵过。
卫生间是公用的。
他昨天晚上没有洗澡,今儿早上应该是洗了,地上还未干的水迹和洗脸盆里几根黑色的发丝可以做证明。
其实肖可爱昨天晚上也没有洗澡,原因是她带了一箱子的衣服,居然忘了带睡衣。
晚自习上课之前,去买一件好了。
她如是计划着。
那是买卡通的好呢?还是买吊带的?
一向都很有主见的肖可爱,忽然拿不定主意。
她忍不住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皱起了眉头。
思春不是不可以!
毕竟哪个少女不怀春。
但思春思到了没有自我的地步,连她自己都鄙视这样的自己。
再低头一看自己的胸,啊,更加的鄙视了。
回想一下,她好像发育挺早的,还没小学毕业。
然而,她结束发育的时间也很早,同样还没小学毕业。
真的,就她现在的水准,可能还不如有些小学六年级的小妹妹,胸前那叫个一马平川啊。
不知道吃胖点会不会好?
这是个疑问句。
她吃的是很多,听说是从小就特能吃的那种。
可她从来都没有长胖过,以至于她还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甲亢。
这个周一的早餐,肖可爱开始实施长胸大计,喝了一杯豆浆,三个大包子、一个鸡蛋,外加一个麻薯,撑的直翻眼睛。
再低头看一看自己的大平胸……唉,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胸也不是一天长大的,但甩掉眼镜却是分分秒秒的事情。
毕竟有脸没胸,还能算作潜力股。
要是没脸没胸,就是一整套杯具了。
进班之前,肖可爱躲进了女厕所的小隔间。
去掉了黑框大眼镜,修了修眉毛,又画了画眉毛,觉得不过瘾,又拿眉笔画了画内眼线,最后是带了一点点颜色的润唇膏……嗯,怎么看,怎么还行!
出了女厕所,如往常一样,昂首挺胸,走过七班。
一直到上午下课,都不觉得饿。
为了让长胸的大计坚持下去,午饭她还是要了一份石锅饭。
再一次撑的直翻眼睛。
吃不完依然是……喂狗!
想起喂狗了,怎么没看见默许来食堂吃饭啊!
肖可爱思索了片刻,想起来了,好像是说今天中午七班又要和八班篮球比赛。
反正也要去喂狗,索性拐到篮球场上看一看。
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