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钱鸣多和陆冉、秀儿装作游客的样子,直捣黄龙。在墨衣楼私开的铜矿附近,留下自己的身份名牌。
可是现在这块名牌又挂到了钱鸣多的腰袢。
此时,他正悠然的走进一片竹林。
黄昏,竹林。余晖洒落,竹影摇曳。
风过,沙沙作响。寂静中,似有故事等待发生。
此时,坐在书斋里的陆冉,正在看着一张很小的纸,上面写着——今日黄昏,城西竹林待君至。落款只有一个字——柳。
竹林深处,有枯竹围成篱笆的一个小院。院子宁静而质朴,一间翠竹做成的房屋静静伫立,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钱鸣多站在竹屋门口,看着那道半掩的门,他忽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那是一种超出常理和认知的感觉。
“殿下。”一个悦耳的声音从竹屋内传来,“既已到此,为何不进呢?”
钱鸣多轻轻地推开门,竹子铺就的地板,踏上去发出轻微的声响。屋内的景象映入眼帘。
屋内空无一物,唯有左手边一张微微飘动的软帘,那软帘是由细如发丝的竹丝编织而成。
一个苗条侧卧的身影在软帘后若隐若现。
“柳先生?”钱鸣多缓声问道。
“殿下一点也不惊讶吗?”女子的声音轻柔,似乎在含着笑意。
“墨衣楼主神秘莫测,如今看来,女子之身倒也别有一番韵味。”钱鸣多浅笑着说道。
女子轻轻颔首,说道:“殿下果然非同凡人,处变不惊。”
钱鸣多的目光平静的看着软帘后的身影,“难道我与先生......非要隔着这道软帘说话吗?”
“小女子貌丑,唯恐吓着殿下。”女子轻笑了一声。
“说话声音好听的女人,长得一定不丑。”钱鸣多嘴角微微上扬,“先生为何欺我?”
女子微微一顿,轻声说道:“殿下说笑了,小女子岂敢欺瞒殿下。只是久闻殿下睿智非凡,小女子自惭形秽罢了。”
钱鸣多目光炯炯,说道:“先生过谦了。墨衣楼......柳先生。江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只是先生慧影难追,雅韵难觅。今日得见,实乃睿辰之幸呀!”
“殿下不但龙章凤姿,令人敬仰。”女子浅笑道:“夸赞女子亦是不吝言辞。小女子不过略有薄智,容貌也只是寻常,怎敢当殿下如此赞誉。”
钱鸣多摸了摸鼻子,歪嘴笑了笑,说道:“先生觉得咱们俩这样相互吹捧,有意思吗?”
“哈、哈、哈......”女子掩嘴笑道:“殿下风趣,小女子不过据实而言。殿下您的风采和气质确实令人心动,让小女子深感折服。”
“先生既然心动,何不坦诚相见呢!”钱鸣多撩起软帘,他吃惊的睁大双眼。
钱鸣多见过很多女人,有漂亮的,也有丑的,但是眼前的这个女人还是令他眼前一亮。
她身上穿着一件纯黑的柔软丝袍,乌发如瀑,随意地散落肩头,没有任何装饰,也没有别的颜色。
她侧身而卧,玉手轻抬,优雅地枕于脸颊一侧,慵懒而优雅。她就这样微笑着看着睿辰,她的笑容就像是一朵盛开的牡丹,娇艳、柔美。
她的眼神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似是无声的召唤,又似是拒人千里的清冷。
钱鸣多的目光落到她的赤足上,干净、白皙、秀气。
“我到今天才知道。”钱鸣多轻声说道:“说话声音好听的女人,不但长的好看,而且脚......也好看。”
“殿下怎么不往好的地方看呢?”柳先生柔声说道。
“怎么会!我看的都是最好看的地方,也是最美的地方。”钱鸣多也学着女子的样子,以手托腮,侧卧在她的对面,直勾勾的看着她。
“殿下为何要学我?”女子幽幽的说道。
“如果此时我是一好色之徒,不知先生会做何想?”钱鸣多微笑着说道。
女子缓缓的眨了几下眼,嘴角微微上扬,柔声说道:“任由殿下摆布。”
钱鸣多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自己,他有些疑惑地看着女子,说道:“如此简单的就范吗?”
“我双腿无法移动,殿下觉得我还能如何呢?”女子淡然的说道。
钱鸣多腾的一下坐起身来,他回头看着依然淡淡地看着自己的女子,轻声问道:“先生的双腿......为何无法移动?”
“当年纵马狂奔,跌落马下,自此双腿便无法移动。”女子表情淡然,像是在诉说着别人的故事。
“为何不医治?”
女子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
钱鸣多闭住双眼,轻叹一声。墨衣楼主富可敌国,要是可以医治,岂不早就医治好了。
“先生如此坦诚,睿辰也不欺瞒了。”钱鸣多又侧卧在女子面前,低声说道:“面对如此绝色,我本欲行那苟且之事。但是......此时.....我不可玷污与你!”
钱鸣多停顿了一下,他仿佛在思考什么。片刻,他问道:“我想知道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