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嗅觉变得异常灵敏。
此时此刻,连笙能透过空气,闻到大堂里的所有人当中,有一人身上有血腥味。
说明,这人,就是杀害死者的真凶。
连笙根据风传来的方向,抬头望去,此时,坐在对面这张饭桌边的,有四人。
分别是年轻的住客,老头子,以及那对中年夫妻。
血腥味就是从这四人身上传来的,其中有一人,必定是凶手。
由此也可以把小二排除在外了。
“小伙子,能否给老夫倒碗水?有点口渴了。”
这时,老头子出声。
小二应声:“好咧客官,稍等一下。”
随即,去倒了大半碗水,端到老头子面前。
老头子双手捧过茶碗,送到嘴边,双手有点发抖。
连笙察觉到什么,眼睛微眯。
这个老年住客,双手拿东西,有抖动现象,说明双臂很虚,并没有力气。
加之六十几岁了,身材骨瘦嶙峋,一看就是体弱之人。
而死者的心口,被凶手用力捅了数刀,凶手的臂力,可不会是像这位老年住客这样虚的。
由此,也可以把老年住客排除在外了。
那剩下的三人当中,究竟谁会是凶手?
“要不要先报官?”这时,中年女人提议道。
她的丈夫提醒道:“这里是两县交界处,去报官的话,来回加起来要花一天时间。等衙门的人赶到这里,尸体都臭了。”
中年女人:“可是官府不来处理死者,谁来处理?”
连笙望向掌柜的,问道:“死者是哪里人,掌柜的可知?”
掌柜的回道:“那小姑娘入住时有跟我提过一嘴,说是下河县童家村人士,要往庆余县的大户人家当丫鬟的。”
连笙:“她一个人前往庆余县?没有其他人陪同?”
掌柜的:“有一位车夫陪同,是她叔叔,但昨晚到我这客栈时,说是路上丢了很重要的东西,她叔叔就往回路寻了,让小姑娘暂时在我客栈住着等他。”
提到这,掌柜的叹气:“唉,好端端的,怎么就出事了,以后让我这客栈还怎么开门做生意,如何给她叔叔一个交代。”
中年女人:“没办法,事情已经发生了,既然不报官,那就等她叔叔回来处理吧。外面人心险恶,那么年轻又长得漂亮的小姑娘,就不应该出远门的,这不,把命交代在异地他乡了。”
丈夫扯了扯她的袖子,有些烦躁不悦地道:“行了,死者为大,少说两句吧。”
中年女人恼羞成怒,一拳捶向丈夫的肩膀,“老娘哪句话对死者不敬了?”
中年男人捂住被妻子捶过的地方,把脸转向了另一边,不想跟粗鲁的妻子讲话。
见丈夫不高兴了,还被她捶痛了肩膀,中年女人马上放柔表情,娇声哄:“对不起嘛夫君,我不应该打你的,我错了。是不是我打得很疼?”
听到中年女人跟丈夫撒娇,声音娇得跟个十几岁的姑娘一样,其他人的目光都不自然地避开。
属实是觉得这一幕看着尴尬。
此时此刻,连笙盯着这对中年夫妻,不仅不觉得尴尬,反而目光还深沉了许多。
赫连璞玉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地看向了连笙。
看到连笙盯着中年夫妻俩,他知道,她心里有答案了。
连笙心里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但她没有马上揭穿。
她望向小二,询问道:“小二,你赶到死者房间门口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到死者门口了吗?”
小二如实回道:“小的听到惨叫声,马上就往死者的房间赶过去,到了门外,刚好看到其他房间的住客开门出来,不过,”
说到这,小二望向那个内敛的年轻住客,“当时,这位客官是最后一个来到死者房间门口的,之后,小的和这四位客官,一起把房门打开,这才发现那位姑娘,已经出事了。”
中年女人质问那个年轻住客:“当时所有人都第一时间赶到死者房间门口,怎么就你最慢?小伙子,该不会你就是真凶吧?”
年轻住客又被气得脸红脖子粗,“我不是!”
中年女人没好气道:“不是你还有谁?昨天傍晚,我可是亲眼看到,在大堂吃饭的时候,你一直偷偷瞄着死者,还说你对死者没有企图?一定是求爱不成,把小姑娘杀了。”
年轻住客气得攥紧了拳头,“我承认我对死者心生爱慕,但我没有杀她。”
中年女人一口咬定:“就是你,不用再狡辩了。除了你,其他人都没有杀人动机。
我和我夫君是两夫妻,没理由杀人,这个老头自己都需要人照顾,怎么有力气动手。
当时小二又离得远,而你,既有力气,又对死者有爱慕之情,除了你,谁的身上嫌疑都没你重。”
“啪”
“够了!”
年轻住客忍无可忍,气得一拍桌子起身,双目狠狠瞪着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不但没有生气,还笑了,公然嘲笑起来,“你们看,他急了,他坐不住了,凶手不是他,那还能有谁?”
妻子的不依不饶,让中年男人觉得很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