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告诉殿下的是昨晚长公主命我进府,是想让我通过东瀛那边的关系网,帮她找一位暗杀高手。”
“皇姑妈想暗杀谁?”钱鸣多警觉地问道:“她告诉你了吗?”
柳静雪淡淡一笑,“长公主当然不会和我说要暗杀谁,而且我也不问。”
“东瀛忍者进入六弟府上的事是真是假?”
柳静雪点了点头,“这件事是真的,而且那个东瀛忍者前几日还在六殿下的府上准确的说是在六殿下被缉拿的前一天,还在他的府中。”
“什么?”钱鸣多不由得睁大双眼,“那行刺父皇的那个五叶忍者,和六弟没有丝毫的关系?”
“六殿下请影竹流的忍者到他府上,只是在秘密训练他挑选出来的几个人。而且这么短的时间,他们不会有所成的。”
“所以行刺父皇的刺客,一定不会六弟府上的人。”钱鸣多轻叹一下,“难道是皇姑妈姐姐将影竹流忍者与六弟有来往的事情告知皇姑妈了吗?”
柳静雪点了点头,“这是长公主花银子从我这里买到的消息。”
“买的消息?”钱鸣多惊讶地说道:“怎么你会对收养你的人出卖消息?”
“我什么时候说过是长公主收养的我!”柳静雪笑着,“那是殿下在猜测而已。”
钱鸣多搞不清楚柳静雪说的是不是实话。“那皇姑妈昨晚是第一次让你联系东瀛那边的刺客吗?”
“是的但是皇二子睿寅殿下通过墨衣楼的一个堂主,请了一个东瀛刺客。”
“二哥?”钱鸣多觉得这些事都太不可思议了。“他请东瀛人做什么?”
柳静雪指了指钱鸣多,“刺杀你。”
“什么?二哥要刺杀我?”钱鸣多狐疑地看着柳静雪,他的目光里满是疑问和不信任。
“你们几个成年的皇子呀,少一个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柳静雪翻个身,“要是把其他的皇子都杀了,而剩下的那一个,不就可以成为储君了吗?”
“二哥怎会对你们或东瀛人说要暗杀我,他不会那么不小心的吧?”
柳静雪抬起雪白的小腿,慢慢地晃动着。“二殿下当然不会告诉任何人他想杀的是你。但是”柳静雪转头微微笑着“他交给墨衣楼堂主的地图,可是你皇五子府邸的地图呀!”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钱鸣多冷眼问道。
“前天酉时。”柳静雪双手揽住双脚,做了个“双飞燕”的动作。“可惜他还没有实施暗杀殿下的计划,而殿下就成为钦犯了。”
“是二哥亲自和墨衣楼的堂主接触的吗?”
“不是二殿下,是他的贴身侍卫。”
“那有没有可能是有人买通了他这名贴身侍卫,故而以此来陷害二哥呢?”钱鸣多还是不相信二哥会找人暗杀自己。
柳静雪在打坐,只穿着一个细丝带,“当然有这种可能,但是在得知东瀛人申时就将到达,那个侍卫在交给陈堂主地图的时候,站在楼上的二殿下,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呀!”
柳静雪摆出来“五心朝天”的打坐姿势,“而那个在楼上伺候他茶水的小二,却恰巧是墨衣楼的眼线。”
“这么说,二哥是知道这些事的?”钱鸣多回头看向柳静雪,“姐姐,咱说完正事您再练功,好不好?”
“难道你看不出我这是在练给你看的吗?”柳静雪微微一笑。
钱鸣多摇了摇头,“二哥要暗杀我,父皇要缉拿我。姐姐你又在勾引我。草,没法儿活了。”
“你说你一个小老头,咋咋这么厉害呀?”柳静雪从后面搂住钱鸣多。
“你刚才说好的今儿就放过我了,咋了,反悔了?”钱鸣多想下床,却被柳静雪紧紧地搂住。
“我知道皇上心中储君的人选。”钱鸣多惊呆了,他猛地转身,不可思议地看着柳静雪。
从她的眼神中,钱鸣多看不到欺骗,看不到伪装。只看到一抹爱意和温柔。
“你是如何得知天意的?”钱鸣多挑起柳静雪的下巴,紧盯着他的双眼。
“我现在还不能告诉殿下。”柳静雪眨了眨眼,拿下钱鸣多的手。“等到时机成熟了,我就会将一切都告诉殿下的。”
“等时机成熟?”钱鸣多不屑地笑了笑,“我已然都是钦犯了,难道要我等到被父皇抓获的那一天吗?”
“皇上是何等的睿智,他这样做,也是想保护殿下。”柳静雪柔声说道。
钱鸣多紧盯着柳静雪,“好像父皇的心思你都知道一样?”
“我刚才说了,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会对殿下说的。”柳静雪懒洋洋地躺下,将撕烂的黑袍盖在身上。“今天拜殿下所赐,我很满足!我累了。”
钱鸣多看到柳静雪静静地翻了个身,面朝墙壁,他就这样预知看着她。
她的呼吸很均匀、轻缓,就好像已经睡着了一样。
钱鸣多缓缓地穿上衣服,就在他要拉开木门的时候,柳静雪像是在梦中呢喃一般的说道:“殿下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一定要多保重!”
钱鸣倒是多想知道这一切,但是他心里也明白。这个柳静雪绝不是一般的女子,她现在不想告诉他的事,自己是绝对问不出来的。除非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