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知道他做过什么吗?(1 / 2)

我脸色骤变,三步并做两步,跨至屋墙前头!

双手探出,刚好撑住老妇肩膀。

她瘦小孱弱的身体这一瞬爆发的力气,竟不亚于一个壮年男人!

“为什么拦我……我对不起娃娃!“

“让我死!”

“让我死啊!”

老妇拼命挣扎,声嘶力竭的哭喊。

“阿婆!你冷静!”

“钱,只是丢了,是能找回来的。”

“可你要是死了,偷钱用钱的人,就等同于用掉了你给儿子求来的万家运,你甘心吗!?”我用力一晃老妇肩头,沉声低喝。

浊泪从老妇的病眼中淌下,她显得更绝望崩溃。

“找不回来了……”

“我看不见……”

“没人信我……”

“没人帮我……”

一时间,我哑然无声。

四扫周围,的确,看热闹的人很多。

可不但没有人施以援手,甚至绝大部分人,都在讥讽老妇。

就因为,老妇捡瓶子,破烂,所以不可能存出来九麻袋钱!

就因为,她想给儿子求运,所以她是神叨叨的死婆子,甚至不可能有儿子!

就因为,她过得狼狈,瞎眼,所以,她在别人眼中就是有病!

周围密密层层的旧屋老楼,脏旧布满铁锈的棚户,极为压抑。

穷山恶水出刁民。

这里虽无山无水,但苦厄贫困之地,民风皆刁!

心头复杂唏嘘,不过,我语气还是充满和善。

“阿婆,我不是在帮你吗?”

“我信你!只要你信我,钱,我肯定帮你找回来!”我语气加重,斩钉截铁!

老妇呆呆的抬起头,病眼的视力已经很低了,她眼中又涌出了泪。

不知道是谁,“啧”了一声,极其响亮!

讥讽声随之而来:“嗐哟,谁家好人,一开口,就是帮又疯又瞎的老婆婆找钱。她有钱吗?简直是搞笑。”

“是啊!九个麻袋,真敢说,真敢想!”

“还儿子呢!谁家不想个儿子,就一疯婆子,也能有?”

唇枪舌剑接踵而至!

老妇脸色煞白,嘴角都没了血色。

又有人大声喊道:“好好好!就算瞎婆子真有钱,啧,谁拿了钱不花了?还能找回来,我倒立吃屎!”

阵阵涌来的哄笑声,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老妇眼皮一翻,竟生生昏厥了过去,得亏我抓着她肩头,才没有让她倒下。

换了动作,我一手搀扶着老妇胳膊,脸色变得极度难看。

舌本无骨,最能伤人!

古往今来,死在唇枪舌剑之人不知凡几。

稍稍闭眼,我再睁眼时,眼中满是凌厉冷冽。

“帮忙是情分,不帮忙是本分,少说两句话,就能多半点儿良心,若是害死了这阿婆,在场的没有一个人能脱得了干系!”

我冷声开口,用了半分气劲,声音大的瞬间盖过所有人的议论!

仅仅一瞬间的鸦雀无声。

下一刻,议论声变得更嘈杂!

“毛都没长齐的生面孔,说什么良心?”

“管闲事就是有良心?嘴长在你老子身上,还不让你老子开口说话了?”

“我怎么越看越不对劲呢?生面孔,还愣是信瞎婆婆有钱,那你是不是贼喊捉贼!自己冲上来要帮忙,到时候又说找不到了,这事儿就翻了篇!?”

谩骂,猜忌,怀疑!

声浪一重叠着一重,甚至还有人叫喊着要报警捉贼了!

人群中忽然挤出来一个身影。

“他不是贼!是我同学!”

长发挽在肩头,身着白色长裙的余箐,挡在了院门口。

她很焦急,声音很大!

我皱了皱眉。

棚户区不大,余箐他们过来看热闹很正常,看见我也很正常。

只是我和余箐已经有误会了,她还是站出来帮我说话,这让我没有预料到。

可闹剧并没有终止,反倒是嘘声更多,讥讽话语更重。

“这谁啊这,不就是余瞎子她闺女吗?”

“真新鲜,怪不得呢,骗子养出来的闺女,又带了个骗子回来啊!嘴巴唱的比什么都响亮,还良心呢!打算骗一个又疯又瞎的老太婆,就是良心!?”

余箐面红耳赤,身体不住发抖。

她还想辩驳,可刚开口,就被声浪压了下去。

瞎子的臭名声,都传递到这棚户区了……阴差阳错的,我从他们质疑的窃贼,又成了骗子神棍。

一时半会儿,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反驳。

因为,“事实”胜于雄辩……

“余箐,你跟我进屋。”我喊了一声。

然后我搀扶着老妇,推门进了她家屋子。

余箐匆匆转身,她低着脑袋,手紧攥着衣角,跟我进了屋门。

“关门。”

她赶紧关上房门,谩骂声弱了很多。

屋子里头很旧,很简朴,尽管家徒四壁,可一切都干净整洁。

右侧门帘是挽起的,里边是老妇平时睡的房间。

我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