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着里屋的门框,面色苍白如纸,却更衬得那眉眼如画。双眸似含着一泓秋水,盈盈欲滴,却又透着几分迷离与疲惫。
朱唇微微泛白,失了往日的娇艳,却别有一番楚楚动人之态。纤细的身姿柔弱无骨,仿佛一阵微风便能将她吹倒。
那原本粉嫩的脸颊此刻也略显消瘦,带着几分病后的憔悴,却仍难掩其天生丽质。
她轻咳几声,声音柔弱而沙哑,让人不禁心生怜惜,宛如一朵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娇花,虽病弱却依旧散发着独特的凄美魅力。
“我说咱甭楞挺着了。”钱鸣多想过去扶住她,又怕吓到这个女人。“你家里有熬药的家伙没有?”
女人咽了口吐沫,“在西墙的柜子里。”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刮起了一阵疾风,吹得屋门“吱扭、吱扭”地响起来。风里好像裹胁着细小的雪花。
钱鸣多赶紧关上屋门,“你去床上歇着吧,等要熬得了我叫你。”
“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女人轻声说道。
“西施问过我同样的话,我当时对她说,你可以以身相许。”钱鸣多本想说出这句话,但是看了看女人的样子,他实在不想刺激她。
钱鸣多打开一个柜门,看到里面装着一些书。
“在右边最下面的柜子里。”一手扶门框,一手摸着额头。身体开始前后微微的晃动着。
钱鸣多看着女人就要摔倒的样子,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走到女人身边。“你回床上躺着吧。”
在这时,女人突然猛地向前倾倒,钱鸣多迅速伸出手臂,紧紧地搂住她。他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关切地大声询问道:“你没事吧?”语气中充满了焦急和担忧。接着又问:“你到底哪里不舒服呀?”
女人虚弱地回答道:“我没事。”她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我这是头晕症,已经很多年了。”她的脸上流露出痛苦的神情,仿佛忍受着巨大的折磨。
钱鸣多听到她的话后,立刻明白了她的状况。他侧过身体,弯下腰,用一只手轻轻地揽住她的腿弯,另一只手则温柔地揽住她的后背。
他深吸一口气,使出全身力气,将女人小心翼翼地抱到怀里。女人也下意识的双手搂住钱鸣多的脖子。
钱鸣多迅速甩掉脚上的布鞋,走进拔步床里。他轻轻地将她放到床上,躺倒之后的女人好像没那么难受了。她调整了一下呼吸,又想坐起来。
“你想干嘛?”钱鸣多扶住她的手臂,“我来帮你好了。”
“我自己来。”她伸出手,想要够到双脚。
钱鸣多一下子明白了,她想把鞋脱掉。
“我来帮你吧。”钱鸣多单膝跪地,轻柔的脱下女人的绣鞋。“就他妈喜欢女人美丽的脚丫子。”钱鸣多心里骂着自己。
将绣鞋整齐的放在地坪上,钱鸣多将帷幔都挂了起来。“你需要透气,甭老捂着。”
钱鸣多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红泥小炉子,炉子上有一把红泥小壶。他转头问女人:“是这把壶吗?”
感觉女人没听到他说话,钱鸣多索性将炉子和壶一起端起来,走到里屋,“是这个吗?”
“是!”女人点了点头。
钱鸣多想到屋外煎药,他刚打开门,就觉得刺骨的寒风瞬间刮了进来。
“我回我屋里给你煎药吧。”钱鸣多轻声说:“外面风太大了,估计都点不着火。”
“就在堂屋里煎吧!”女人虚弱地说道:“不碍的。”
“你不怕煎药的味儿吗?”
“不怕,喝都要喝的,不怕药味儿。”
钱鸣多跳墙回去拿了点柴火,回到女人的堂屋,刚打着火链,就听见女人说道:“柜子里有净煤,没有烟。”
钱鸣多知道净煤是什么玩意儿,这东西就是在现代社会里也是奢侈品,而且是顶级的奢侈品。
将最好的无烟煤雕琢成像一根根树枝的样子,七八公分的直径,长短不一。极易点燃,火苗成粉红色,无烟、无味。
西班牙的王室对净煤情有独钟,他们王宫里的壁炉一到冬天就会用大量的净煤。
钱鸣多现在就看着眼前粉红色的火焰,他瞥了一眼拔步床。“这种东西她都有,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来头?我靠,不会是聊斋志异里的女鬼吧?”
钱鸣多感到头皮一阵发紧,他不禁悄悄走到床边,看到女人沉沉地睡着。
“难道是富贵人家包养的小妾?那也不应该住在这破村子里呀?咋也得到城里整一小四合院呀?”钱鸣多一边看着药罐,一边瞎琢磨。
他按照现代人煎制中药的方法,一副药煎两次,然后将两次的药合成一份。
等药不烫嘴了,钱鸣多小心地端着药碗,甩掉烂鞋。轻轻地坐到床沿,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她静静地看着钱鸣多。
“看来是好点了?”钱鸣多笑着问道。
“好一点了。”看到女人想坐起来,钱鸣多赶忙将药碗放到梳妆台上,一只手攥住女人的手,另一只手揽在她的后腰。用力将她扶了起来。
坐起来的女人还是摇摇晃晃的,钱鸣多索性坐到床头,让她的后背靠在自己胸前。回过身子将药碗拿在手里,“需要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