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含敢对天发誓,她这会儿真没勾引傅昼的想法。
哪能天天不知节制呢,就算是铁打的牛,那也扛不住啊。
可当她从夹层爬出来的时候,抬头便见这狗男人的眸色沉了许多。
两人也算默契,顺着他视线看去,郁含立刻大彻大悟。
不怪人家乱想,怪她衣衫凌乱,春色撩人。
毕竟堂堂临王能有错吗?
那不能有。
人只是正常反应,是对她魅力的最高肯定。
只是男人一旦乱想,剑就拿不稳了。
剑拿不稳,她就要遭殃。
郁含多机灵一人,随机应变的翘起兰花指,小心翼翼捏住轻颤的剑锋,边推离远了些,边嗲着声音说,“王爷玩捉迷藏好厉害
,人家藏到这里,你都能找到,那人家就属于你了哦!”
她酥胸半露,眼含春情,倾身朝他倒来,刻意勾引人的时候,确实有点勾魂摄魄的味儿。
可惜他见过她无意撩拨人时的性感,比眼下这副模样要高级的多。
两相对比之下,便顿时失了弄她的兴致。
傅昼兴致缺缺的把她推开,口吻比脸色还淡,“女人不经意间展现的性感叫风情,太做作只会显得廉价和恶心,尤其像你这样,随时随地摆弄的,那叫风骚。”
请问这位现在给这儿装什么大尾巴狼?
说她廉价恶心,他不照样拒绝不了?
明明他先乱想的,倒成了她的错。
饶是郁含习惯了他这
张破嘴,仍被气的面红耳赤。
她似笑非笑的脱口而出,“听王爷话里的意思,那我走?”
“记得带上门。”
“……”
以前俩人在一块儿时,她每每说起类似的话,他都会抱着她不撒手,警告她不许再提。
如今他变成了冷情冷心、甚至断情绝爱的狗东西,居然挑衅的让她带门。
“怎么还不走?”他甚至还不耐的催促她,那副慢走不送的臭德行看得人心火直烧。
“妾和王爷开玩笑呢,倒也不是非走不可。”好在郁含能屈能伸,又是言笑晏晏。
她识时务的抱过他的腿轻轻捏着,“人家对王爷一片痴心,自然你在哪我在哪,我们形影不分离!”
“滚边上待着去。”傅昼压根不吃她这套,扬了扬下巴,清冷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威胁,“再说一个字,立马下车回府,懂?”
懂懂懂。
她可太懂了。
没有人比她更懂闭嘴。
搞的她好像稀罕和他说话一样!
不过郁含成功留下来,就意味着他默许她跟去山庄,也就意味着她爹的事多少有点眉目,或许会出现转机也不一定,她是这么想的,殊不知傅昼想法恰恰相反。
他自然清楚她锲而不舍追过来的原因,只是依然保持先前的决定,认为她没让他冒险的价值。
三年前为她做过的蠢事,三年后他不会再做,人总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到达
山庄是在半下午。
傅昼让他直接坐车去后院,并吩咐进了厢房不许外出,好像她是多么见不得人的存在。
郁含倒也没去惹他不快,人在屋檐下,不低头的是傻瓜。
她待在厢房里,和来伺候的小婢女聊天才得知,原来这次还来了好多王爷官员。
看来傅昼此行不单单是来避暑养病,还是来开拥护六皇子登基称帝大功臣的表彰大会的——她愿贴切的称之为蛇鼠一窝、小人得志、乱臣贼子的分赃大会。
情况属实的话,她这个郁家被通缉的,在逃的漏网之鱼,确实不宜露脸,得藏好了。
万一撞到谁,对方把她献给朝廷邀功,那他们郁家真就全军覆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