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策啊。
为什么就憋不住呢?
怎么能把心里话说出来呢?
这不是自讨苦吃自作自受自寻死路吗?
傅昼办事的时候,郁含终于想起还在大牢里面的老爹,悔的肠子都青了。
她一边懊恼暴脾气坏事,一边想找机会提一下她爹的事。
哪想她刚闷哼了声,就被他捂住嘴巴,别提说话了,险些不能呼吸。
说这厮怒急攻心想趁机要了她的命都有可能!
他果然恨他!
她咬牙忍受这漫长的挞伐,好不容易等他结束,就被无情的打发离开。
身上都是他弄出来的痕迹,她抖着腿捡
衣服,因为有目的还没达成,动作便越发磨蹭。
傅昼把手臂搭在眼睛上,露出精致冷硬的下颚,表情很放松,想来刚才那场确实很餍足。
郁含琢磨着,男人一般在这个时候都很好说话,于是嗲声嗲气的开口,“王爷……”
“滚出去。”
这和说好的不太一样。
她沉默的将衣服穿好后,没听话的滚远而是跪在地上,再次娇滴滴开口,“王爷,妾错了,妾都是胡言乱语的,其实在妾心中,王爷您英俊潇洒,才能卓越,能够待在您身边,是妾的福分!妾最爱的就是你了!”
傅
昼似笑非笑的哼了声,坐起身来,衣服松垮的挂在身上,健壮的胸肌,若隐若现。
郁含不自在的咽下口水,“王爷……”
他却直接把她要说的话堵了回来,“不用装了,郁玄海的事情,本王插不了手,你省省心。”
这话骗鬼去吧!
他这样的身份地位,怎么可能插不了手?
端看他愿不愿意罢了。
当今继承大统的是六皇子,而她爹一直支持的都是六皇子的死对头四皇子。
站错队这事,在官场上其实挺常见,所以此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郁含的要求也不过分,只要能
留她爹一命,官职荣华什么的,哪还敢奢求。
傅昼一手扶持六皇子坐上那个位置,很受他的信任与器重,他只要稍微斡旋一番,他爹就能活命。
可他偏偏拒绝。
郁含不高兴,但时至今日,她哪敢发脾气。
求人办事就要有求人办事的态度。
她不急不恼,笑的谄媚,“王爷,你生我的气我认,只要你肯帮我这回,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就是打我骂我,我都不会吭一声,您要是还觉得不解恨,就把我当成一条狗……”
“郁含。”他眉梢动了动,出声打断她,“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为了一条狗,舍弃自己的前程?本王爬到现在的位置不容易,郁玄海先前可没少为四皇子出谋划策,皇上一定不会放过他。”
郁含的心往下沉,还是固执的问,“王爷也没办法吗?”
“本王没必要。”
言下之意就是,他有办法,但她不值得他付出。
他身居高位,现实且功利,单凭二人过去那短暂的相许,他不愿意做那么多。
哪怕他明知道,郁玄海对她有多重要。
郁含了然,迟钝的点点头,“那王爷能不能给妾指条明路?还有别的法子能救我爹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