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没好气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跟这小姑娘素昧平生,没有仇恨,我可没有教唆你杀了她。”
“呵呵呵~”中年女人冷笑,眼底尽是悲凉,“昨天傍晚在这里吃饭的时候,你看人家的眼神,浓情蜜意,对于我这个枕边人,你何曾有过这样的眼神?”
其丈夫表情心虚了一下,突然眼神一恐:“难道就是因为我多看人家小姑娘一眼,你就杀了人家?你这妇人,怎如此恶毒?”
听了丈夫这番话,这会中年女人已是一副心灰意冷的表情。
她不再争吵,语气淡如尘埃,“对,我心生妒忌,我恨她长得漂亮,我恨她能勾走你的魂儿,所以,我杀了她。”
中年男人忙撇清,“这可是你自己的过激行为害死了死者,与我无关,官府找你,小姑娘的死,你可别诬赖到我的头上。”
中年女人不再说话了,瘫坐在血泊边,双目无神,好似灵魂被抽走了一样。
现场死一般寂静了片刻,贺寻深沉的目光看了连笙一眼,就和余九离开了。
老年住客看向掌柜的,道:“我看天也快亮了吧,掌柜的,我等会儿就退房。”
说罢,他离开死者的房间,回了自己的房间,赶忙收拾东西。
掌柜的知道,他客栈出了人命,谁还想继续在这里呆着,恨不得立刻离开。
年轻住客颇为惋惜的看了死者一眼,也出去了。
掌柜的轻叹了一声,吩咐小二:“阿牛,你去报官吧,让官府来处理这一桩命案。”
正当这时,外头传来了一道中年男人的声音,“有人吗?”
掌柜的感觉声音有点熟悉,不禁眉头一皱,“阿牛,你去看看,是不是死者的叔叔回来了。”
小二马上跑出房间,回大堂。
转眼,天大亮。
死者在客栈附近被火化了,其叔叔把她的骨灰装进了一个坛子里。
离开前,死者叔叔的马车里多了一个人,那就是杀害死者的那个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手脚被绑,生无可恋的坐在马车里面,没有一点点要挣扎的意思。
这是杀人凶手,死者叔叔要为侄女讨回公道,遂就把凶手带去衙门,让衙门处决。
站在客栈门口,看着死者叔叔的马车往庆余县方向越走越远,连笙眼中没有什么情绪。
这对中年夫妻,男的太窝囊,女的太强势,一个没爱,一个控制欲强,迟早会出事的。
而昨天丈夫看小姑娘的眼神,就是导火线。
可怜了那个小姑娘很不幸,遇上这对奇葩夫妇。
“臭娘们,这次,我还甩不掉你?老子现在就回家写休书!”
对着远去的马车,中年女人的丈夫没好气地说了句,然后就上了他的马车,走了。
掌柜的欲言又止。
他挺想大骂凶手的丈夫一句的,但想了想,又放弃了骂人的念头。
突然轰隆一声巨响,从头顶上空传来。
天边,已是黑压压一片。
连笙看了一眼天色后,对站在边上的赫连璞玉道:“待会一场大雨无可避免,我们等雨停了,再赶路吧。”
赫连璞玉点头“嗯”了声。
半个时辰后,外面下着倾盆大雨,屋里,连笙和赫连璞玉正吃着饭。
掌柜的亲自给连笙他们端了饭菜过来。
他看连笙的眼神,始终是崇拜和欣赏的。
“这位公子,今天若是没有你,这恐怕就成一桩悬案了,不得不说,公子是真厉害,怕是连官府的人,都没有公子这样会破案。”
连笙谦逊一笑,“掌柜的过奖了。”
掌柜的笑笑:“公子你就谦虚吧,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公子破案的能力出众。昨晚,让两位公子受惊了,这一顿,送两位公子,就不收钱了。”
连笙:“好,多谢掌柜的。”
吃完饭回到房间的时候,雨已经停了。
收拾了东西,连笙和赫连璞玉退了房,坐上马车,缓缓朝庆余县方向去。
他们前脚一走,贺寻和余九就走出了客栈。
望着远去的马车,贺寻双目深沉,“这二人不简单。”
余九:“难道咱们的帐,就这么算了?”
贺寻:“命案都破得了,难怪那么容易就能发现那个江洋大盗,说明,这二人并不简单,我们不要轻举妄动,小心吃更大的亏。算是要算的,只能再找机会了。”
余九:“他们这一走,咱们以后碰上他们的机会就少了……”
贺寻:“他们也是去庆余县,我们也是,说不定,还会有再见的可能,如果没有,咱们也认了。不过,我们骑的是马,他们是马车,他们没有我们快,我们可以悄悄尾随,寻找下手的机会。”
…
赶了半柱香的路,看到路边上停着一辆马车,马车的框架,都被劈成了两半,赫连璞玉缓缓把马车停了下来。
“莲生,有情况。”
“我知道,我已经闻到焦味了。”
说着,连笙撩开帘子,在赫连璞玉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她走到那辆马车边,观察了一眼,眉头不禁惊讶地挑了挑。
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