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经仁拿到百份画像。
本来是准备安排人去街头巷尾张贴画像的,但犹豫了。
这份寻人启事,他总觉得有哪些不对劲。
因为画像上,只有三个字:张陈陈
经仁在门口想,难道是那些临摹大师搞错了,没有按照大人的指示弄这些寻人启事?
张陈陈?什么意思?
经仁搞不定画像上的文字的意思,便抱着厚厚的一叠画像,去了书房。
连笙看到他进来,还抱着一堆画像,问:“画像怎么还没张贴?”
经仁不解地问:“大人,这寻人启事不对啊,是不是那些画师搞错了?”
连笙:“哪里不对?”
经仁指了指上面的文字:“没有寻人启事这几个字眼就算了,这张陈陈是什么鬼?确定不是搞错了?”
连笙过目了一眼后,肯定的语气回道:“没有错,就是这样的,拿去张贴吧。”
虽然是一张画像,没有在画像上标明寻人,也不是海捕文书,只有“张陈陈”三个字,
但连笙很有信心,只要那个人看到他的画像,绝对会来官府。
经仁一脸错愕,“大人,您确定没问题?”
仅靠“张陈陈”三个字,那个携带传染病的人,会乖乖自投罗网?
“放心去贴吧,有问题的话,大人我肯定会指出。”连笙说。
经仁仍旧很不解,“可是,这既不像海捕文书,也不像寻人启事,那个人看到,会上套吗?”
连笙很有耐性,没有因为经仁的接二连三提出问题而感到不耐烦。
她又肯定的语气道:“没错的,拿去贴吧,晚了那个人要是出城了,我们就真的要下海捕文书了。”
“好吧,卑职这就带人去张贴。”虽然心中诸多疑问,但经仁想到自家大人往往做任何决定都有把握,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他想,大人自有大人的想法,只是他笨,没猜得到大人的想法而已。
…
入夜后,当经仁把最后一张画像贴到风月楼附近的一座房子墙上后,招了招手。
捕快们纷纷集合。
经仁问:“都贴完了吗?”
捕快们异口同声,“回捕头,都贴完了。”
“贴完那就回府衙吧。”
当经仁带着一众捕快前脚刚走,后面的巷子转角处,走出来了一个人。
一个身穿黑衣,戴着斗笠的人。
黑纱遮住了此人脖子以上的地方。
晚风一吹,黑纱舞动,出现了一丝缝隙。
黑衣人蒙着面巾的脸,若隐若现。
冰冷的双目盯着斜对面,那被衙门的人包围着的风月楼。
随后,黑衣人望向墙上的画像。
墙上画像之人的眼睛,与他的眼睛,一模一样,狠中透着忧郁。
黑衣人的目光缓缓下移,看到“张陈陈”那两个字,双眸危险地眯了眯。
…
晚上回到望月轩,连笙在一条廊道上碰上了慕容秋。
因为望月轩很大,每天晚上回来,不是次次都能碰到慕容秋。
慕容秋除了一改往日的穿着,以前清冷的性子变得温婉一些,其他没有什么变化。
但对连笙来说,算是非常大的变化了。
不得不说,当了母亲的人,性子都变得温柔了。
这就是母爱使然?
“秋姐,晚上好啊,吃了没?”
瞄了一眼慕容秋平坦的肚子,连笙又道:“咦,怎么还不显怀呢?”
慕容秋低笑一声,打趣道:“这才多久呢?哪那么快显怀,一般都要五六个月才明显一些吧。”
连笙惊讶地挑了挑眉,“呀,秋姐,原来你这么懂?”
慕容秋羞红了脸,转移话题:“大人近日可好?”
连笙:“挺好的,吃嘛嘛香。你也要多吃点,别饿到我的干儿子了。”
干儿子?
慕容秋惊讶问:“大人如何知道卑职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儿?大人给卑职算过命?”
连笙嘿嘿一笑,神秘兮兮:“这次还真不是算命算出来的,而是通过把脉把出来的。上次给你把一下脉,就知道你这有没有喜脉,怀的是男是女。”
“大人,您好厉害。”慕容秋被连笙的能力折服了。
还能通过把脉得知怀的是男是女,那出去给孕妇算命,岂不是一算一个准?
连笙摸着下巴,盯着慕容秋的肚子,若有所思起来。
见她盯着自己出神,慕容秋问:“大人,怎么了?”
连笙:“我在想,什么时候左刚能和他家里人相认。”
“镇国大将军吗?”
连笙微惊:“左刚都把他的身世告诉你了?”
慕容秋点点头,“是的大人,自从我们在一起后,他对卑职,没有一丝隐瞒。”
“那得知他有可能是镇国大将军的儿子,你有什么感想?”
慕容秋往后走,边慢悠悠走,边说:“我怕有一天,他们一家会嫌弃我是个孤儿。”
连笙摇摇头,“我感觉不会,本身左刚就是从孤儿过来的,他们知道你是个孤儿,应该会更珍惜你,呵护你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