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扎在这里的就我们这一路人吗?”钱鸣多觉得后腰上有东西垫着,他翻身做起来,随手摸了摸后腰。
“我草!”钱鸣多大叫一声“勃朗宁!”
“将军”亲兵惊诧地问道:“您在说什么?”
“哦!”钱鸣多朝亲兵笑了笑,“没事,你接着说吧。”
“是我我该说什么呀?”亲兵一脸的懵圈。
“我问你这里一共驻扎着几路人马?”
“是,方圆百里就只有我们这一路人马。”
“好了,找到复姓木兰的没有?”
“回将军”亲兵说道:“我们这里一共有五十多个复姓木兰的,不知将军想找哪位木兰?”
“有这么多吗?”钱鸣多将信将疑地问道。
“是”亲兵躬身说道:“除了木兰,还有拓跋、宇文、慕容。对了,将军您的副将就复姓木兰。”
“那就去请木兰将军过我帐中议事。”钱鸣多看了眼昏暗的帐篷,说道:“你能不能多燃几支灯烛”
钱鸣多的心里有一点小激动,他不敢确定这位复姓木兰的副将是不是历史上有名的花木兰。
“得亏是学历史的。”钱鸣多心里笑了笑:“要不然看到盲盒里“木兰从军”这四个字,一定得让亲兵找姓花的人。”
明朝的大文人徐渭徐文长创作了一出杂剧《雌木兰替父从军》,这部作品的影响力不亚于著名的《木兰诗》。
在这部剧里面,徐渭给了木兰一个名字,就叫花木兰。而木兰则是鲜卑人较为常见的一个复姓。
“将军。”亲兵在帐外禀报“木兰将军求见。”
“有请。”钱鸣多不由得挺直了身躯。
“末将参见温将军。”这位木兰副将躬身施礼。
不是男人的身材,但是个子也不算低。声音是装出来的,想变得浑厚一些。这是钱鸣多对眼前这个人的第一印象。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花木兰了吧?
“我帐中无桌无凳”钱鸣多双腿盘坐在床上,说道:“木兰将军也坐到床上说话吧!”
“这”木兰将军犹豫了一下“我还是站着回将军的话吧。”
守护在帐外的亲兵,听到钱鸣多的话,露出惊讶的表情,他不由自主地往帐内看了看。
灯烛的光照实在太暗了,钱鸣多根本看不到副将的脸。他也不好意思凑到人家跟前去看。
“木兰将军对战况是何看法?”钱鸣多大声的说道
“将军,今日之战,于战术方面,末将有几点浅见。”副将说道:“”敌军初来,气势汹汹,我军以守为攻,稳住阵脚,此为一得。”
这时,亲兵又燃起几支灯烛。钱鸣多用眼神示意亲兵将灯烛放置在副将身旁。
“再者,我军各部之间的配合虽有成效”
灯烛的光亮照亮了木兰的脸,钱鸣多暗暗发笑:“这么一张漂亮的、女人的脸,居然在军中数年的时间没有被任何人察觉?这不是扯淡吗?”
“木兰将军。”钱鸣多问道:“你是何时到我这飞羽军的?”
“末将是大概是十几日之前来的。”
“那原来将军在何军营、任何职呀?”
木兰看了看钱鸣多,心里想道:“温将军今日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打仗受刺激了?变傻了?”
“末将原来就在绯羽军,”但是自己作为下属又不能不回话,“任副将一职。”
钱鸣多翻看着名册,封面上写着《绯羽军名录》。第二页在主将一栏里写着“温宇轩”,副将一栏写着几个小字“木兰榕”。
“木兰榕?”钱鸣多不禁念了出来。
“将军有何吩咐?”木兰问道。
“哦!没什么事。”钱鸣多合上名录“我只是在看我绯羽军名录,看到了将军的名字,就随口叫了出来。”
“我觉得木兰将军的名字可以叫木兰蓉儿,这样岂不更贴切!”
“将军怎知我唤作蓉儿的?”木兰微微垂下头,说道。
“怎么你真叫木兰蓉儿?”钱鸣多好奇地问道:“我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而已。”
“回将军。木兰本名木兰蓉儿。只是在当年从军的时候,才将名字中的“儿”去掉的。”
“木兰蓉儿多好听的一名字呀?为何要改呢?”
“当初木兰是替父从军,怕引起不便,所以所以就起了一个像是男人的名字。”
“你说你是替父从军?”钱鸣多提高了嗓门,一脸质疑地问道:“你替父从军的事情不是一直都瞒着所有的人吗?”
木兰蓉儿瞥了一眼钱鸣多,轻声说道:“当初刚从军之时,的确是瞒着别的人的,可是后来发觉军中像我一样替父从军和替自家兄弟从军的人大有人在,于是,大家都不再隐瞒自己是女儿身了!”
“我他妈都被整懵圈了。”钱鸣多摇了摇头,说道:“这可是和传说中的花木兰从军相悖太多了。”
“将军所说的传说中的什么?”木兰蓉儿歪了一下头,问道。
“传说中的花木兰一直在军中隐瞒自己是一女孩儿的事情”钱鸣多说道:“直到她回到家乡,对镜贴花黄,著我旧时裳之后,才被伙伴看出是女儿身的。”
“将军真是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