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地悄悄地从神龟脑袋上走开，立在姜太真背后，问道：“你以为这样，便能逆转了？”

“本宗不懂”

“要死的人，终将会死的，无论你怎么努力，结局都不会改变。”

“好啦好啦，战斗开始喽”

姜太真从进来开始，就没想过能赢，他希望拖的越久越好，至于这几个差点害死同族之人的纛虫，还是死了为好。

不过在生与死面前，似乎也能激发一些他们的火气，以此坚持更多的时间。

第一战

“姜家姜心吾，近仙中期对战近仙巅峰－壹”

居地开口道：“龟龟，这场若是打架的话，也太不好玩了吧，三息之内就结束了。”神龟有些亲昵的蹭了蹭居地，等他开口。

“哎呀呀，两个人居然都是阵法白痴，这可不行，我阵法一道博大精深，龟龟！就比阵法。”居地有些激动地开口喊道。

二人皆盘腿坐在一张书案处，在他们眼前的，是数百万张精密的图纸，居地看穿了姜太真欲以拖延时间的心思，开玩笑般加上了一句：“一个时辰之内”

姜心吾和壹开始了推算，二人虽未对阵法一道有过研究，然万法相通。

阵法一道在于解布排，然未变之势有常，可变之势无常。

正当姜心吾一门心思的研究阵法尝试简单布置初时，他发现一座完整的大阵已经伫立在他的面前。

在一开始，就注定了他要失败。只不过也太快了些。

就连姜太真也没想到，十息之间，放到战斗中也不至于会死这么快。

姜太真面色凝重，第二位姜家修士，近仙巅峰，居地这次并没有干预，神龟龟壳斗转，第二战:主伐。

二仙修为接近，拼杀了数百招，最后姜家修士艰难获胜，第二战，胜。

第三战，主运，败。

第四战，主伐，败。

第五战，主道感，败。

第六战，主山川，败。

第七战，也是最后一战，姜太真下场，他对面的柒慢慢走来，居地轻轻一斩，柒烟消云散，居地亲自下场，站在了姜太真的对面。

“前辈要亲自和晚辈比试吗？”姜太真开口问道。

“对滴，你我有缘。”居地开口。

“不知前辈打算如何比较。”

“年方千岁却有如此实力，双道果，阴阳师，我承认，我在你这个年纪，远不及你。”

“前辈谬赞，不论以前论现在，我不如前辈多矣。”

神龟慢慢转动，只见，龟壳上有阴阳二气图流转，刻着两个赤红的大字，一曰天，二为神。

“两个问题，我们即问即答，相互补充，以证大道。”

“晚辈明白了”

“第一问，何为天？”

居地缓缓开口：“天者，上也，与地相对，镇压诸界寰宇，凡目之所及，念之所想，心之所盖，具有天，天者，非渺也，实也。”

姜太真反驳道：“天者，非实也，于芸芸众生道，天者，犹如过眼云烟也，与修行者而言，天者，让人望而生畏也，于成道者，天者，碍也，所变之势无常，犹见为谁也。

居地答道：“天道无情，天本无道，七情六欲之道，在而为人，天之一道，在曰为势。大势。”

姜太真答道：“天与地，阴与阳，明与暗，五行周遭变换，在于无穷无尽，天不只为天。于人，于妖，于灵，于魔，天者，各不同也。然万般说辞，终归于一句，天者梏也，人欲破天，其性必恶，人者，非善也，恶也。”

居地又问道：“便依你所说，天者，也就为人了，人可为天？”

姜太真答道：“非以人可为天，而是我可为天，一言而驷马追，一念则万事通达，一击既平天地苍生。”

居地问道：“依你所言，非有伟力者不可为之？”

姜太真答道：“非也，无言不实，无念不通，无事不成。此三者，未必需要甚大伟力。”

“于万家灯火而言，一口吃食，一身暖衣即是毕生所求，率性自足，怡然自乐。”

居地反驳道：“人性无分，于天，于地，于人，于神，人者，器也，法则再多，道感太甚，终不为己用，成仙，又怎样，还是走不出自己的路。”

姜太真沉思。

第二问“何为神”

居地答道：“神者，与人相反，道驭也”

姜太真问道：何为道也。

居地答道：“天也”

姜太真轻轻摇了摇头：神者，人也，非天也。

居地满意地点了点头，他随手一挥，自己和余下的几位近仙巅峰身形消散，神龟有些不舍的看着居地。居地揉了揉它的脑袋说道：“龟龟哇，下次再见！”

“阵法打开的地方，神龟出现的地方，就是我出现的地方。姜家小子，你可明白？”

“晚辈，明白了”姜太真抱拳一拜。

居地的意思姜太真听出来了，一问天，二问神，目的就在于引出道，在于告诉他姜太真这次天劫的死因与散去之因，他想让姜太真做的事情在将来。

下次见面的时候，居地会再次问他，何为天，何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