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鼠辈,对时间观念,没有那么准确,它们只知道是前段时间,若晓得确切的,我就直接和你说了,你当时也没问。”黄汕回答了我。
一时间,我戛然无声。
“没事了。”我尽量平稳心气,挂断了电话。
再接着,我将苗寨再拉了一条线,连在了天医道观下边儿。
巧合性,不会那么多。
苗三阳虽说两个月前失踪,但一个半月前,苗寨的人去了唐家,这同时,天医道观出事了!
有没有那么一个可能,苗寨的人是来找苗妤妤的。
去见了苗三阳,没找到苗三阳的人?
同时,因为某种原因,他们对天医道观下手了?
天医道观不太可能对许家下手,不太可能再去伤苗妤妤。
那缘由……应该就是积怨?
是苗妤妤曾经伤在天医道人手中。
甚至还有一个缘由……??苗三阳的失踪,和天医道观有关!
是了,联想薛烬的消失,天医道观若是什么都没查出来的话,他们必然会愈发焦急。
我,黄汕,瞎子,几乎没有对任何人透露过信息。
天医道观又找不到我,那他们就只能找上苗三阳!
毕竟,义镇的事情,他们吃了一个哑巴亏,更认为苗三阳和我相交莫逆!
吕家,我更和苗三阳深度合作!
这样一来,苗寨对天医道观下手的概率就更高了!
那苗妤妤去了哪儿,就呼之欲出!
苗寨对许家出手的理由,是完全成立的!
我和许家关系深厚,甚至,他们有可能从苗妤妤口中,得知了我妈的身份!
思绪越来越活络,丝丝缕缕,直接勾勒成了一张蛛丝网,几乎是有理有据了!
“陈道长!”
余文的喊声,让我从出神中醒转过来。
抬头一看,余文匆匆走过栈道,到了崖台之上。
几个月的时间不见,余文的精气神更为饱满,尤其是神,那一双眼眸,精光四射,萤火枝炼制丹药的效果,果然不凡。
“我下来的途中想过,天医道观弟子伤亡,很有可能同陈道长你说的苗寨有关!毕竟,苗妤妤姑娘对苗寨非同小可,天医道人上次下手不轻!”
“而且你得罪过苗寨的人……”??余文语速飞快,他这想法,几乎和我完全吻合了。
这时,余文瞟了一眼地面,瞧见我用铜剑刻出来的字眼,脸上露出恍然之色。
“陈道长已经想到了。”他喃喃。
“只是……还是没想通老道士的问题,按道理来说,苗寨不可能对他如何。”??手摁在眉心,我摇了摇头。
“这事情,还是得接触了才知道,我同你走一趟吧。”余文沉声说。
我略诧异,当即摇头:“这还是算了,苗寨的人手段都不弱,若他们真杀了天医道观那么多人,你跟上我,就只有危险。”
“三苗一脉的确难缠,不过,没有结仇,他们不会贸然出手的。”余文笑了笑说。
我沉默,片刻后还是摇摇头拒绝。
拉开了话题,绕回了老道士身上,我说了自己的揣测。
若苗寨那群人,带走了苗妤妤,顺道带走了所有许家的人,那他们的目的就很直接了,是我。
要么他们有非凡手段,将老道士一并伤了,要么老道士就因为别的事情,离开了许家,甚至离开了荆州,才给了他们可趁之机。
余文的笑容稍稍变得苦涩一些,才问我有什么打算?
总不能直接过去吧?
“能有选择么?”我眺望着夜空,微眯着眼,眸子里浮现了一阵阵冷意,还有杀机!
若我妈没事儿,许家人没事儿还好,若有事儿,那就是死仇了!
“唐家,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点儿情况的,就算唐钰不知道,唐卫明能不知道么?你可以过去问问。”余文给我提议。
我点点头,便准备离开枫叶观了。
余文又叫住了我,他眼神深邃,注视着我的脸。
“怎么了?余道长?”我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陈道长此番现身,和此前大不相同,无论是气息,性格,气场,都好似有些变化。”余文喃喃。
我笑了笑。
只是内心,是发沉的。
气场,来自于老君观的经历,其实可以说是造化。
这是阴差阳错得来的东西。
气息和性格,多半还是因为天枢阁的一切,完全颠覆了我的认知。
“陈道长给人一种很强的感觉,有些陌生。”余文摸了摸头,又笑了笑说。
“我还是我,余道长不用担忧其他,你上山吧。”我道。
“还是我送你吧,我是开车到山腰的,许家人不在,现在夜晚,你多有不便。”??余文提议。
我便没有拒绝了。??眼前这件事儿,事关重大,已经过去很久,我得抢时间!
等到唐家的时候,差不多是夜晚九点钟。
我刚进唐家大门,就有保安正在打电话,人匆匆上前,领着我们朝着会客厅的方向走去。
唐家的人反应都快。
余文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