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今天来家里了,你知道他来干嘛吗?你肯定知道,你多厉害呀。我是真的很好奇你为什么要挖个洞直通村长家的茅房,我请问你是要去偷粪吗?麦——诀——儿!”
麦灵儿瞪着麦诀儿,她承认她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被笑死没错,但是,算了没有但是。在她看来麦诀儿就是故意的,皮痒了又。
“我我是在上逃生课,先生在教一种很新的挖洞方法,我挖错了方向而已。我也不是故意的。”麦诀儿弱弱的反驳道。
“那二树还挖到了琼花姨的浴房了呢,村长怎么不找他?他就是针对我。”麦诀儿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声音都大了许多。
“但是二树挖到琼花姨浴房的时候,琼花姨没有在洗澡哦。”麦父终于开口了,声音里充满着幸灾乐祸。果然儿子有难,老子添乱。
“村长说他正使劲的时候,突然面前出现了一个洞,洞里还有个黑乎乎的你。他当时屎都被吓出来了。”麦父接着说,但明显在憋笑。
季玄幽努力挪到了门边,就听到了这些,他只是想离赤元离火珠近一些而已,他做错了什么。所以他努力挪到门边,就是为了听这些?
羽七感觉自己要被笑死了,但他不能笑,一笑震得伤口有点痛,啊,憋得好痛苦。
“我真的想不通,我们为什么要一直学挖洞,天天就是挖洞,就一定要挖洞吗,姐怎么不用学?”麦诀儿看着憋笑的父亲,不理解的问。
“这个问题你问了很多遍了,我不是说了这是我们麦村的传统。身为麦村的孩子除了习文必须要学会的就是挖洞,你现在还不懂,到了时间,你自然会知道。”麦父不耐烦的说。
“至于你姐,她不去学是因为她已经学会了,你要是有她一半,我也是知足了。”麦父看着麦灵儿眼底是盛放的骄傲,他闺女从小就强的可怕。
“先生教什么你就学什么,很难吗?我十三岁就结业了,你现在都十五了,没结业就算了,还逃课,你就不能反思反思你自己。”麦灵儿恨铁不成钢的说。
“对啊,你看看你姐,十三岁村里结业,十四岁跟着村头你大牛叔的铁匠铺子学打铁。十五岁还跟着隔壁你胖婶学会了杀猪,那一把杀猪刀舞的是虎虎生风”麦父又开始了炫女时刻。
“好了,好了,能不能把等我吃完饭再说,姐厉害,姐第一,行了吧。”麦诀儿怒吃了四个馒头后,拿起了第五个,边吃边不满的说。
“哎呀,不行了,要笑死了,这家人真是太有意思了!”羽七现在身为一只“鸡”是不该笑的,可是实在忍不住啊,天知道这家人有多好笑。
麦灵儿看着狼吞虎咽,吃的没有丝毫形象的麦诀儿,无奈的扶额望天。刚好望见了被安置的院子里药架上的羽七,没看错的话,这只鸡在笑,但明显笑的有点痛苦。
“爹,我没看错的话,那只鸡是在笑吗?”麦灵儿朝着麦父疑惑的开口。
麦父转身朝药架上看去,接着笃定的说道:“你没看错,它确实在笑,果然能被诀儿捡回来,肯定不是一般的鸡。”
“鸡笑怎么了?我每天去学堂经过望湖,湖边有只胖老鼠天天对我笑。”麦诀儿一副他们真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说完接着狼吞虎咽。此时他们还不知道,那只所谓的胖老鼠,那可不是一般的胖老鼠。
麦灵儿和麦父看着麦诀儿那个臭屁的样子,一齐翻了个白眼。季玄幽看看羽七,当年这个翼族王子非要给他当属下,他是拒绝的。
又看看院子里的一家三口,心里默默地无语问苍天,要不是这里离赤元离火珠近,他肯定爬也要爬走。
就这样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完了晚饭。麦父回了房间休息。
麦灵儿麻利的开始收拾起饭桌,院子。麦诀儿也抱着他的鸡回了房间,美其名曰要好好照顾它,争取让他早日下蛋。
对于这个臭小子抱自己回屋羽七是抗拒的,但没办法,羽七现在需要离这个臭小子近一些
他可以明显感觉到,这个臭小子抱着他时,离火珠的无意触碰都让他的经脉一点一点的顺畅起来。
姑且忍你一时,为了老大,为了自己,为了赤元离火珠。羽七默默地想,还回头可怜巴巴的望了一眼季玄幽,可惜季玄幽并没有给他一个眼神。季玄幽此时正在观察着院子里忙忙碌碌的少女。
麦灵儿个头不算高,穿着一身利落的粗布麻衣,身材匀称不算纤瘦,只用两根粉色丝带扎着两个麻花辫,但那张脸是真的美,比花妖族的夜昙儿还要美上几分。
麦灵儿的这张脸除了过分美丽还给季玄幽一种熟悉的感觉,为什么呢,他的记忆里他们并不曾见过。
麦灵儿熟练的收拾好一切,转身就看到门边的黑狗在盯着自己发呆,发呆?真是疯了,一只狗怎么会发呆,是不是饿了。
“小狗狗,我马上给你弄点吃的,乖乖等着吧。” 麦灵儿说着就走去了厨房。
“本座才不是狗,算了,她也听不见,还是省点力气。”季玄幽决定放弃挣扎。
麦灵儿拿了点剩馒头放在了季玄幽的面前,“吃吧,厨房只剩这个了,我那个弟弟太能吃了,吃啥啥不剩的,明天再给你弄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