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璞玉问:“有什么问题吗?”
连笙郁闷道:“问题大了去了,这里边大有学问呢。
一来采光不好,周边煞气重,而且院中这些树木栽种的位置不对,挑的绿植也不对。
风水被破坏了,绿植又带寒凉之气,就是阳气再足的人住在这种地方,迟早都会被阴邪覆盖。
用现代话解释,就是湿气太重了,导致住在这里的人身体亏损严重。”
赫连璞玉一愣,“现代话?”
哦哟!
连笙下意识微微捂了捂嘴,心中自我安慰:“我怎么说漏嘴了,师父没怀疑什么吧?不过就算怀疑,他也搞不懂。”
听到她的心声,赫连璞玉剑眉微皱。
这丫头,怎么神秘莫测的?一直给他惊喜,却又一直是个谜一样。
什么东西他搞不懂?
现代话是哪里话?
天楚有个叫现代的地方吗?
“师父,没什么,我们进去看看吧。”
说罢,连笙立马心虚地别开脸,往里走了。
赫连璞玉郁闷地跟上。
除了女儿身这个秘密,他总觉得这丫头心中还有很多不能让他知道的秘密。
不过谁心中没有几个秘密呢,她不说,他不会好奇地去研究,这是做人的礼貌。
进入房中,连笙就看到之前那个道士坐在床边,抚摸着下巴的胡子,一派高深莫测地望着躺床上的宫大少爷。
宫老爷发现连笙居然来到了他儿子房间,以为是急着来要养子的,心情有点急躁:“李大公子,我之前不是说了嘛,等我有空,再去找你。”
因为儿子的事情,语气不太好,宫老爷此刻的心情,连笙很理解。
“宫伯伯,晚辈不是因为莲庭的事情,来叨扰令公子的。听宫伯伯府中仆人提到,令公子病了,晚辈特意前来,看看有没有帮得到的地方。”
宫老爷正要说话,这时李大师叫了他一声。
闻声,宫老爷赶忙走到床边,“李大师,我在,我儿怎样了?”
李大师站起来,观察了一眼四周,神色凝重问:“是不是有人动过房间的东西?”
宫老爷立马回道:“没有啊,李大师每次叮嘱的事情,我都记在心,我儿屋里的摆设,还有院中的物件,我都嘱咐了下人,没让他们碰。”
李大师没说话,拧着眉,从他的包袱里拿出一个罗盘,然后在房间里走动了起来,并时不时稍微移动一下屋里摆放的那些物件。
连笙抱着双臂,站在角落里,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位李大师在忙活。
看来,宫大少爷之所以变成今日这样,离不开这位大师的杰作。
趁那位李大师忙活之际,连笙走到宫老爷身边,轻声询问:“宫伯伯,那个人是?”
宫老爷道:“这是李大师,我专门请来给我儿驱邪的。李大师说,我儿遭阴邪入体,才久治不愈。”
还的确是阴邪入体,才久治不愈。
只是为什么会阴邪入体,恐怕个中真正的原因,宫老爷至今不知道吧,不然,他儿子怎么会病成这样。
连笙又问:“令公子这种情况,多久了?”
宫老爷看向床上病怏怏的儿子,轻轻一叹,“有两年了。自从两年前不同意他娶心仪的那位姑娘后,他就一病不起。
找了很多大夫,都说他身体没有什么问题,可就是振作不起来。
为了医治好他,我就找了李大师。
李大师当初看了我儿的住处,若是阴邪入体,才久治不愈。
唯一能让他好起来的办法,就是驱邪避凶,不让邪祟再有机会入体。
可是两年了,他浑浑噩噩的症状反反复复的,是好是坏,怎么也根治不了。
最近这段时间更甚,路都走不动了。”
连笙问:“既然路都走不动了,宫伯伯怎么还放心他出门?”
“唉。”宫老爷又是一叹,语气无奈道:“拦不住啊。每当他清醒点,就总想着出去找那个姑娘,可每次回来,几乎掉了半条命一样。
我让他别去了,他就寻死觅活,这我能怎么办。”
连笙听到这,望向床上那个病怏怏的男子,出了神。
过了一会,李大师捧着一盆盆栽进来了,并放在了床头下方。
那盆子里那株草木,叶子散得可旺盛了。
搞定后,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拔了瓶塞,并把瓶嘴送到宫恩凛的鼻子前。
宫恩凛吸进了瓶子里的药味后,眼睫毛忽然动了动,但没有睁开眼。
但能看到儿子有一丝反应,宫老爷就已经很开心了,激动得眼含热泪跑到床边轻轻一唤:“凛儿……”
“宫老爷,请让一下。”
见李大师有动作,宫老爷退到了边上。
这时李大师起身,拿着桃木剑在床边对着宫恩凛胡乱地耍了几下,毫无章法。
在连笙眼中,这人好像在发癫,该吃药了。
之后李大人把他的罗盘收到包袱里,把包袱扎好,然后面向宫老爷。
“宫老爷,驱邪阵老夫从新调整过了,不出多久,令公子身上的邪祟就全部散掉,到时候公子就能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