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自从通过钟家兄妹与纪清竹认识后,就一拍即合,成为了还算不错的朋友。
她是财经节目的主持人,据说很多商业大佬都上过她的节目。
高湛和钟庭舒当初也都上过。
钟卉迟和她在同一个电视台,两人中午有空的话偶尔会约饭。
某天午休时间充裕,二人约饭的时候喊上了纪清竹。
与其说是约饭,倒不如说是初夏有求于她,通过钟卉迟做中间人,将她约了出来。
餐厅定在电视台附近的一家韩料店。
纪清竹来的时候,初夏和钟卉迟已经在店内等她了。
她刚落座,那头的初夏就递上一份菜单和一杯提前为她买好的咖啡。
“小竹,你快看看有什么想吃的。”
“还有这个,榛果拿铁不加糖,你爱喝的。”
纪清竹见她这副殷勤模样,有些受宠若惊。
反观一旁的钟卉迟,却一直在努力憋笑。
她略显惶恐地接过菜单,一脸狐疑地望着对面的两人。
“你们俩,是不是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了?”
“突然来这么一出,搞得我很慌。”
钟卉迟仍旧是笑,看戏似的拿胳膊推了推一旁的初夏。
她语气狡黠,“初夏,小竹问你呢,你快说呀。”
初夏感受到纪清竹向她递来的疑惑眼神,脸上堆满笑容,先是摇摇头。
紧接着义正言辞道:“我事先声明啊小竹,我可没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就是吧...”
纪清竹更懵了,“就是什么?你倒是说呀。”
那头深呼一口气,拿出百分百求人的诚恳态度。
“就是想邀请你老公上一下我的节目,但我团队不是联系不上他嘛,就想着麻烦你牵个线。”
越到后面,嗓音越弱。
时越这人鲜少出现在大众视线里,即便成就不凡,也始终低调。
初夏的栏目很早前就想过邀请他,但对接人一句“我们时总不参加此类节目”就完全pass,斩断节目组所有念想。
这段时间,初夏的节目面临改革创新,收视率也一直不上不下,团队都有些着急。
拟邀嘉宾物色了一大堆,但说到底,都是商业大佬。
即便人家有心来参加,也不一定能在百忙之中挤出时间来。
很多期的嘉宾都是工作人员通过私人关系邀请来的。
这一次,初夏也只能厚着脸皮来求一求纪清竹。
但纪清竹本人倒觉得没什么。
她点点头,语气松快,“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就这点小事,我回去帮你问一下吧。”
末了,考虑到自家老公的性格,她想了想,还是得先给初夏打个预防针。
“不过我话说在前头,我老公不爱露面,他不愿意来的话那也没办法。”
“我也只能帮你带个话,至于来或不来,我还是会尊重我老公的想法。”
初夏了然,面露感谢的微笑。
“我懂的,谢谢啊,真的太麻烦你了小竹。”
服务员正好上菜,纪清竹拿起筷子,淡淡一笑。
“没事儿,我也就是帮你带个话,成不成还另说呢。”
晚上时越回到家后,纪清竹还记着初夏给的任务。
她三言两语讲完了这件事,还顺带介绍了一下初夏的节目。
最后,她将选择权交给了时越本人。
“好啦,我话带到了,老公,你不想去的话我帮你和初夏说哦。”
时越低眉听完她的话,单手解着领带。
纪清竹见状,上前帮他解开领带。
卸下一天的疲惫,时越眉眼舒朗,淡笑着问她:“那你希望我去吗?”
面对纪清竹时,那些疲惫感总是消失得很快。
她身上好像蕴满了无限的能量,一靠近她,自己周身的能量场就会被不断净化。
听完他的话,纪清竹嘴巴张开一个可爱的小口,有些讶异。
“你问我吗?这要看你自己想不想去呀。”
他一贯懒得去应付那些没必要的事。
以前不上节目,除去自己不爱抛头露面这一原因外,更多的是他不想面对这么多人的声音和看法,也疲于浪费口舌,分享自己的经验和见解。
他的世界向来如此,封闭许久了。
不愿打开,也不愿外面的人进来。
唯一拥有开门钥匙的人,就是纪清竹。
他认真思忖,抬眸看着纪清竹的眼睛。
半晌,才幽幽道:“我很少去考虑自己是否想做的问题,也很少凭主观意愿做事。”
话音落,那头一道明净眼神清凌凌望向他,不掺任何杂质。
“时越,就拿我本人来说吧。我活在万众瞩目的聚光灯下,靡艳又光鲜。”
“可换种角度想呢,我也不过是宇宙中的一粒尘埃,无足轻重。”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大胆地去做想做的事呢。”
时越的领悟能力强,他听罢便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有阴霾退散后的从容。
他说:“我懂。”
“以前是真的不想去,但这次,可以尝试着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