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笙微微一笑,一点也不谦虚,“对,正是本官。”
还真是上河县县太爷!
这怕是他见过最年轻的官员了!
回过神,傅天扬下意识抱拳,“草民……”
见他作势要下跪,连笙托住他的手,“兄台,不用行此大礼。”
*
偏厅里,侍女上茶。
傅天扬摇头感慨,“没想到,恩人您竟是这上河县县太爷,李大人,您的事迹,在下在庆余可是早有耳闻。近段时间,基本老百姓茶余饭后大部分的谈资,与上河县有关。”
“哦?”连笙微微挑眉,饶有兴致:“傅兄,能否给本官透露一二?大概什么事迹?”
她倒想了解一下,她在庆余县百姓的心目中,是什么样子的。
傅天扬:“传言上河县县官是青天大老爷,处处为民着想,无偿给灾后村落重建,分文不收。并独具慧眼,能力出众,短短几个月内,让本县子民脱贫致富,让上河县声名远扬……”
还想说再多,站在一旁的扎伊儿突然傻乎乎地笑了下。
傅天扬的话被打断,他怔愣了下,问道:“这位姑娘,在下说的哪里不对吗?”
扎伊儿猛然回首,这才发现自己刚刚发痴了,打断了别人说话。
她赶忙道歉:“对不起公子,公子说的都对,都是事实,是小女子不小心走神,打扰公子言语了。”
连笙冷不丁问:“所以,大扎,你刚刚是因为什么走神?”
“奴家……”
扎伊儿欲言又止,觉得很羞耻,红着脸摇头,“回主人,没、没有什么。”
她是突然想起了大人的师侄屠司鸣。
前段时间的一天晚上,她突然感觉头疼脑热,本想忍一忍,等身体自己好转。
但又怕突然病得不轻死了,就再也见不到家人了,于是连夜去医馆找大夫开药。
离官府最近的那家医馆晚上没开门,敲门了也没有人出来,于是就去三代医馆了。
她想起大人的师侄就是当大夫的,而且三代医馆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开着,那晚上一定有大夫在。
果然,到了三代医馆,大门敞开。馆内灯火通明。
用她家大人的话来说,就是屠大夫正在上夜班。
屠大夫给她把脉的时候,觉得无聊,就随便说了点话:
“屠大夫,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吗?当时屠大夫以为小女子是你的救命恩人,让你以身相许呢。”
“屠大夫你说,如果当时小女子真是你的救命恩人,让你以身相许,屠大夫会愿意吗?”
她清楚地记得,当时屠大夫在给她把脉的手,有在发抖。
这屠大夫,在她面前紧张了。
正是刚刚突然想到这个画面,她忍不住笑了下,只是没想到,大人会突然问她笑的原因。
她怎么好意思把原因说出来呢,挺尴尬的。
“大人,不打扰你们谈话了,奴家先退下去忙了。”
怕等下又被问笑的原因,扎伊儿丢下一句,就做贼似的,跑出去了。
连笙看着扎伊儿恨不得立即消失的背影,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她会读心术,她还能不知道大扎在想什么?
收回视线后,连笙一脸认真地问:“傅兄,你可有擅长的东西?”
傅天扬怔了怔,不解对方为何突然这么问。
“恩人,您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