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几次,有些没脾气的宇智波灿看起来好像是霜打了的茄子,透着一种虚弱的无力。他闭着眼睛挥着手说:“多少钱赶紧说,我赶着回家呢。”
要不是中途被那几个忍者绊住,他现在早就回家了。
千代却是歪了歪头,似乎在思考。宇智波灿深吸口气,耐住脾气的道:“你又想开·什·么·玩·笑。”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
“没有,我就是在……因为以前没思考过这个问题……”千代看向了黑女,“诊金还有药,加起来值多少钱?”
黑女懵了:“啊?要钱的吗?”不是随便用,没了就去山里采的吗?
千代:“他不是寨子里的人,当然要给钱吧。”
黑女哦了一声,说要去问黑夫。山里就只有黑夫经常下山采买一些靠自给自足弄不到的东西,比如盐和针之类的。
黑夫很快就来了,他长得很有特色,最有特色的就是他有个看起来像是怀孕了几个月的大肚子。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因为饿瘦了的缘故,千代还以为他是得了血吸虫病,在吃喝管够后,他的身材横向发展,肚子还在,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啤酒肚。
哦,虽然这个世界没有啤酒。
黑夫进来后,看也不看宇智波灿,而是对千代说:“小的算了一下,他应该支付五十两。我还给抹了零头。”
千代也不知道五十两是什么购买力,她只是微微皱着眉,说道:“你确定是两,不是金?”
黑夫摇手:“五十金都够买下这整座山了。”其实五十两已经是天价了。
一个鸡蛋才两钱,五十钱够买一升最下等的白米,糙米就更不用说了。一万钱才等于一两。一个家里只要有十两,都算是远近闻名的富裕人家了。
黑夫之所以开出这个价格,也是因为他知道——忍者有钱。
除了贵族以外,忍者可谓是这个世界收入最高的群体,一个忍者家族的家底说不定比城主,比一个小大名还多呢。
千代看着黑夫,她虽然不知道具体物价,但也知道黑夫开的是高价。而且还知道对方并不是漫天开价,而是因为某种在这里不能说……至少在小忍者面前不能说的原因。
不知道是因为忍者真的有钱,还是因为千代说的‘确定是两不是金’这句话把他吓到,生怕涨价,反正宇智波灿很爽快的从夹层口袋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从里面数出五十枚小判金后,里面就剩下可怜的几个小判了。
他将小判放在室内唯一的桌子上,起身就准备离开。
——是的,这些山贼没给他脱掉鞋子就放在床上了。
似乎睡觉不用脱鞋是一种山寨里的常识。他们甚至只是给小忍者简单擦了擦身上的血污,损坏的衣服缝好就算完事了,没有给对方换一身干净衣服的意识。
哦,也可能是因为衣服在这个时代也是资产的一种,是能当钱使用的。
小忍者给了钱,看向了千代。发现对方也在看自己,对桌子上那堆亮灿灿的小判视而不见。
而黑女和黑夫的表现就正常一些,看着钱直接挪不开眼了。
“你叫什么名字。”宇智波灿问。
千代抬起右手,手肘搁在桌面上,单手托着腮帮子懒洋洋的说:“你的名字呢?”
宇智波灿啧了一声:“灿。”
千代勾起嘴角,眼里却没有相应的笑意,漫不经心的说:“千。”
宇智波灿点了点头。
千代指向黑女,说:“她叫黑女。”
宇智波灿冷漠的哦了一声,脑子里在疯狂的回忆着自己吓晕前有没有喊出‘熊女’。
他彻底没了脾气,转身走向门外。他似乎没有考虑过自己会不会被阻止这件事。等他快出门时,千代叫住他:“你还没喝药。”
“药?”宇智波灿转头,看起来有点疑惑。
“啊,我差点忘记了!”黑女拍了下自己的额头,连忙去把土灶上面的盖子打开,里面就有一碗黑乎乎看起来很苦的药汁。因为放了一段时间,已经有点凉。
她把药端过来递给了宇智波灿,说:“杏姨说了,你醒了要喝这个药,喝完就不会发高烧了。这两天不要劳累才能好得快。”
宇智波灿有点愣的接过对方递过来的药,在这时候他脸上才出现了一点像这个年纪的孩子才有的表情。
他下意识的看向千代。千代知道他在想什么,说:“这是算在你药费里面的,你不喝吃亏的是你。听说忍者鼻子很灵,应该闻得出来里面没问题吧。”
“……啰嗦。”宇智波灿脸微红。
因为他身上也敷着药膏,一身药味,不然早就发现了土灶上有药汁了,毕竟这味道是真的闻着就苦,想忽略都难。
他还能闻出来药汁里面用的是很珍贵的材料,甚至还有人参的气味。他没吃过人参,他只是在族里的药库里见过,是一种外形像人形,有很多长须的土黄色的药材,听说这个能救命。
别说整个吃了,就算只是一根须子都有很补的药效。
这么一碗药里竟然放了人参。
宇智波灿顿时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他不是傻子,听得出来这个寨子里不缺好药材,那个终于变成人的黑女