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成为合理。
撇去这些不谈,从浪人数量可以看出来这支商队的本事。
黑夫:“他们在进城之前是雇佣了忍者的,忍者没有跟着进城,这也是小的猜测他们应该是去跟忍者家族做生意的原因。”没有忍者护卫想要从遥远的其他城来到这里几乎是不可能的。
而想和忍者家族做生意,那就不能带其他忍者,这也是规矩。
“知道是和哪一家做生意么?”千代问。
“不知道,不过小的打听到离城里最近的两个忍者家族,分别是千手和宇智波。”
“哦?”千代放下杯子,看向了黑夫。“他们两边的地盘离得很近?”
“不清楚。小的注意到他们进城后也采买了大量药材,几乎所有店家的药材都被他们低于市场价收了。”说到这里,黑夫眼底闪过一丝黯然。因为背后有大名做靠山,就算是低价收药材,也没有一家店敢提出异议。
黑夫:“他们的存货远超过五辆车,现在装好货的车,其实都没有装到极限。留下了一部分放在宅子里,有人日夜看守,小的雇了几个孩子去查探了,按照他们描述的数量,还能再装四五车的样子。”
千代:“也就是说,他们是做两家的生意。但因为两家不对付,所以分开做。”
千代猜测两家离得不近,但也不会特别远。这是一种奇怪的现象,既然是两个对立的有血仇的家族,不应该将地盘隔得远远的么?
千代:“千手和宇智波家的地盘,是他们自己选的还是有人赐予的?”
“咦?”黑夫一脸迷茫,“小的去打听一下。”
“不用了。”千代起身道,“先去一趟书店吧。你带路。”
千代早就想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事情了,但很可惜,渠道太少了。大多数人光是自己的小日子都很难维持,他们并不知道多少大事。
有想过让黑夫买一些书回来,但书本太贵了,一本书的价格都够买一块不错的地。而且书店卖的更多还是一些消遣的小说,这类小说因为纸质差倒是卖的不贵,可要说有什么看的价值,那是没有的。
黑夫只认识一些简单的用于做生意的字和数字,让他去找店家问有没有卖正经的书籍,百分百会被坑。毕竟正经书用的是汉字,而普通人使用的是平假名之类简单的文字。
不过黑夫倒是有去过书店买笔墨纸砚,所以他是认得路的。平安座沨按照来时那样抱着千代,黑夫走在前头。
他们准备去书店蹭书。
是的,千代只想看看,不想买什么书。她的记忆力不错,一本书快速的翻页,她就能记住每页全部内容。
就算是在店里待久了,店家顶多以为是小孩子玩乐,加上有‘姬君’这层外表的保护色,不会被赶。
黑夫:“城里只有一家书店,原本是属于少城主的,被少城主赐给了自己的宠臣。”
“宠臣?”
黑夫看了看周围,凑过去小声的说:“我们都称呼他是少城主的侧室,是个男的,听说长得比女人还美,少城主为了他冷落了自己的妻妾,对他可谓是有求必应,不只是这个书店,还赐了土地宅子和商铺。因为城主就只有这么一个活着的儿子,加上已经有好几个孙子了,也就不管了。”
说着黑夫嘟哝着:“我是不知道一个男人有什么好宠的,不过听说在贵族里这种事挺常见。”又突然想到什么,小心翼翼的看向千代。
千代神色如常:“确实寻常。”
她以前无聊时会看各种有关于历史的野闻奇传,那个岛国在现代之前还推崇着众道,高级武士和依附自己的低级武士有那层关系的很普遍,是一种过度推崇武力和男子主义演变出来的畸形文化。
他们并不一定是喜好同性,但如果这形成了一种潜规则,就无所谓喜不喜欢了。众道都能存在,那就算冒出一些真的喜欢同性的男人,又有什么奇怪。
而且黑夫说这话的时候也不像是鄙夷这种关系,更多的是——作为一个把繁衍当成生命一部分的底层阶层人而言,这种不能生孩子的行为关系对他来说有点好奇和不解吧。
聊着无所谓的八卦打发时间,离书店越来越近,只要再过一条街就到了。黑夫指着这条路上最大的店面:“那是一家赌场,也是城主开的,小的之前进去过几次,那些人就跟疯子一样,把自己辛苦赚来的钱去赌,小的没见过几个能赢的,基本都是赌到衣服都不剩。”
他是去打探消息的,赌场这种人龙混杂的地方最适合打探消息,但为了不被赶出去,也肉疼的赌了一点,有赢有输,但黑夫却很讨厌赌这种行为。
可能是因为赢钱的成就感远远低于输钱的哀愤吧。赢一百文都不比他自己输了一文钱让他捶胸顿足。
要去书店,就必须经过赌场,也不知道书店建立在这种地方是不是有靠着‘赌场打手多’这一震慑的缘故。
他们刚要经过赌场大门,突然从里面飞出了一个人,一个黑色长发的被扒光得只剩下一条兜裆布的少年,被几名打手给扔了出来。
少年像是乌龟一样的趴在地上,正面朝下,两条腿还抖了抖。
打手不屑的道:“没钱了还想赌,滚吧,下次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