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经仁成功取到钱,并运回了衙门,放入了库房。
他忙完后,慕容秋也散布了消息,回到衙门了。
黄昏。
天边景色如画。
还没有下人来报,说明连玉还没到府衙。
人没到,连笙不着急下班。
她在书房,向县丞交代着事情。
这位县丞,是位老县丞了,在上河县干了好几年的县丞,名叫薛桓。
薛桓的职责,就是辅佐县令,替县令处理府衙大大小小的琐事。
县令不在的时候,还要替县令掌管上河县。
薛桓请了三个月长假去远方探亲,今日才回到衙门。
让他想不到的是,一回来,衙门已经换了两位县令了。
“老薛,明天本官就不到衙门了,要去灾区看看,明天府衙里的事情,你来处理,处理不了的,等本官回来处理。”
薛桓躬身,恭敬应道:“是,大人。”
连笙又道:“你不在的这三个月,上河县发生了不少的事情,你要是不了解发生了何事,回头找经捕头问问。”
薛桓:“是。”
这时,经仁和慕容秋一前一后,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薛桓在书房里,经仁面上一喜,“老薛,你终于回来了。”
说到这,他不仅仔细打量了薛桓一番,心疼了起来,“哎哟,三个月没见,你头发又白了不少,脸也沧桑了,这个远方亲戚,没招待好你吗?”
薛桓已有五十出头,但鬓角已全白。
他叹了口气,“别提了,差点回不来。”
连笙问:“经捕头,钱取回来了没?”
经仁回道:“回大人,一文不少,全取回来了,已经放入库房,并让账房登记好。”
提到取钱这个是,经仁忍不住,又道:“大人,这次卑职去钱庄取钱,那钱庄的人对卑职,可不是一般热情。奇怪,平时卑职去取钱,可没有这么好的态度。”
连笙神色平静,没有多想经仁那番话,“估计是一次性取这么多钱,钱庄当你是非常富有之人,肯定会热情招待你。”
放在现代,是一样的道理。
见你是大款,肯定会热情招待。
“不是的。”
经仁解释道:“上上任县令在的时候,卑职陪他去钱庄取过钱。
取的数目,比这次多,但钱庄的人,对卑职和上上任县令的态度,非常之差。
而且,那钱庄的人,又不是不认识卑职,怎么会不知道卑职是不是富贾。
卑职觉得,是那张票据的问题。”
票据?
连笙眉眼微动,“钱庄的人,是不是研究了好久那张票据?”
经仁忙应:“对对对,他们一看到票据,反应相当大,然后就把卑职奉为座上宾了。”
连笙又问:“你有没有问钱庄的人,票据是出自谁人之手?”
只有钱庄的人,才看得懂那个印章出自何处。
一定是那个印章来头不小,托印章背后那位财神的福,经仁享受了半天太上皇的待遇。
经仁摇摇头,“没问。”
连笙:“算了,没问就没问吧,不打紧。”
反正那是连玉给她的票据,他说过,回头有空了,他自会向她讲清楚他的家境。
能让钱庄对他这么客气,看来,连玉家里在天楚,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连笙转向慕容秋,吩咐道:“秋姐,你今日早点休息,明天早点到望月轩,我们一起去受灾的村子看看。”
慕容秋抱拳,“遵命。”
这时,有下人进来禀报,“大人,有人来接您了。”
…
回到望月轩,天已经黑了。
一回来,连笙发现,赫连璞玉已经命人,帮她准备好了药水。
她休息了小会,就尽数去了身上的衣物,在桶里泡了起来。
一泡就是两个时辰不出来。
期间,在外面给她填柴火的丫鬟,时不时唤她一声,避免她睡着了。
泡够两个时辰的时候,丫鬟会提醒她。
“李大人,时辰到了,您可以不用泡了。”
闻声,差点睡过去的连笙,微微甩了甩脑袋,让精神集中点。
随即,起身。
但突如其来的晕眩,让她的身子重重一跌,回到水中。
外头,丫鬟闻声,觉察不妙,于是喊了声:“李大人?”
连笙没有回应丫鬟,不是不想回应,而是突然之间,她感觉耳鸣了,脑子也晕乎乎的。
与此同时,鼻子里传出了血腥味。
还携带着一股温热。
她的脸色因为这个症状的出现而变得苍白了不少。
连笙缓缓伸起手,指腹抹了一下人中的地方,再看向指腹时,指腹上沾染着一抹鲜红的血液。
连笙无力地扯了扯唇,“呵!”
又流鼻血了!
晕眩症也再度复发!
看来,这个药浴的疗效,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失效了。
还得找赛天英神医看看才行!
此时,浑身虚软无力。
连笙不想等下晕倒在浴桶里溺水身亡,她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